第3章 演戏

“嗯……嗯！”良的语气先是犹豫了一下，又很快坚定。

芥子嘴角微微翘起，他对着良开口：“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接着又像是为了说明他的话语相当有信服力，他还拿出刚才真户微看见他时的神态说事：“你也看到了那个上等搜查官在我面前也只是毕恭毕敬的模样，这不用怀疑。”

见良像是被自己说服了一样点点头，芥子紧接着说：“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先看看你有什么价值。”

良一脸的疑惑。

芥子对良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有着多么聪明的脑袋，只要肯愿意听话的狗，就是好狗。

他随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见到的那个后来的怪物，它长什么样子，你看见了吗？”

说完他便死死地盯住良脸上的神情变化，只要有一些不对劲，他就会怀疑良是否和芳村家的小鬼认识了。

良表面上开始皱起眉头来假装思考着艾特半赫者化的样子，实则心里一块石头落下。

看来“v”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和艾特的关系，那么这件事就有的演的了……

“她有着一只大大的猩红的眼睛……”

“嗯……嗯？”

芥子本想点头同意良的说法，半喰种只有一只赫眼也是意料之中的，多年前那只“独眼之王”也是只有一只赫眼，这一点也就相当于是帮他证实了那只半赫者大概率就是功善生下来的“祸根”了。

可是……

“她？”

（日语中“她”与“他”区分读音）

——这小鬼，看到那家伙的真面目了？！

“只是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像老太婆做出的猜测。”良的脸上毫无表演痕迹，因为艾特半赫者后发出的声音就是那样的。

‘不像演的。’芥子看了半天良脸上的神情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说话声音像老太婆这一点他也想到是那个可恶的小鬼做出的伪装，实际上的性别他们还是不得而知。

不过也能稍微对眼前的这只小鬼放下一点戒心了。

他若真是和芳村家的那个小鬼有所联系，讲出的消息里一定不会是有关于性别的内容。

至于对方会不会使用反逻辑来骗取自己的信任？

芥子认为对方哪怕是个半人类小孩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淡定自若地说着谎话，除非他早就已经得知了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并且有所准备。

可从刚才他在病房门口听到的话来看，这小鬼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蛋而已。

什么遇到了三只喰种和一个怪物，那明明是他误入到“v”组织对半喰种进行的抓捕行动中了。

“她还有着像猫头鹰一样的外套……”良接着说下去，把一些消息尽量说的模糊，毕竟他那时候还正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呢，能有点意识就已经不错了，这点不会让芥子怀疑。

芥子听完后点点头，良所说的一些有关那小鬼半赫者的描述他也相当确信，既然和功善有所血缘关系，那么相似一些也是正常的。

哼哼，功善，你没想到吧，哪怕嘴上再怎么说你自己没有孩子，种种迹象也都会指向那个正确的结论。

芥子两只带着手套的手在身前摩挲着，他对着良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那么，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等你恢复后我来给你安排考核，若是做不到……”

没等芥子话说完，良就抢着说：“做不到就只能证明我的实力就那么多，随便你怎么处置。”

良的话让芥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之前对这个小鬼的评估还得再添一条“有上进心。”

现在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容易控制的蠢蛋。”

芥子点了点头，随后和良说了一些之后要考核的事项就离开了。

看着芥子缓缓走出病房，带上了门之后，良终于长舒一口气。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在芥子那个所谓的“考核”成功之后，就会被安排到“白日庭”中学习。

他自认为刚才他的表演可谓是把一个“对喰种有着极大的仇恨，愿意付出一切获得力量”的小孩放在了芥子面前，而且如果猜的不错，他也一定会有手段拿到自己的体检报告，发现自己是一个“野生”的半人类。

自己能在这里继续住院，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rc细胞异常应该是妈妈在暗中做了什么事，他应该和妈妈说一下他即将要做的事情。

之前听妈妈所说，白日庭中的小孩子，从小就会被传输“听上级的话，去驱逐喰种”的思想，也就是说，其实在白日庭里的人看来，驱逐喰种根本就只是和修派下来的任务。

与其说在他们眼里，喰种是会危害社会的生物，倒不如说他们根本不把喰种当作生物，只是自己要完成任务所要消灭的“东西”。

与搜查官学院中的主流思想不同，搜查官学院中的大多数学生，都是因为家庭被喰种所拆散，破坏，或者对社会的治安有着极强的正义感。

因此对他们来说，驱逐喰种才是最应该要做的事情。

白日庭并不是这个样子，他们始终都以“命令”作为自己行动的准则。

白日庭中的半人类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有什么感情所言，若是下达了去驱逐他们的亲生父母的任务，他们也会一丝不苟地完成。

良觉得，自己如果能够进入到白日庭里面，说不定还能拉几个不明白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的半人类入伙，和他一起做件大事情。

这在搜查官学院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让他们和喰种放下种族间的矛盾，还不如让他们死在与喰种的战斗中。

而且白日庭的半人类，战斗力自然不必多说，能为他和艾特针对这个世界的计划出很大一份力。

自己也能够在里面学习到他们的战斗技巧，训练方法。

一石二鸟的选择。

只要他能够在白日庭中不露出马脚来，不引起“v”的怀疑，就不会有问题，利用白日庭中专门为半人类设计的训练，成长的速度也能够达到最快。

这也是他不愿意去搜查官学院学习的原因之一，等到他学完理论开始实战，艾特都要sss级了。

而且让他一个半人类去搜查官学院学习，这不是纯纯的屈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