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卡帕多西亚族的幸存者之一。”卡帕多西亚的名声可以说比希太族还要差,而且是一个背后没有党派支撑又早已没落的中立氏族,潼恩向宫非坦诚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走吧,我跟你之间没有可能。”
潼恩的声音发冷,但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听出来她的无奈。现在布拉德就在这个城市里,就她自己被布拉德发现的话,可能只是被抓回去,宫非如果跟她一起被发现的话,宫非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宫非走出去,潼恩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头一望,发现宫非带来的蛋糕放在收银台上,盒子上还贴个字条:“这是我一点心意,吃掉吧,别浪费。”
本想将宫非带来的蛋糕丢进垃圾桶,却在手触及盒子的时候,潼恩咽了咽口水,“算了,食物是无辜的。”
将盒子拆开,用叉子挖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还挺好吃的。”吃完后,将包装盒和叉子丢进垃圾桶里,潼恩坐在店里刷手机。
之前贴在盒子上的字条潼恩没扔,将字条翻过来,字条的背面写着一串数字和一句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麻烦记得联系我——宫非。”
“谁要联系你!”嘴上这么说,但潼恩还是把宫非的手机号记在通讯录里。
下午五点,潼恩准时下班,店门关好,潼恩去向了回家的公交车站。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擦身而过的车辆和形形色色的人,时代的变迁对潼恩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刚回到家,潼恩就觉得自己的家里有点奇怪,但她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算了,先睡个懒觉吧。”卧室的窗帘拉上遮住了窗户,她躺在床上,抱着抱枕闭上了眼睛。
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只有潼恩轻缓平稳的呼吸声。
突然,黑暗中,衣柜的门缓缓地打开,一个黑影从衣柜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潼恩,露出妖艳的笑容。
几年不见,潼恩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男子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抛在地上。他躺在潼恩的身边,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隔着衣服,可以感觉到少女身上每一条曲线都青春的无可救药。
脸埋进潼恩的发丝中,每一寸皮肤都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细腻柔滑。他的神情陶醉而满足,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咏叹道:“终于找到你了,妹妹。不,我的新娘。”
几小时后——
潼恩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她感觉自己并没有休息好,不仅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的,全身各处也酸疼的很,就像做了很沉重的体力活。
在卫生间里只是想洗把脸的潼恩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从敞开的衣领能看到,深深浅浅的红色印痕烙印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明晰如玉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吻痕纵横交错,沿着玲珑的锁骨一直向下蜿蜒,还夹杂着一些淤青。
巨大的惊恐在心里炸开。
家里进了人了!
是谁,是什么人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她的家。潼恩没感觉到生人的气息,这个进她家的家伙,实力远在于她之上。
潼恩背靠着墙壁,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很多年了,很少惹事,如果没人招惹她,她也不会去招惹别人。
恐惧就像藤蔓缠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潼恩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的是什么?最关键的是,现在,入侵者是否还潜伏在她家里的某个角落,如同一个耐心的捕食者一般等待着猎物经过……
潼恩很确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不敢直接开门跑出去,她一逃势必打草惊蛇。潼恩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不怎么跟邻居来往,而且现在是深夜,不论她跑到楼梯或者电梯,被惊动的入侵者很可能直接冲出来抓住她把她拖回去。即使大声呼救,再加上以现在的人情冷漠,能出来查看的人都少,更别提施以援手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再想办法应对。潼恩回到卧室,抱着膝盖蜷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屋子里静的可怕,只有钟表发出的滴答声。
直到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子,潼恩心中的恐惧感才减弱了些。现在是七月份,天亮的比较早,潼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就出门了。
走出小区的大门,潼恩才真正的感觉到释如众负。街道的店铺早就开始营业,还有很多早起锻炼的人。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像普通人那般,坐在一家小早点铺里,买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潼恩今天穿的是高领衫,只是为了遮掩住她脖子上的红印。莫名其妙的被人睡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恐惧。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在那人的掌控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太恐怖了。
潼恩现在的思绪很乱,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城市里孤身一人生活,虽然祖母有时会给她打电话,但潼恩向来报喜不报忧,她也不愿意去打扰祖母。
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潼恩越发恐惧夜晚的来临。
同时,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吸血鬼会怕夜晚,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潼恩看着店外的街道,人来人往的人群,有的嘴里叼着面包,看着手表的时间,生怕自己要迟到的上班族,有的是时间充裕,趁着时间尚早散步,也有的是上学路上准备买早餐在路上吃的学生……
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潼恩依旧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融入,即便是她作为化妆师结交的好友也并非对她知根知底。谁能接受她这样的一个异类,有时候她还真羡慕那些不在乎对方到底是不是吸血鬼,仍旧跟对方在一起的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心境,能跨越种族的不同,最终共结连理,直到现在潼恩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