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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动作极快,我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袁木孚忽然挡在我的面前,那老者看到袁木孚,掐脖子的动作瞬间停下,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丝的忌惮来。
他很怕袁木孚。
他的眼角邪了一下,好像是在看袁氶刚,他怕的不是袁木孚,而是袁氶刚。
再看袁氶刚那边一脸堆笑,然用很谦和,甚至有些谄媚的语气说:“苏老,您的脾气应该收一收了,宗禹还年轻,您别吓着他了。”
被称为苏老的老者,眉头皱了皱,额头留下几滴冷汗,然后说了一句:“等宗延平回来,我找他去理论。”
说罢,苏老直接往电梯那边走去。
袁木孚很礼貌地去送了一下。
看来这个苏老和我爷爷有仇啊……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袁氶刚就对我说了一句:“宗禹啊,你也别怪苏老莽撞,毕竟你爷爷输掉的东西里面,有苏老的传家宝,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正常的。”
我“啊”了一声说:“爷爷还把别人的东西给输了?”
看着苏老走上电梯的身影,我忽然觉得有点歉意。
这个时候,那一老一少也是走到了柜台前面,少女礼貌地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让我如沐春风。
很快袁氶刚就继续说:“是的,你爷爷虽然从荣吉退休了,但是很多人要典当东西,还是会去找你爷爷,他府上很多东西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这次事故的确有些大,不过我们相信老爷子迟早会东山再起。”
少女旁边的老者这个时候一脸温和地看着我说:“你爷爷输掉的东西里面,也有我们蒋家的传家宝,不过我们不会像老苏那样迁怒于你。”
我点头说:“抱歉,爷爷输掉的东西,我会想办法赢回来的。”
姓蒋的老者“哈哈”一笑说:“赢回来?嗯,或许吧,年轻人有这志气是应该的。”
很显然,他不相信我有这能力。
这个时候袁氶刚就给我介绍说:“这位是蒋文庭,蒋老,帝都文庭集团的创始人,身价在整个帝都都是排得上号的。”
文庭集团我听过,他们是靠在国外的矿业起家,然后才回国发展的房地产、服务行业、电子行业都有涉猎。
我对着蒋老礼貌的点头,试探性地伸手去握一下。
蒋文庭没有驳我的面子,也是和我握了手。
很快袁氶刚继续介绍说:“旁边这位是蒋老的孙女,名叫蒋苏亚。”
“对面那位是我的师侄,宗延平老先生的孙子,相信你们一早就知道了,名字叫宗禹。”
这次不等我伸手,蒋苏亚主动伸手过来和我握了握。
同时她很温柔地说了一句:“幸会。”
我也跟着说:“幸会。”
看着蒋苏亚笑的好看,我握着她的手就有点忘记松开了,蒋苏亚嘴角上扬然后轻声问我:“你这么盯着我,是要给我看相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蒋苏亚的手同时说了一句:“抱歉,是我冒失了。”
蒋文庭则是对着我笑道:“无妨,你既然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自然知道荣吉的规矩吧,我正好选了一件绝当的物品,你送我孙女一卦吧。”
我看了看袁氶刚。
他对着我笑道:“现在这个位置让你做了,你可以自主决定。”
我便对蒋文庭说了一句:“好。”
蒋文庭的左手之前一直攥着拳头,听到我说那个好字,他才将左手放到面前,然后缓缓张开。
他的掌心放着一枚绿松石的扳指。
张开之后他把绿松石递给我说:“估个价吧。”
我说,我要查一下之前典当记录。
袁氶刚说:“这些都是绝当的玩意儿,荣吉夜当的规矩,不准查典当记录,或凭记忆,或重新估价。”
我笑了笑说:“这夜当的规矩还真是特别啊。”
说罢,我把绿松石拿在手上看了看说:“是上等的绿松石,天蓝色,无铁线,瓷度、密度很高,里面并无裂纹,按照单纯绿松石的价格估计,每克估价要五千以上,遇到喜欢的人,每克能到一万多。”
“绿松石又被称为碧甸子、青琅轩,在清代的时候被誉为天国宝石,很多权贵的手上都会佩戴绿松石的扳指,皇帝祭祀的时候,所佩戴的朝珠,即为绿松石所制。”
“这枚扳指外面的无雕饰,可却有内刻的文字——绿野亭主人,这可是乾坤时期权臣和珅的别号,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敢刻在扳指内壁的,所以这是和珅随身佩戴之物,估价三百万左右。”
当然,我这是往高处说,其实这绿松石扳指的市值只有二百五十六万的样子,遇到对眼的人,能卖到三百万已经是万幸了。
听到我这么说,蒋文庭“呵呵”一笑说:“你倒是给老夫报了一个最高价,也罢,三百万,就三百万,扳指我收下了,我这就安排人给你们打款,你给我孙女看看面相吧。”
说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蒋文庭已经不是那么轻视我了,反而是饶有兴致地多看了几眼。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蒋苏亚,她二十一二岁左右,五官精致,凑到一起更是给人沉鱼落雁般的美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命宫凹陷,而且没有光泽,有些暗淡,这是短命之相,不过这并不是先天的命宫塌陷,而是后天命理中的突发变故。
也就是说,蒋苏亚不久之后将会有灾祸缠身,而那灾祸会要了她的命。
至于是何等的灾祸,暂时从她的面相还看不出来,需要进一步的卜卦。
蒋苏亚被我盯了一会儿就问我:“看出什么来了吗?宗禹大朝奉?”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袁氶刚就说:“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就把面相中所看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给蒋文庭和蒋苏亚听。
我说到一半的时候,蒋文庭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就连蒋苏亚的表情也是黯淡了下去。
我这边赶紧说:“你们也不用太沮丧,后天命理一般都有破解之法,如果你们放心,可以让我再给你们卜算一下,找到破解之法。”
蒋文庭问:“破解之法?”
我点头说:“先天命理是天命,一般很难改,改天命是损功德遭天谴的事儿,后天命理是变故,存在皆属变数,可改之。”
蒋文庭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着急道:“快给我孙女看看,好好看看,钱不是问题。”
不等我开口,袁氶刚就说了一句:“卜卦的事儿先不急,蒋老,您和苏亚先回去,明天晚上再来。”
蒋文庭不乐意道:“为什么是明天,人命关天啊!”
我这边也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拖到明天晚上,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袁氶刚。
这个时候袁木孚在送苏老离开后,又乘坐电梯上楼来了。
袁氶刚继续说:“这命理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对当事人越好,今天咱们这里这么多人,说出来反而会影响将来命理的走向,很可能出现‘算不准’的情况,所以啊,明天晚上,您带着苏亚,或者让苏亚一个人来。”
蒋文庭皱了皱眉头只好道了一句:“也罢,我现在总不能让你们离开荣吉,毕竟这是你们的地盘。”
他这么说,已经是有些不高兴了。
此时袁氶刚挥了挥手机说:“扳指的钱到账了,您可以带走了。”
蒋文庭点了点头,然后在蒋苏亚的搀扶下往电梯那边走了,袁木孚也是赶紧再去送,我也要跟上去送上几步的时候,袁氶刚就喊住我说:“你就不用去了,那姑娘明天晚上还来呢,跑不了。”
我一阵脸红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送送蒋老,毕竟今晚开了这么大一单。”
我说话的时候,蒋苏亚回头看了看,莞尔一笑,端庄儒雅,又让人流连忘返。
等着他们上了电梯,关了门,袁氶刚才对我说:“好了,这里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规矩,现在我们来说说周家的事儿。”
我打断他说:“袁叔叔,我更想知道我爷爷的事儿,他怎么输掉的东西,这里面的内情,您是知道的对吧?”
袁氶刚愣了一下说:“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儿和一个叫徐坤的人有关,太多的事儿,现在不能告诉你,要等你真的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我才能告知于你。”
袁氶刚的话说的十分坚定,让我不好再问下去。
我不说话了,袁氶刚继续说:“我们继续来说周家的事儿,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提示,我只问你,周家的单子,你要不要接?”
我犹豫了一会儿就点头说:“接!”
袁氶刚点了点头说:“喏,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青铜的尺子给我说:“这是命尺,测量天命用的,具体怎么用,我无法教给你,因为我也不会。”
那尺子和普通的尺子长短一样,都是一尺来长,不过上面的刻度却是尺寸,而是乾、巽、坎、艮、坤、震、离、兑的先天八卦,这八个刻度偏大,在八个大刻度的中间还夹杂着天干地支……
这些东西本应该是罗盘上的东西,弄到尺子上这怎么看?
不等我明白过来,袁氶刚继续说:“这里晚上没人的时候,你可以睡觉休息,凌晨四点下班,你就可以离开这里,第二天早起要去下面的荣吉继续坐班。”
“周家的单子,你去做吧,你明天该有这一关。”
这一关?
这三个字明显是在提醒我,我这单子接的不顺利,甚至会有危险。
但是那小青铜棺已经影响到了我的命格,我不能就此罢休,必须找出原因将其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