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更是摘了自己的兜盔,躲在乱军之中,企图换个名字投降,但很快被人举报而出。
赵云问清了大致情况,让人将此人提至中军帐。
卢植看着陈信,他很好奇这位来自于后世的人,此时会是个什么决断?
陈信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此人既然是个鱼肉乡里的垃圾,那就不用留着了,顺便用他的人头消磨对方的士气。”
“绕后的全军覆没,多少会影响到军心的,之后咱们大军冲过去,卢先生你看可以吗?”
卢植面露赞赏之色,点头道:“虽然中规中矩,但也算是果断之策了。”
孙观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几句来,就被卢植让人给直接一刀砍了,把头摆在木盒子里,大军即刻开动。
臧霸那边还在等着孙观的好消息呢,他此时对于这场偷袭成功率,内心判断是七八成,可以说得上一句优势在我。
然而外边忽然传来的隆隆的马蹄声,粉碎了他一切的幻想。
带着吴敦和尹礼,两人来到营外,只见对面浩浩荡荡的骑兵,已经扑面而来。
三人全部一脸的懵,刘备何来如此之多的骑兵?
不是,你要有那么多的骑兵,咱们还打个毛线?谁会在平原上用步卒打骑兵?
臧霸虽然手下垃圾,但他个人的素质还是可以的,营帐鹿角等物一应俱全,因此刘备也没强冲的心思。
现在的每一匹好马,每位能上马作战的骑兵,都是整个势力的精锐,需要好好的珍惜。
关羽提着个木盒来到营前,将盒子直接丢入辕门附近,这才大声道。
“孙观已死,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臧宣高何在?”
关羽丢脑袋的手,绝对是训练过的,丢的无比之准。
头颅掉出盒子以后,翻了几翻,甚至还是仰面朝上的状态,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把头伸过来的臧霸等人,不得不说这个场面是有点心理打击的。
臧霸看了看营外的马军,他知道今天此事难以善了。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士气跌落到低谷,此时如何是好?
思索片刻,咬了咬牙骑马出营,拱手道:“我要见刘扬州,玄德公。”
好嘛,从耳熟能详的刘豫州变成了刘扬州,但臧霸的这个请求,好巧不巧的,刚好难倒了此时的刘备军众人。
刘备可以带着长剑策马上前,就算臧霸有点什么歪心思,作为武力75左右的他也不带半分怕的,大不了就来比划比划。
但陈信可不行啊,他连骑马还都不会呢。
陈信原身是个残疾人的事,帐内众人也都清楚,因此他们就没有半分想让陈信骑马出去的心思。
在互换的时候,真出了万一,那该怎么办,那会怎么样?没人会冒这个风险。
卢植想了想,开口道:“来人,给我着内甲,云长随我护卫,他但有什么所求,只要合理,我答应了他便是。”
关羽点头:“喏。”
陈信目露尴尬之色,但这时候确实不是逞强的时机,等到以后再互换,有时间充裕的时候,还得找机会练练骑马才是。
臧霸看到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出马,他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从来往的旅人中听说过,刘备的军中还有这位的存在。
赶紧翻身下马,拱手道:“泰山臧霸,见过卢中郎。”
卢植点点头:“你便是臧宣高?你有什么要求,玄德现在不方便。”
“只要老夫答应了的,就算他答应了,这点你大可放心。”
臧霸见到卢植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想的东西确实有点幼稚了,眼下是谈条件的时候吗?放眼全天下,有几个人,能和这位谈条件?
“我愿意带属下归降,别无所求,只是这些个士卒平日里跋扈惯了,还请给他们个机会。”
卢植没有犹豫:“我答应你了,他们若是愿意从军,重新训练后达到标准就可,若是到了扬州后为民,只要遵纪守法,自然无虞。”
“在到扬州之前,这些人还是你自己管着,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唯你是问。”
“另外泰山的那些个人,若是不愿一起,现在可以选择离开,这是仅有的机会。”
吴敦和尹礼两人,自然知道卢植在说谁,一番眼神交流后,都开口不愿意去扬州,眼下之意明显的很,就是还想在这边做个山大王。
他们此时的脑回路简单无比,想的也很美好,臧霸被带走了,那这琅琊国里,岂不就是他们做大王了?以前的老大孙观还死了,死的好!
卢植露出鄙夷的神色,还是点了点头,并让他们带走了原来的部曲,总计四五百人,等他们走远后,这才开口道。
“云长,带千人跟上去,全部就地剿灭,都是些祸害良民之辈,不用留手,一个不留。”
关羽拱手去了,臧霸脸色难看,卢植继续说道:“若是你觉得我出尔反尔,我可以放你回徐州,这次决不食言。”
“方才那两人什么成色,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已经给了他们改过自新,成为个良民的机会。”
“然而他们还要留下再此做个兵痞,行那拦路打劫之无本买卖,老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仅此而已。”
臧霸内心叹了口气,人各有志,自己选了作死的道路,确实怪不得别人。
在卢植的面前玩这些个把戏,确实是想太多。
让臧霸和剩余的四千多人并入赵云的后军,刘备大军再次起行,只是这会再写了封亲笔信,让简雍前去交给陶谦。
这次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来了,你需要我的帮助就该开口了,否则的话,徐州百姓的死活我就不管了。
......
同一时刻,曹操青州大军也整合完毕,仅带着一个月的口粮,其余的都是到了徐州以后,就地解决。
荀彧脸色犹豫几次,但还是没有说出劝说的话。
程昱笑道:“文若,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就是乱世。乱世诸侯护不住他的子民,这就是最大的无能。”
荀彧叹息道:“仲德说的我自然知晓,我只是怕主公的青州兵杀欲高涨之后,收不住手,到时候有伤天和,可能会受到反噬。”
程昱嗤笑道:“文若安心便是,这种东西,不过都是那些个失败者找出的借口罢了。什么伤了天和的,损了阴德的,我向来是不信半分的。”
“若是真的有这阴德之说,主公这些年的摸金校尉,早就有报应了,但你看有半分征兆吗?”
“我反倒是希望主公能狠下心来,既然都动手了,就干脆动的狠一点,带回足够的粮食来,咱们才能顺利的支撑到明年的秋收。”
“将那徐州杀的凋零一片,说不定咱们明年便能名正言顺的入主过来,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