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柔在心中说:早死早托生!
但口中却温柔的说:“怎么会呢?天赐哥哥是涂伯伯的长子,大概是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涂伯伯只是爱极了才恨极了,如今涂府上正需要一些好口碑,偏偏出了杜月儿吸食大麻的传闻,这样才惹得涂伯伯不高兴,其实,这也不能怪天赐哥哥,他如何知道杜月儿的事,有了家中的嫂嫂,自然是要顾着正室的感受,这做外室的人也太没规矩了。”
“那个贱女人!”董丽芬破口大骂,也不顾着金佳柔在跟前,却听到外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携着凉风闯了进来,把室内众人吓了一跳。
“呸,是你儿子自己作孽,怎么什么事都说到我家月儿的身上!”进来的是杜母,她的脸色苍白,憔悴的可怕,后面跟着阿美,正小心搀扶着杜母,看样子杜母的精神也不好,比之前见过的时候老了许多,“如今我的月儿还在隔壁躺着,这是哪个人存心的呀,竟然又让我们隔壁住着!”
金佳柔没想到这个时候杜母和阿美会出现,有些意外,谁通知了她们?
涂天赐有些尴尬,低声嘟囔,“是我安排的,我,哪里想得到我又回到医院,我这儿有客人,阿美,带杜太太回去,你也是,看不好杜月儿,这么个老太太也看不好,净添事情!”然后更低的声音骂了句。
阿美轻声说:“刚才杜太太要去给少奶奶买些吃的”
“呸,那个贱女人也配被叫做少奶奶,她算是哪家的少奶奶?”董丽芬一脸不屑的骂,上前挡在杜母跟前,“你抓紧时间把杜月儿那个贱女人领走,我们涂家对你们杜黑子家出来的人不感兴趣,是个不争气的庶出丫头,又生不出个娃来,还疯疯癫癫的不晓得让人劫持去做了什么,还在这儿充什么涂家少奶奶!我呸!”
杜母气得直哆嗦,想也不想,扑上去就撕扯董丽芬,董丽芬一个不提防竟然让杜母抓了个正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头皮也疼,阿美一旁也吓了一跳,原想上前阻拦,看到一旁一脸错愕表情的金佳柔,她讨厌这个女人,讨厌至极,而且听母亲偷偷告诉她,目前有关杜月儿啄食大麻的事是这个女人斡旋,也就是说,有可能她以后是生是死全要靠这个女人的一句话。
呸,这个可恶的女人,夺了自己最爱的涂少,还要查清楚杜月儿吸食大麻的事,一个有钱的小姐,就烧包成这样,算什么东西?
想着,心中充满了恶意,假意上前劝阻杜母,董丽芬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让杜母占了上风,阿美假意劝阻实际上是增加推搡,并且专门朝着金佳柔站着的方向推,外人看就是杜母和董丽芬撕扯在一起,阿美在拼命的阻拦。
扑通一声,金佳柔和伺候她的丫头一起摔倒在地上,杜母和董丽芬扭打在一起倒在她们二人身上,压得金佳柔差点没喘过气来,刚要喊,只觉得头皮猛的一疼,脸上也如同火燎过般,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杜母还是董丽芬刚才用指甲划了她的脸,扯掉她一绺头发。
阿美迅速的把扯掉的金佳柔的头发丢进扭打在一起的董丽芬和杜母二人中间,口中一迭连声的说:“杜太太,大太太,您们不要打了,这儿是医院,还有金大小姐在,她可是涂少的未婚妻,是我们涂府的二少奶奶,要是伤了她可是不得了,您们不要打了。”
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用劲推搡杜母和董丽芬,金佳柔被压的眼泪都出来了,呛着声音说:“你在这儿,在这儿,瞎喊什么,她们正闹,咳,咳,快去叫人过来,快点!”
外面的医生和护士闻讯跑进室内,看到房内一团混乱的情景,此时坐在床上的涂天赐还没反应过来,正呆呆看着,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四个女人,不,是五个女人打在了一起?
年轻的男医生们努力把正在扭打和纠缠在一起的五个人拉开,护士们急忙帮着受伤的几个人清理伤口,金佳柔感觉到护士用酒精棉球清理她的左脸颊,吓得立刻冲伺候自己的丫头喊:“镜子,我要镜子!”
伺候她的丫头是自小就跟在她身边的,自然知道她此时的心情,看了一眼金佳柔脸上的划痕,已经渗出了血迹,只怕是会落下些疤痕,但不敢多想,匆忙去取镜子,门口的墙上挂了一个小圆镜。
金佳柔一眼看到镜中的自己,头发蓬乱,来时特意打理过的头发如今乱得如同一篷乱草,脸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划痕,有血迹,她吓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指着气喘吁吁的杜母和董丽芬,“你,你,你们!”只是说不出下面的字,疼得她不敢碰触面颊。
护士还想帮着清理伤口,金佳柔恼怒的骂道:“滚,我的脸岂是你们可以碰的,来人,我要立刻回家,还有,立刻通知家庭医生。”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伺候她的丫头立刻跟上,也不敢帮着整理头发和有些凌乱的衣着。
杜母和董丽芬的情形也不好,两个人一样的头发篷乱,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董丽芬指着杜母,哆嗦着:“我,我,我要让我儿子休了你的女儿!”
杜母的脸五官瞬间的纠结在一起,迅速的扑到董丽芬身上,张口就咬,大家只来得及听到董丽芬的一声惨叫,才想起上前拉开杜母,杜母死命的咬着董丽芬的肩膀,咬得有血流出,竟然拉扯不开,似乎要生食了董丽芬。
医生们死命的按着杜母,她的脸上有着疯狂的表情,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盯着董丽芬,嘶哑的声音说:“你敢,你只要敢,我就要你的儿子立刻死,死得痛苦万分,你不要我女儿好好活,我就让你没人送殡!”
涂天赐一个脑袋有两个大,只觉得胸口疼的要命,心脏跳得似乎要蹦出来,想要劝阻但又不敢从床上下来,刚缝合不久的伤口一挣还是会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