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森陪笑说:“过些日子茂林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一时半会的想不明白也是正常,好在妹妹还小,总是有机会。我去看过,但涂少一直不让任何人接近妹妹,说是妹妹有人照顾,已经好了许多,等彻底好了自然会让我们见,爷爷,你不用担心,妹妹是个有福的人,她不会有事的。”
赵小菊叹了口气说:“我说您这个老人家还真是有趣,您多大年纪了,怎么会晓得年轻人究竟喜欢什么,那茂林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自然是喜欢那些漂亮的,就比如我,我为什么喜欢茂森,除了他和我遇到的人不一样外,还有就是他长得好看,我看着舒服。你让茂林娶丑丫,她那么丑,茂林怎么会同意,您不同意杜月儿,看她是个狐狸精,换别人就是了,他喜欢是他自己过日子,真是的,非得弄得这样。”
“好了,吃你的饭吧。”张茂森看到爷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立刻瞪了赵小菊一眼,“一会妞妞又该饿了,她最喜欢让你喂。”
赵小菊撇了一下嘴,眉头立刻皱在一起,“你不晓得,这丫头牙还没长,才丁丁点个小孩子,狠着呢!”
话题总算是叉开了,张茂森悄悄松了口气,要是爷爷看到报纸上的文字,一定会气得再次犯病,这个茂林也是,怎么这么不注意,难道真的以为涂天骄说要把杜月儿许给他,他就当真了不成,还当街抱着。
张茂林正一个人躺在他自己的宿舍里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张茂林,有人找。”应了声,从床上坐起来。
进来的是他哥哥张茂森,脸色不好看,张茂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报纸上的东西哥哥也看到了,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一大早他就看到了,担心着如何向涂少交待,硬着头皮去找涂少。
涂少近身的侍卫说:“涂少知道了,说是与杜月儿姑娘有关的事从那日起便再也与他没有关系,你可自己做主,该准备的去准备吧。”对方表情很随意,看不出调侃与否。
但张茂林心却跳得乱了规律,说不出的头疼,以前遇到事的时候总是要找丑丫唠叨,在山上的时候,只要心里有事了,不论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他总会第一时间去找丑丫,在丑丫耳朵边唠叨,不管丑丫理会不理会他,他知道她有在听,他就觉得心里舒坦,什么事也不算事了。
可是,现在要见丑丫,比见涂少还难,至少要见涂少,有事的时候会有人通报,他还可以见到,见丑丫,一句话,“涂少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张姑娘。”于是,只得颓然的自个回来。
“还有心情躲在这儿,也不怕爷爷知道了丢了性命,你真是太任性了。”张茂森也没废话,看着弟弟,脸上的表情凝重而恼怒,“收拾一下,我们兄弟两个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这儿人太多,有些话说不得。”
张茂林没敢还嘴,收拾了一下,跟着哥哥离开了宿舍。
在一家不太大的小酒馆二人找了个临窗的位子,这个时候是中午,有温暖的阳光照着,虽然有隐约的风意,但不算冷,张茂森随意点了几样菜,要了一壶酒,示意店里的伙计,“我们兄弟坐下来喝酒,没事不招呼就不要打扰我们,好了,你去忙吧。”
伙计答应着转身离开,“是了,客官,您慢用。有事招呼。”
张茂林看着哥哥,眉头皱在一起,硬着头皮说:“哥,不是你想的,我,我确实是抱着杜姑娘,但不是因为要抱才抱,是,是不得已才抱,她昏倒了,我正好在,只能这样,还有她妈在,你想我能怎样。”
张茂森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还真当涂少会说把杜月儿送你就真的送你?你是什么来历,一个在山中长大的穷小子,没钱没势,你怎么养活杜月儿,且不说她是我们仇人的女儿,就说她的身份,她是涂少的女人,就算你不在乎,别人的唾沫星子也会淹了你。”
张茂林咬着嘴唇不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喜欢杜月儿,我不是说不可以,但是,她是我们的仇人之女,而且生性爱慕虚荣,你根本养不起,丑丫是丑一些,可为人淳善,对你一直顺从,娶了丑丫并不一定如你所想的那样糟糕,再说,丑丫现在还小,慢慢会变得漂亮的,爷爷说的不错,我们根本不能认定丑丫就是丑的,慢慢会好的。”张茂森叹了口气,“你现在在涂天骄手下做事,娶他的女人,如果你是涂天骄,你会心里舒坦吗?就算是他玩够的女人,也不是可以的。”
张茂林也叹了口气,慢慢的说:“我知道丑丫不坏,其实我现在还蛮想念她的,从她被爷爷救了开始,我就习惯于身边有她,不论好事还是坏事,她都是我最忠实的追随者,我有什么心事,不论好的坏的,我就喜欢说给她听,她是个哑巴但她也会表达她的思想,我觉得和她说过了,哪怕她不理会我我也是开心的,可是,我就是喜欢漂亮的女人,我喜欢我的老婆是一个漂亮的让人羡慕的女人而不是像丑丫那样丑的女孩子,当然,也许她会在后面的时间里慢慢变得好一些,可是,你能相信狗尾巴草开出玫瑰花吗?”
张茂森没有吭声,端着酒杯,思忖了好半天,才犹豫的说:“其实,有件事我没和你说,我原本不想让知道,我一直希望你可以不必介入其中,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和你说一声你有个思想准备的好。”
张茂林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丑丫出事其实与我有关。”张茂森咽下一口酒,“丑丫是被我和赵培安一同劫持走的,她知道我参与了这件事,为了通知我,她才没有和涂府里的人说偷偷跑了出来去山中找爷爷,才造成她在涂府被涂明良的大夫人董丽芬打成那样,是我对不起妹妹,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现在在涂府应该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