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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都冲过来了,要不要点燃引线?”士兵们第一次被这种雄壮的姿态给震慑住了,不得不说,羌人的铁车兵确实在昨天给华夏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敢让铁车兵靠近,这种东西能攻能守,实在是太难对付了。而去他们也无法和他们正面交锋,却又不敢靠近,那一个个刀刃插在车上,指不定会划伤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
“再等等!等敌人完全进入到冰面再说。”庞德目测了羌人的速度以及距离,说道。
又过了片刻,羌人越来越近,一些战车上的弓箭手开始拉动了大弓,准备射出箭矢。就在这时,当庞德看见羌人三万大军完全到了冰面上时,便下令道:“点燃引线,向后撤退!”
这时,十个蹲守在后面的人立刻开始点燃引线。其中九个点燃之后,立刻开始向后撤退,只有一个士兵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将火折子弄得熄灭了,无法点燃引线了,他又掏出打火石,拼命的开始点燃引线,一边看着铁车兵冲过来,一边开始打火,结果一支箭矢飞了过来,直接射中了头颅,立刻倒地身亡。
庞德急忙退到了岸上,立刻回转了身子,手持连弩开始射击那些冲过来的羌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最完美的一面出现了,整个冰面都爆开了花,一声声闷响连串似的在冰层上爆炸开来,整个冰层被炸的地动山摇。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不停的响起,冰面上开始地动山摇,不多时,整个冰面开始碎裂,裂纹直接扩展至整个冰面,喀喇喀喇的脆响声不断的在羌人的耳边响起。羌人们个个心惊胆战,紧接着,一辆正在奔驰的战车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战车上的羌兵、拉着战车的牲口全部坠入了大夏河中,冰面下面是湍急的水流,直接将他们全部冲走。
“希律律”
“啊”
人喊马嘶。一时间在炸药引爆范围内的羌兵接二连三的坠入了河中,许多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反应过来都没有,一掉入河中,便被冰冷刺骨的河水给冲走了,有的直接撞在了冰面上,当初撞破了头颅,立刻毙命。
彻里祥正在率领则骑兵队伍从侧翼向前狂奔,忽然间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大吃一惊,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座下受惊的马匹,扭头看到中间的冰面全部塌陷下去了,他的两万多大军尽数沉入了水底,不由得惊慌失措,很是惋惜地喊道:“我的铁车兵我的铁车兵啊”
这时,姜冏等人率众而出,和其他四个都尉每人带着一千名马步兵从山坡上俯冲了下来。喊声震天,声势滔天。让这些尚沉浸在铁车兵沉入水底悲痛当中的羌兵听了都是一阵胆寒。
“大帅!华夏军早有准备,我们损失惨重,现在华夏军五路出击,声势浩大,当迅速避其锋芒,我们撤退吧!”一个渠帅看到如今的场面。很是担心地说道。
“唰!”
彻里祥拿着金刀,一刀将那名渠帅斩首示众,大声喊道:“再敢言退者,立斩不赦,给我都冲上去。给死去的族人报仇!”
话音一落,彻里祥立刻挥刀向姜冏等人冲去,身后骑兵也纷纷追随。
此时,庞德回到老鸦关门口,五百骑兵早已经准备妥当,从士兵手中接过他的大刀,便翻身上马,带着五百骑兵向着彻里祥冲去。
华夏军同仇敌忾,羌人没有了铁车兵,又被华夏军的气势吓破了胆,交战只片刻,羌人便拨马便走,彻里祥立斩三个逃跑的羌兵,却仍然控制不住局面,而在右翼的那些骑兵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彻里祥见庞德虎视眈眈的冲了过来,料抵挡不住,正欲拨马行走,忽然老鸦关方向传来号角声,那号角的声音悠远而深长,正是羌王彻里吉惯用的冲锋号,老鸦关后方也同时出现了羌王的狼头大纛,无数骑兵漫过山坡,犹如蚂蚁般的箭矢从老鸦关的背后射来,喊杀声也顿时大起。
“哈哈哈是大王的大军到了,给我杀,奋勇向前,一个不留!”彻里祥见状,顿时激动不已,而那些羌兵听到号角声后,也是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精神抖擞,而右翼的两千逃走的骑兵,也同时退了回来迅速地加入了战斗中来。
庞德一阵狐疑,回头看见老鸦关内的部下纷纷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一眼便看到象征西羌王旗号的绣有狼头的大纛插在了老鸦关上,不禁觉得有点惊讶。
此时,城内士兵被羌人骑兵追赶了出来,漫山遍野的都是羌人的骑兵,城内的士兵虽然奋力抵挡,却仍旧不是大批羌人的对手,被骑兵逼到大夏河中,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河水冲走,那一千多士兵顷刻间便成了一具具尸体。
华夏军正在和彻里祥等人混战,兵力相当,加上羌人个个奋勇向前,一时间难以抵挡,姜冏急忙策马来到庞德身边,禀告道:“姜冏,羌王彻里吉率领大军到来,我军无法抵挡,应该速速撤退,暂时退回金城,再做打算。”
“可恶!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我军一退,只怕大将军的大夏城也即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庞德愤恨地道。
“大夏城周围都是山地,易守难攻,羌人虽多,但大将军兵精粮足,带的火药也很充足,足可以抵挡羌人大军,我们应该立刻撤出战斗,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先回金城整顿兵马,然后再战不迟!”姜冏建议道。
庞德环视了一下战场,见羌人的骑兵正在努力地向这边靠拢,如果再不走的话,只怕会被合围,当即下令道:“传来全军,撤退!”
一声令下,声音接龙式的传了出去。华夏军立刻向西北方向逃走,庞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从众多羌人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姜冏等五千多马步军全部跟随着庞德撤走。
彻里祥带人追击,沿途又收割了华夏军三百多颗首级。最后遇到华夏军断后军队的浴血奋战,渐渐地失去了追击庞德的机会,遂退兵回老鸦关。
彻里祥回到老鸦关时,彻里吉已经率领近卫本队等候在老鸦关的城门口,脸上是一阵的阴郁之色。
“大王,你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如果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只怕这场战斗我就输了。”彻里祥手里提着几颗人头,直接扔在了地上。翻身下马,来到了彻里吉的身边,一脸开心地说道。
彻里吉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彻里祥,面色阴沉,眼神中带着一种愤怒,直接对彻里祥厉声说道:“跪下!”
彻里祥楞了一下,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彻里吉,还来不及发问。彻里吉左右的勇士便强行将彻里祥按在了地上。
“大王,你这是干什么?”彻里祥不解地问道。
“干什么?我将铁车兵尽数交给你带领。你是怎么带的?居然让铁车兵全军覆没了,铁车兵乃是我耗费数年的心血练就而成,本想这次当做奇兵用在华夏军的身上,可是你都干了什么?来人,将彻里祥斩首示众,将人头悬挂在我的狼头大纛上。以示惩戒。”彻里吉凶狠目光,看着彻里祥,他的心在滴血,就算是杀了彻里祥一千次也不为过!
彻里祥见彻里吉是来真的,便立马求饶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胜负乃是兵家常事,铁车兵没了,咱们还可以练,可是你就我这一个弟弟,我要是死了,你就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闭嘴!我身为西羌之王,西羌各部族的牧民都是我的兄弟,都是我的亲人,你罪大恶极,尚未正式对华夏军用兵,你就先折损了我的精锐之师,留你何用?来人啊,将彻里祥拉下去,斩首示众。”彻里吉阴鹜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说话时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威慑力。
声音一落,勇士立刻抽出了弯刀,不等彻里祥再次求饶,当场便将彻里祥斩首示众,一颗人头落下,腔子里喷洒出许多热血,溅了一地,将彻里吉脚边染成了一片腥红。
彻里吉站在那里,一脸的平静,从始至终,眼皮连眨都没眨过一眼,他环视了一圈其他的各部族的渠帅,见他们脸上都带着一丝惧意,便说道:“将彻里祥的人头挂在本王的狼头大纛上,以后谁要是打仗不尽心尽力,定斩不赦!”
其余各部族的渠帅都是一阵默然,彻里吉让他们感到和原来各族羌王的不同之处,这个人阴险、狠毒,而且魄力十足。
迷当、饿何、烧戈、伐同、蛾遮塞、治无戴六个人分别为六大部族的大帅,连他们见到了,都为之胆寒,为彻里祥感到惋惜。虽然说彻里祥有些自大,但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铁车兵就是他最先想到的,而且还是他一手练就的。也正是因为铁车兵的存在,彻里祥才成为了第七位大帅,而彻里祥的死,也是因为铁车兵的消亡,当真是应了汉人的那句话,成也萧何败萧何。
彻里吉统一羌族各部后,明确规定,羌族只有一个王,在王的下面,设立大帅、渠帅、小帅、将、校、尉等职位,分别统领各部落,逐渐向汉人的封建社会过渡。至于彻里吉本人的武力有多高,至今还是个谜。十几年前,出身高贵的西羌第一勇士迷当曾经和彻里吉争过羌王之位,但是在彻里吉面前,却不堪一击,只一个回合,便被彻里吉生擒了过去。
羌人崇尚武力,当迷当败给彻里吉后,钟存羌的其余各部族长老认为彻里吉血统不够纯正,拒绝承认彻里吉为王,结果当场被彻里吉尽数杀死,并且严重声明,从此以后,他彻里吉就是钟存羌的羌王。旁人无法制止,只好任由彻里吉荣任羌王。
彻里吉继任钟存羌的羌王之后,开始了长达十年的休养生息,拒绝参加一切争斗,标榜以和平为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并且花重金去中原求学。学习汉人治国的一套方法。钟存羌的人本来都以为彻里吉时胆小怕事,但是直到后来才逐渐明白,他的一系列休养生息的计划,确实给钟存羌带来了不少好处。
公元一八四年,黄巾起义爆发,中原混战不堪。随后北宫伯玉在凉州纠结羌胡反叛汉朝,当时也曾联络过钟存羌,但是被彻里吉一口回绝。自那之后,十数年间,凉州战乱不断,其余羌人降而复判,和汉朝为敌,但是钟存羌却一直向汉称臣,要求附属。并且拒绝参加一切羌人之间的争斗。
不参加,不代表钟存羌没有这个实力,又一次烧当羌来故意找茬,结果被彻里吉带兵打败,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对钟存羌下手,使得钟存羌慢慢积攒了实力。而且,羌人各部族间争斗不止,许多不愿意饱受战乱之苦的羌人纷纷逃入了较为安定的钟存羌的领地。不仅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还能吃喝不愁。倒成为了羌族中的一片乐土。
直到五年前,曹操蛊惑羌人叛乱,使得各部族羌人元气大伤,随后徐庶亲赴钟存羌,拉拢钟存羌支持复国的魏国。又许以不少好处,最后彻里吉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帮助他成为西羌之王。
于是,魏国出人劝说各部族羌人,彻里吉出兵威胁,最终使得羌人各部族全部统一于钟存羌,而彻里吉也成为了名正言顺的西羌之王。之后。为了瓦解各种羌人,彻里吉便同意了魏国的提议,将羌人内迁到关中,就地为民,耕种汉人土地。
不得不说,彻里吉的一些手段,确实壮大了羌人,并且通过武力威胁,不断的从魏国得到了不少好处,钱粮布帛、茶叶、丝绸、瓷器等等,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羌人的生活。可以说,彻里吉是一个被半汉化的羌人,用汉人的方法通知整个西羌,才取得了现在的成绩。
迷当、饿何、烧戈、伐同、蛾遮塞、治无戴遥想当初,都对彻里吉非常的佩服,在他们的印象中,从未有过任何一任羌王能做到如此地步,所以,饿何、烧戈、伐同、蛾遮塞、治无戴虽然不是钟存羌的人,但是也愿意为彻里吉卖命,因为羌人同祖同根,是一家人。
“大王,现在庞德溃败,我军精锐尽失,还要去攻打大夏城吗?”迷当作为第一位大帅,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仅次于彻里吉。
“大夏已经成为一座孤城,如何不打?既然向华夏军开战,就要战的彻底!但是,我们的目标不是这里,而是冀城。饿何、烧戈!”彻里吉叫道。
“大王有何吩咐?”饿何、烧戈齐声叫道。
“你们各自带领三万骑兵,奔赴大夏城外,将大夏城给我包围起来,前后一起攻打,从明天开始正式攻城,日夜不停,不管耗损多少兵力,都一定要将太史慈的人头拿下,斩杀了太史慈,足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彻里吉道。
饿何、烧戈抱拳道:“是,大王!”
“去吧!”
这时,伐同的手下从大夏河的冰面上走了过来,取出了十几包炸药包来到了伐同的身边,说道:“大帅,在冰面上发现了此物,据说,华夏军就是用此物才弄塌了那么厚的冰面。”
伐同接过看了一眼,凑近一看,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急忙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彻里吉斜视过去,看了一眼,便伸手道:“拿来我看!”
伐同将其中一个炸药包递给了彻里吉,彻里吉研究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当即抽刀挑开了炸药包,见从里面露出来很多黑色的粉末,便皱起了眉头,狐疑地说道:“黑土?”
他蹲下身子,用手捻起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当即便感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便说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华夏军是怎么用这东西的,谁知道?”
一个士兵自告奋勇,然后拿着火折子,抱着一个炸药包便走到了冰面上,开始点燃引线,之后站在那里,听见引线嗤嗤的作响,便指着引线说道:“启禀大王,华夏军就是这样将他们点燃的。是我亲眼”
不等这个羌兵把话说完,引线便已经燃烧完毕,然后“轰”的一声巨响,便产生了爆炸,将那个羌兵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彻里吉看了以后。不禁极为惊讶,然后便是一阵奸笑,说道:“将这东西交给随军工匠,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制成的,然后给我造出一些来,越多越好。”
“是,大王。”
“传令下去,今夜暂且在老鸦关周围休息。清扫战场,明日便朝冀城方向去,趁着华夏军和魏军在白石山交战,我军去偷袭冀城,只要得到冀城中的粮草,我军即使不拿下整个凉州,也是一场胜利。”彻里吉拍打了一下手上的火药,下令道。
大夏城。
庞德在枹罕城连输两阵。损兵接近五千人,消息一经传到大夏城里。太史慈就像是听到了一声惊雷一样,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太史慈当即下令道:“羌人来势汹汹,看来不可小觑,传令下去,大夏城全部积极备战,以防止羌人袭击。”
“诺!”
这边命令还没有传达出去。又一名斥候进来了,急忙报告道:“大将军,羌人大股兵力,正从老鸦关朝大夏城扑来,兵马甚多。差不多有六七万骑兵。”
“来的真快啊,羌人倒是学精明了。传令下去,立刻让人按照原定计划准备,先给羌人来个下马威,让羌人知道我们华夏军的厉害。”
“诺!”
太史慈也急忙戴盔穿甲,亲自登上大夏城的城楼,指挥布置防御措施,从中午忙到傍晚,终于全部都给搞定了,只静待着羌人来攻城。
黄昏时分,大批羌人在饿何、烧戈的率领下抵达了大夏城外,但是却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按照彻里吉的吩咐,先行在外面结下营寨,休息一夜后,等明日再战,而烧戈则率领一半骑兵绕到了大夏城的后面扎营。
太史慈见到羌人不急于攻城,而且分成前后两座营寨,便预料到羌人是想前后夹击,便急忙做出了相应的策略调整,只待羌人攻城。
正月里的一个清冷的黑早,太阳还没有出来,东方山后的天上,几片浓云的薄如轻绡的边际,衬上了浅红的霞彩,过了一阵,山峰映红了,又停一会,火样的圆轮慢慢地完全显露了它的庞大的金身,通红的火焰照彻了大地,红光又逐渐地化为了纯白的强光,白天开始了。
大夏城内外,箭拔弩张,黑压压的羌兵将整个大夏城仅有的两座城门全部给堵的水泄不通,东西两个城门都是紧闭着,城墙上弓弩手林立,华夏军的大旗迎风飘展,随时准备迎击羌人。
太史慈站在西门的城楼上,眺望外面的羌兵,嘴角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当即下令道:“打开城门!”
命令传达下去,东门、西门的城门完全被打开了,城内笔直的街道贯穿东西两座城门,华夏军的士兵尽皆站立在街道的两旁,盾牌兵挡在第一线,长枪兵将手中的长枪架在了盾牌上,街道两边的房檐上更是站立着许多弩手,三万大军,围绕着城墙和城内的主干道个个彰显着勇武。
饿何在西门,烧戈在东门,当城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是不解其意,寻常攻城,不过就是为了叩开城门,可是今日华夏军却故意的将城门全部打开了,倒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更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意思,猜不透这其中的意思。
饿何骑在马背上,从西门远远地眺望过去,穿过大夏城内德街道,他可以隐约看见在城东的烧戈等人。
“大帅!华夏军这是想干什么?好像有点反常啊”一个渠帅策马来到饿何的身边,提醒道。
饿何打量了一下华夏军,道:“华夏军故布疑阵,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害怕,不敢进攻,想拖延时间,然后等待援军。不管如何,华夏军在大夏城内只有三万兵马,我军有六万,是华夏军的一倍,两个打一个还打不过嘛?吹响号角,冲进去,杀华夏军一个片甲不留,我要取下太史慈的脑袋,当凳子坐!”
号角声随后吹起,在东门的烧戈向来以饿何马首是瞻。一听到饿何吹响了号角,也下令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两边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一唱一和,奏出了曼妙的音乐,令六万羌人都兴奋不已。
“冲锋!”饿何手持弯刀,策马到了道路边上。将弯刀向前一挥,便大声喊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烧戈也指挥自己的部下向前冲锋,羌人的骑兵尽皆叫嚣着,拉开手中的长弓,搭上箭矢,在马背上奔驰着向前射击。
而在大夏城的城墙上,弓箭手则放出了箭矢,连弩手则继续躲在女墙后面。不等敌人进入射程范围内,绝不放箭。
一时间箭矢如同雨下,太史慈亲执弓箭一连射出五支箭矢,连续射击三次,例无虚发,箭矢所到之处,羌人尽皆落马。
三千羌人骑兵,率先冲了过来。在强弓硬弩之下,死伤不少。但是仍有两千多骑冲进了城门里,谁知道一进入城内,两边弩箭齐发,密集的程度比城楼上更加厉害,射倒一排排骑兵,不得已之下。只好迅速撤出了城池。
饿何、烧戈看到自己派出的三千骑兵在密集的箭矢之下无法抵挡,不禁都为之惊讶。这时,烧戈暂时停止了进攻,带着一队骑兵策马来到了西门,对饿何说道:“敌军箭阵厉害。城内也到处都是弩手,我军虽然各伤亡千余人,但是如果强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饿何想了想,说道:“那只有用盾牌了,现在去砍树,然后将树木捆绑成大型木筏,架设起来,用人推过去,可以抵挡住敌人的箭矢,下面还可以藏兵。然后,再做些小的木盾,让勇士们拿着,快速冲进城里。”
“很好,我即可就去吩咐部下。”烧戈诺了一声后,便立刻回到了东门,开始下令羌兵上山砍树。
太史慈远远望去,嘿嘿笑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放下望远镜,太史慈便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即可去将炸药准备好,随时听候本将军的差遣!”
“诺!”
两军都在忙碌着,但是相比之下,羌兵更显得忙碌些。
两个时辰后,天色将近中午,太史慈看见羌人还在忙不迭的制作木筏、木盾等物,便下令自己的部下开始交替的去吃饭。
午时过后,羌人已经累了大半晌,正在埋锅造饭,就地休息,大家都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人困马乏的,看上去萎靡不振。
太史慈从望远镜里看见这样的一幕之后,便嘿嘿笑道:“机会来了!”
话音一落,太史慈立刻下了城楼,亲自挑选四千名骑兵,自己带着两千名骑兵在西门,分出两千名骑兵交由自己的偏将带领着,等到羌人把饭做好,都在围绕着锅吃饭时,便立刻下令出击,带上炸药包和火折子,开始从城门里向外冲杀而出。
饿何、烧戈并不是笨蛋,自然留的有兵看护大夏城的城门,一见到华夏军冲了出来,便立刻五千骑兵便立刻前去迎战。
太史慈等人也丝毫不畏惧,这一次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臂力最强的四千名士兵,为了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让速度更快,所以这一次的士兵都披着一层单薄的皮甲,一手拽着马缰,一手携带着炸药包,冒着箭矢点燃手中的炸药包,然后用力的向前甩到羌人的阵营当中。
羌人箭矢密集,冲在最前面的二三百骑兵还来不及将炸药抛射出去,便已经被被射穿了身体,但是骑兵们都奋勇难当,忍痛将炸药包向外抛了出去,有的没有点燃的,索性直接冲进了羌人的阵营,然后伏在马背上,快要抵达时,才点燃炸药包。
“轰!轰!轰!轰”
无数声巨大的爆炸声在羌人的骑兵队伍里响起,许多羌人还没摸清是怎么回事,便被炸的四分五裂了,座下马匹受惊,开始四处乱窜,一时间羌人的阵营顿时溃散。而这时,太史慈等人在后面的好几层梯队才开始慢慢的冲过来,当负责抵御的羌人四处逃散时,便开始挥舞着兵刃任意收割着羌人的头颅,一边斩杀羌人,一边向着山坡上的羌人阵营里跑去。
羌人上山砍树,座下战马大多都留在了山下,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路崎岖,还有被白雪覆盖的险地,山上的羌人一受到惊吓,便立刻全部从山上下来,饭也来不及吃。
可是他们的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负责抵御华夏军的骑兵没有能够起到作用。还被冲散了,华夏军便长驱直入。
太史慈分出五百人将炸药留在了下山的道路上,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一千多人驱赶羌人的战马,将他们尽数赶到大夏城里。
羌人要下山,华夏军用炸药封住了道路,炸的下山的道路一片狼藉,而山上的羌人畏惧炸药的威力,也都止住了脚步,不再争先恐后的下山。而与此同时。大夏城中华夏军的士兵尽皆出现,在城外列阵,生怕流窜的羌人过来抢夺马匹,只要看见又羌人过来,便用连弩进行射击,射翻了不少妄图来争抢的羌人骑兵。
整个行动,如果风卷残云,太史慈指挥若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驱赶着数万匹战马到了大夏城里,就连自己阵亡的士兵也一并带回。一时间羌人带来的差不多十万匹战马,都半数以上都被华夏军赶到了大夏城里,还有一部分受到惊吓四处逃散,散落在城外的荒野当中。
大夏城本来就是大夏河上的一座大城,也是重要的屯兵之所,城池坚固。地势险要。如果不是魏军兵力较少,而且大夏河又冰冻三尺,太史慈绝对不可能这么迅速的攻下这座城池。大夏城的坚固,可以与陇西郡城狄道相媲美,汉章帝时期。甚至一度成为陇西郡的郡城,所以容纳数万匹战马简直是很轻松。
大军进程,大夏城的城门立刻被关闭了,华夏军以极小的伤亡作为代价,掳掠来六万多匹战马,确实是一场大胜利。
“羌人是马上的民族,失去了战马,就等于失去了双腿,这次我看羌人如何办,哈哈哈哈”太史慈进入城中之后,再次登上城楼,看到饿何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便大声地笑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羌人终于从山坡上下来了,可是却没有撤退的打算,而是自行结阵,不大一会儿,便失去了马匹的羌人便集结成了一个偌大的步兵方阵,而被派出去寻找马匹的士兵,也将战马纷纷带了回来,重新组建骑兵,分散在步兵的两翼。
太史慈看后,觉得甚是好奇,按照对羌人的了解,这些人失去了马匹,就应该撤退的,可是他看到的是羌人不但不撤退,反而集结成了一个个的步兵方阵,看上去却颇有一番滋味,而且推着做成的大木排,向前行进。
“奇怪!这伙羌人的作战方法,怎么和汉人学起来了?”太史慈看后,眉头一皱,隐隐感到有一种不妙,也许这将是一场恶仗。
“定箭!”太史慈见羌人再次集结攻势,以步兵方阵向前推进,前面推动着高高的大木筏,士兵躲在大木筏的下面,便立刻大声喊道。
一通箭矢射了出去,箭矢在雪地上,做出了一个标记。
太史慈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羌人推动着大木筏前进,即使箭矢射了出去,也会被挡在外面。
他当即下了城楼,再次集结骑兵,让人从县衙的库房里取出猛火油,自己则率领两千骑兵再次拿着炸药包冲出了城,准备用炸药给羌人一次重大的打击。
“冲!”
太史慈的一声令下,率领两千骑兵开始向城门外冲了出去。
而此时,羌人突然停止了前进,大木筏遮挡住了太史慈等人的视线,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以至于无法估算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忽然,从羌人的步兵方阵中射出来了无数支箭矢,密密麻麻的朝天空中飞去,如同无数个飞翔着的蝗虫,铺天盖地般的朝着大夏城里射去。
太史慈见到箭矢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舞而去,便感到一丝的不安,这羌人作战的方式向来没有团体利益,可是今天,羌人却抱成了一团,统一听后调遣了。
“这支军队,很不简单”
战马奔驰,太史慈已经出了城门,无法指挥城中士兵,但是城中士兵如果不会自己躲避,那就是傻到家了。
太史慈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快要冲到大木筏那里时,忽然间挡住羌兵战阵的木筏向两边扯开,严阵以待的羌人都手持大弓,拉满了弓弦,随后在听到周围渠帅的一声令下后,便是万箭齐发,朝着太史慈等人射来。
“糟糕了!”太史慈见到这样的一幕,这才想起,自己带出来的部下只穿戴了普通的皮甲,面对这样强悍的箭阵,只怕要损失不少兵马。
情急之下,太史慈立刻回头叫喊道:“散!”
一声令下,两千骑兵立刻分散成两拨人,分别在左右两翼,然后继续向羌人的阵营里冲锋,但是身后已经有不少骑兵连人带马都被射倒在地,一阵哀鸣。
羌人放了一通箭矢后,弓箭手立刻向两边散去,而在弓箭手后面的长枪兵则直接排列成排,堵在了第一线,一时间长枪如林,枪头一致朝外,迎接着太史慈等快速冲过来的骑兵。
而羌人的战阵中,另外一拨弓箭手则立刻放出箭矢,密集如雨的箭矢纷纷朝太史慈等人射去,又射杀了不少华夏军的士兵。
太史慈艺高人胆大,抽出腰中所配钢刀,不停地挥舞着,斩断不少箭矢,看看就要冲到羌人阵前,便来了一个镫里藏身,将准备好的炸药点燃,然后用力的抛射到羌人的阵营里。
其余的骑兵纷纷将炸药抛射而出,千余个炸药包一经落入羌人的阵营里,便立刻在羌人中间产生了巨大的效应,巨大的爆炸声不断的响起,羌人的步兵方阵立刻溃散的不成样子,许多人开始四处逃散,好不容易集结的大军在顷刻间瓦解。
饿何见状,控制不住,不知道华夏军扔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这种东西威力巨大,实在是太过惊人,一个那么小的东西扔进去,至少能炸死炸伤二十多人,而且周围的人也显得很是惊恐,一千多个炸药包扔在了步兵方阵里,五千多羌人立刻化为了一堆血肉,一命呜呼,受伤的也有几百人,坐在地上不停地发着嘶喊。
“撤!”太史慈见状,立刻下令撤军,以九百多人换了羌人五千多人的性命,很值得,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饿何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惊恐,他的目的达到了。
羌人溃不成军,只有零星的箭矢在追赶着太史慈等人,但是均被遮挡下来,未能造成伤害,万箭齐发的结果是,地上一大片射过的箭矢,而真正被射死的人,却只有九百多人。
华夏军的士兵在回去的时候,经过自己战友的尸体时,便长臂一伸,将战友的尸体捞起,然后夹在腋下,顺利返回到城中。
太史慈等人一回到城中,便立刻组织部下骑上掠夺过来的羌人的马匹,留下五千人严守东门,他自己带着两万多人全身披甲,开始再次出城,手持兵刃,准备给饿何等布置在西门外的羌人致命一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