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现在的想法就是,要么就是把这个到秣陵给播放一次,要么就是带糜竺亲自过来看一次,这样效果才会更好!
可惜这两项都做不到,好在横竖是抄作业,无脑照抄就是了。
只是这看起来懂,听解说也明白,额,等最后半个小时的时候,还得再看一次巩固巩固才行。
看完了造纸术的各个环节和进展,又记下了大豆的好处和豆粕的作用,刘备感觉这次收获颇丰,就是有点记性不足。
然而此行最大的目标,海船或者说战船,还完全没有开展呢。
这个问题陈信做过功课,黄欣琪找出江东以及后世有过改良的艨艟和斗舰,直接展开图纸放大,也不知道保不保真。
要说起封建年间最后一场大规模的水战,是朱元璋和陈友谅在鄱阳湖里打的,那会究竟有没有用上火炮,众说纷纭。
认为用了的说火炮是南宋就诞生的,朱元璋用上了,打败了陈友谅,并以此为基业开创大明,此为天经地义。
认为没用上的则表示,从历史文字记载,鄱阳湖水战的时候,朱元璋这边用上了铳是确定的,但炮还是太过超前了。
而在两宋以前,水战的模式非常简单,远距离用弓箭,近战则是跳帮后夺船。
黄欣琪对此绝对是外行,她找了相关资料视频给刘备自己看,可惜的是,这个点的皇叔同样水战无能,只能大致记下。
陈信其实有个设想,参照后世战列舰的模式,巨舰大炮嘛,虽然古代没有大炮,但古代有强弩啊。
那么问题来了,能将古代的强弩布置在船上或者船身吗?
不用假设在城墙上的那种巨弩,可以是缩小版的,射程和威力也不用那么大,但总比用弓箭要好吧?不知道到底可不可行。
对于陈信想在船头放个强弩的“异想天开”,刘备表示回去以后,先要造个大船,然后再找人试试。
......
秣陵,迎天子这件事发生的起因,其中曲折的过程,刘协艰难的处境,以及被曹操接到的结果,陈信已经告知了各位,卢植等人心中这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陈信继续说道:“天子到许都后,荀彧得升尚书令,自此颍川派系完全归心,包括一直在观望的赵俨杜袭等人,集体全部入伙。”
“奉孝也是在这个时候入了曹营,还有荀彧的侄子荀攸,这位同样是大才。”
“诸位可以打听一下这位,能拉拢的话最好,是真的有能力。”
“天子的力量完全超乎想象,颍川派系集体归心以后,北海被袁谭击败的孔融,会稽被孙策追逐的王朗,还有不少大小世家豪族们,都拖家带口的去了许都。”
“自此之后,曹操的基本盘就算是彻底稳了下来,袁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可能有恼羞成怒的心态,没有听从沮授田丰等人的建议,执意渡河开战。”
“这就是曹操能和袁绍掰手腕的全过程,当然就算是如此,在这个节点的袁绍,纸面实力还是要远超曹操的。”
“可惜他在官渡打成了一坨,成就了曹操的名声和事业不说,也让自己成了历史上被笑话的对象。”
卢植感叹,天子就是天子,他能够想象,若是某个势力将天子握在手里的好处。
可惜的是,扬州距离关中实在是太远,鞭长莫及。
想要在争夺刘协这件事上有竞争力,就只有曹操和袁绍两家人。
另外,作为刘姓人,若是刘协真来了扬州,众人是听他的,还是听刘备的,这同样很不好处理。
转眼只剩下半个多小时,陈信瞅了眼时间,众人该记的都记下,此时张飞回来了。
“陈小兄弟,你上次说想尝尝长江的鱼,俺老张拖回来两板车。”
“卢先生,两位军师,你们也别太难为陈小兄弟了,都聊了两个时辰了,剩下这点时间,好好的在这吃上一顿如何?”
“大哥几次回归,都说在那边美美的饱餐,咱们大伙儿都很是羡慕,但都没好好的招待过人陈小兄弟一次,卢先生你说合适吗?”
众人都笑了起来,卢植点头道:“好好好,这次就听你的,来人上几个案桌,再把翼德的鱼都去烹了,剩下的时间好好边吃边聊,咱们也尽一次地主之谊。”
陈信也好奇的来到外边,细细的看起张飞带回来的鱼。
作为从小生长在海边的人,大部分的河水鱼和淡水鱼,那都是从小就吃到大的,但即便如此,陈信还是有点被震惊到。
被放在大缸中还有不少是活蹦乱跳的,鲥鱼,草鱼,哦豁,心心念念的刀鱼也在其中,看这尺寸,后世怎么着也得五位数起步。
陈信忽然看到一条眼熟的鱼,在电视上见过好几次,他在内心爆了个粗口,这竟然是一条中华鲟。
陈信没有做多余的事,他不会干预这个年代人的选择。
后世不少物种濒危,那是人类过度干预的综合因素所导致的,这些所有的因素,在这个年代都不存在。
当然可以开口告知卢植,中华鲟天性高贵物种不凡,以后长江沿线捕捞到中华鲟就放生,相信此地所有人都会卖这个面子。
但这样的行为,可能会导致这条时间线的未来,发生中华鲟物种泛滥,最终变成不如草鱼的剧情,那也是很悲剧的一件事,所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众人边吃边聊,眼见还有点时间,陈信忽然想起来一个他个人很好奇的问题。
“卢先生,诸位,你们知道相面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少说法吗?”
卢植好奇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陈信道:“大家都知道,昔日高祖的老丈人吕公,将他的女儿吕雉藏了二十多年。”
“说他女儿面相贵不可言,未来的丈夫必然是大人物,怎么着都不肯让她轻易嫁人。”
“直到在搬迁到沛县的时候,在庆祝乔迁之喜的宴会上,见到了空口喊出一万钱的高祖。”
“这件事在座的诸位肯定都耳熟能详了,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所以我就好奇,这相面之说,真的有那么准确的吗?”
卢植捋了捋胡子,众人都一副吃瓜的表情。
“自然是有说法的,不过如你这般说,相面之学在后世,已经湮灭在了历史的时光中吗?”
陈信想了想:“有还是有吧,但怎么说呢,如果我走在路上,有个人来和我说你有大富大贵之相,我非但不会高兴,我还想报警。”
“对了,报警就是通知官府,我觉得这个人多半是个骗子。”
“而大部分的人,可能都是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