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笛再次接过电话话筒,安伟泽在电话话筒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楚笛微微咬了一下嘴唇,把话筒放到耳朵边,没有开口,依然是细细微微的呼吸声落入涂天骄的耳朵中。
“丑丫头。”涂天骄的声音突然间变得严厉起来,“你听好了,你是我涂天骄的女人,如果有任何不妥的言行落入我的耳朵,后果你知道的。”
楚笛咬着嘴唇,心中腹诽的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当你是谁呀,我又没说要嫁你,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你怀里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自己有没有不检点的言行。这样想,突然又有些庆幸自己在他眼中是个不会讲话的人,否则这一会子的不晓得他又会如何的折磨自己。
涂天骄轻轻吁了口气,也觉得自己有些情绪激动,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不管你身边有怎样的男人,也不管安伟泽会如何的引起你的注意,丑丫头,你给我听好了,我说过,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安伟泽在一起,我保证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安伟泽这个人存在!”
楚笛并不怀疑他的话,当年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被涂明良威胁的吧?
“丑丫头,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个世上我是唯一可以保护你的人,而且是真心想要保护你的人,以前不论发生过什么事,不论你以前有着怎样的过去,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在你成为我的丫头开始,你的一生就不再完全属于你,我不许你出现任何不妥,就算你想要幸福,这份幸福也只能由我给你。”涂天骄的语气慢慢的再次严厉起来。
楚笛突然间变得不太耐烦起来,她不想再听下去,轻轻的把电话话筒放回电话上,这个时候,林妈妈正好从储藏室那边回来,手里拿着一瓶酒,乐呵呵的说:“哎呀,可真是好,下着小雨喝着小酒,这日子可真是好。”
安伟泽看了一眼楚笛,她脸上有些忧伤和愤怒,不晓得涂天骄说了些什么,他看着林妈妈笑着说:“是啊,刚才天骄还来电话问起,我代你和他说了一下张小姐目前的情况,他说要麻烦你多多细心的照顾张小姐。”
林妈妈立刻看向电话,有些懊恼的说:“唉,我正好不在,但愿天骄少爷不要生气才好,他可是真的很在乎张小姐,张小姐来之前一再的嘱咐我要为张小姐做好一切的准备,事后来电话也是一再的询问张小姐在这儿是不是住的习惯,我们天骄少爷就是人好。”
楚笛轻轻咬一下嘴唇,有些担心她刚刚直接挂了涂天骄的电话,他会不会再打电话过来,然后骂她一顿?要是林妈妈听到涂天骄的生气,会不会就要放弃去医院住院治疗的事?有些忐忑不安的在椅子上重新坐好,幸好,整个午饭到结束,家中的电话再也没有响起。
涂天骄盯着电话有些恼火,那个可恶的丑丫头,竟然敢挂他的电话!他说什么了,他不过是表示一下关心,难得他会关心人,而且是这样关心一个女人,女人对他来说,什么时候这样重要过?!气得想要直接再打过去,犹豫一下,楚笛一向是这样的,有时候会有些小脾气小任性,可能是他说的太过了,她听着有些生气,过了这个时候再打吧。涂天骄自己劝解着自己,有些不太甘心的重新躺回到床上。
早饭,茹倾世看着难得在早饭桌上出现的儿子,他似乎有些情绪不高,脸上还有些浅浅的倦意,“天骄,昨晚没睡好吗?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涂天骄正在发呆,突然听到母亲的声音,下意识抚了一下脸,他昨晚确实没有睡好,挂了电话时间就已经不早了,好不容易才睡着,却一直在做梦,梦中的楚笛一直和安伟泽或者别的什么陌生男人在一起,甚至和张茂林在一起,偏偏就是不理会他,他想要和她说话,她却总是在自己视线的前头,怎么追也追不上,他真是又急又恼,就一下子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
“嗯,事情有些多,昨晚想的也多,就没睡踏实。”涂天骄笑了笑。
“军营的事不要太着急上火。”茹倾世也没在意,知道儿子一向帮着他父亲处理军营的事,儿子年纪还算小,虽然打小就陪着他父亲处理一些事情,耳熏目染的知道,但肯定会累一些,“你们男人的事虽然重要,可也不能没个轻重,伤了身体可不好。”
“知道了,妈,您放心,您儿子我没事,只是一时事情太多,过些日子就会好的。”涂天骄笑了笑,犹豫一下,没有和母亲说起丑丫头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楚笛的事,他并不认为他说出丑丫头的真实身份,父母,尤其是父亲会同意他娶丑丫头为妻。
茹倾世笑了笑,儿子有心事,不过,她还真不会认为儿子的心事和女人有关,也许是军营里有些不方便自己知道的事,想了想,茹倾世没再问下去。
而此时同样心事重重的还有张茂林,他一个人坐在藏着杜月儿的山洞的外面,这个山洞,知道的只有他和现在不在的丑丫,小时候,他经常带着丑丫到处探险,虽然无名山他也是打小玩到大,熟悉的不得了,可还是喜欢带着不会讲话的丑丫到处乱逛,这个山洞就是他们二人在到处乱逛的时候意外发现的,洞口隐藏的极好,就算是他知道这儿有个山洞,他第一次带杜月儿来的时候也是费了些气力才找到洞口,所以,有时候他刚好就坐在洞口的时候,遇到山上巡逻的土匪,那些土匪也不能发现就在他身后的山洞的洞口。
在外人看,他似乎就是在这儿锻炼身体,天气寒冷,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上衣,而且胸口敞开着,他刚才在周围跑了一会,所以身上还有些汗意,肩膀比以前宽了,胳膊也粗了许多,此时坐在洞口前,目光却在眼前的山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