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萧鹰扶起东子。
“干嘛,我现在只想歇着。”东子捂着脑袋上的包。
“笨蛋,上医院,你想流脓流死啊,快走!”
历尽艰辛将东子扶上出租,萧鹰也坐上去,五分钟后到了一家医院,让门诊看了看,医生本要在处置室处理一下即可,萧鹰非要给东子办住院,医生只好让他去交款办理手续。
东子惊见竟是一个单人高间,叫道:“我靠,我只是被人揍了一顿,又不是得癌症要死啦,你傻屄啊!”
“靠,你要真得癌症我还不管你了呢,你愿死不死,谁有病拿钱往绝症患者身上花,花多少都是白费!”
东子差点气晕过去。就见萧鹰打了两个电话,似乎提到了他挨打的地址,接着坐下来一言不发,瞅着他运气。心下不由惴惴,“你你你想干嘛我可不是玻璃”
萧鹰照着他的大脚丫踢了一脚,“你***,再敢去嫖咱们就绝交!”
东子吓了一大跳,也不顾身上疼了,欠起身子急道:“你真的假的,不要啊!”
“没商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告诉你以后再有这事儿你不用来见我了,就当咱俩没认识过。”萧鹰扭过脸不看他。
此话非同小可,东子认识萧鹰这么年,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么严肃地和他说话,早知他讨厌自己嫖妓,可没想到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一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好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千万别再提什么绝交啦,我纺我不再嫖了,总行了吧?”
萧鹰哼一声,“那你可要记住了哦。”
东子猛点头。
萧鹰缓和一下语气,“好了,我相信你了,一会儿有人来都听我的,你不用吱声。”
果然,半小时候后来了几个人,当先两个40多岁气宇轩昂的男人见了萧鹰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吓得东子以为萧鹰要挨打,刚要说话,却见两人一左一右将萧鹰紧紧抱住,看直了他的眼。
原来这家伙在广州竟然有熟人,这死猪,那还住个屁旅馆,白花钱!
萧鹰眼角似乎有些湿,“二哥,大表哥,你们好吗?”
东子的眼睛更圆:死小鹰,瞧这意思还是直系亲属,没天理啊,大老远来不吃他们喝他们你怎么对得起我。
那二位也滴下几滴泪,半响二哥道:“小鹰啊,你回趟家吧,妈妈爸爸想死你了,你就那么忍心?”
大表哥也随声附和,力劝萧鹰回家,听那意思萧鹰竟是有十多年没有回去过。奇怪,原来他有爸爸妈妈啊,一直以为他是孤儿,虽然从小是同学,对他的家庭却一无所知,从没听他说起过,学校开家长会时好象都没见过他的家长。
萧鹰只是摇头,后来干脆岔过话头,问:“带来了吗?”
二哥一愣,“哦,带来了,”向外面摆摆手,“押上来!”
东子扭头瞅向门口,顿时恶向胆边生,被押上来的正是那四个打他的混蛋!要不是萧鹰及时拦住他,他真想冲上去踢他们个稀里哗啦。
那四人低着脑袋,递上罚他的钱,“一分不少,都在这儿了。”
“他嫖娼,是他不对,但你们把人家打住院,是你们不对,这下两清了,这钱就算你们交住院费了,你们的职务暂时保留,如果再犯就给我走人,你们可以走了。”二哥身边的一人冷冷地说。
四人答应一声,灰溜溜地离开。
“不用太厉害吧,教训一下是不是就行了?”大表哥问萧鹰,得到肯定答复后挥挥手,随从立即打了一个电话,十几分钟后又接回一个电话,躬身告诉大表哥,“老大,那四个人不知怎么摔断了胳膊和腿,住院了。”
“哦,快过年了,还真是不小心啊。”大表哥淡淡地说。
东子只觉后脊梁骨发凉。
萧鹰神情不变,问二哥道:“人大代表打人事件处理得怎么样了,怎么没信儿了?”
二哥愣了一下,“你问这干嘛?”
“我怎么不能问,普通市民也可以议政嘛,再说,那是我亲身经历的事。”
二哥立即紧张道:“怎么,那么巧啊,那些家伙打着你没有?”
萧鹰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二哥这才放心,“这个你不用担心了,也不要相信外面的谣传,因为警方封锁消息,你听到的所有版本都不对,其实正在走法律程序,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他们太猖狂了,可以说犯了众怒,在舆论监督之下再有钱也没用,他们跑不了。”
萧鹰放下心。原来是这样。他一直在担心,最近几天没见到媒体报道,网上也没有消息,小道消息倒是听到一堆,本以为那伙人真的逃之夭夭了。
这几天曾不断就此事和东子显示他的正义感,只可惜却被东子识破他主要是怕不处理那些人,周媚机组人员再受騒扰
想起他,回头望了他一眼,未料想迎上他痴呆一样的目光,那里面有不信、迷惑,甚至恐惧。
萧鹰知道两位大哥的威势吓到东子了,连忙催二哥和大表哥离开。二哥和大表哥无法,只好一再叮咛他过年回家,和东子淡淡地打个招呼后走了。
不出所料,二人一走,东子的询问就如勾动了机关枪般攻向萧鹰,刨根问底烦不胜烦。后来萧鹰干脆为他办了出院手续,他才不甘心地停下,随萧鹰回到宾馆,但在车上一个劲儿嘀咕屁股还没躺热漂亮护士还没见一个等等騒词。
当晚订了机票,第二天下午就回到了家,他先把东子送回家,配合他和他老婆编了一个看上去合理的理由,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告辞离开。
一边走一边摇头,唉,可怜了这个本份的大嫂,怎么嫁给这么个衰人。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不上道,也自会有上当的人,有句话谁说的来着:在这世上,每一个男人降生,都会有一个女人不知在什么地方默默地等着他。
东子的毛病不少,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他好嫖,其实他老婆长的也不错,干嘛非要打野食呢?为了不落人后,为了时尚?
拧开自家防盗门,自嘲地摇摇头也别总寒碜人家,自己的女人比他只多不少,虽然都是处女,难道就能因此说自己好鸟?
“嘿嘿,幸亏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好鸟,我是好婬。”
家里没人。星期五,陈姐应该还在上班,双双也在上课。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深呼吸几次,还是家里的气息最好,打心眼里不喜欢旅游,希望以后再也不用出去。
美了一会儿,他进浴室调好水,脱掉衣服扔进隔间衣车里,痛痛快快洗了个好澡。坐飞机也没比坐火车舒服到哪儿去,而且回来这架还没碰到周媚,不爽。
洗去所有尘土,穿好衣服,哼着小曲出来,给学校打了个电话告诉一声,又给吴美媚和陆美媚分别去了电话,报了平安。
吴美媚有事,听他回来虽然表现得很高兴,但只讲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而陆美媚比较狠,直费了他半个小时的长途才依依不舍地挂断,期间还数度威胁他说要是敢心疼钱以后就再不接他电话。
这头小鹿,说起话来不管不顾,有时陈姐在旁听着从手机漏出去的只言片语,都会笑他的,弄得他很尴尬。
回到自己房间,舒服地躺进床里,心里回想着现在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这几大几小美女,他幸福地笑着,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