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笛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好辣,她想,再辣也要喝,她现在郁闷的可以发疯,可恶的涂天骄,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的,要让他这样纠缠不休!明明那个金佳柔不论外表还是条件都要好过她。男人,不是应该选择像金佳柔那样的吗?!
涂天骄反而心情不错,慢慢悠悠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并不理会楚笛喝酒,他知道楚笛的酒品不坏,有过一次喝多的情形,所以,由着她,反正他在,也不会出什么状况,“慢慢喝,不要着急,酒多的很。”
楚笛以手托腮,看着涂天骄,不得不承认,涂天骄确实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男人,他还年轻,但眉宇间已经有了一些成熟中藏着沧桑的味道,很奇怪,楚笛想,他一个生在那样富贵家庭的人,又有着那些超过常人的权势,竟然会有这种让人怜惜的不得已,也许是自己看错了,他如此意气风发,如此的自私自利,会有不得已才怪。
“在看什么?”涂天骄好心情的问。
楚笛假模假样的一笑,笑的怎么看怎么不真心,“秀色可餐,这都不知道吗?涂天骄,公平的讲,你还真的是蛮吸引人的,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了你前赴后继,被你丢弃也不怨恨,这人要是漂亮了就是占尽了便宜。”
涂天骄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说:“放心,这份秀色只为你在。”
楚笛摆了一下手,继续喝她的酒,“涂天骄,听说过红颜祸水这句话吗?我可是红颜,你是我仇人的儿子,你说我会不会祸害了你们全家?你别后悔,要是一定要我嫁入涂家,我一定会让涂家从此败落。”
“在你。”涂天骄只是简单的回答,“如果你一定要报仇,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楚笛长长叹了口气,“涂天骄,我父母已经死了,你让我嫁给造成这场悲剧的主要祸根的人的儿子,而且我还要在以后的日子里称呼让我父母丢掉性命的人为父母,你说我会心甘情愿吗?我不是张茂林,他没有亲眼目睹他父母离世的惨状,他可以喜欢杜月儿并且娶她为妻,但我有,我有亲眼看着我的父母离世,或者说看他们离世前的凄惨,虽然他们不是死于你父亲之手,但是,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因为你的父亲。”
涂天骄只是静静的听,他知道,要楚笛嫁给他,对于楚笛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但是,失去楚笛,对他来说,是比痛苦更可怕的事,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失去她。所以,自私的讲,他宁愿楚笛痛苦。
“我会和你一辈子对立着干。”楚笛突然笑了笑,盯着涂天骄,有几分酒意,半真半假的说,“我会让你后悔你娶我,我会让全天下的人与你为敌。”
涂天骄心中却只有怜惜,没有气恼,轻轻抚了一下楚笛的头发,微微一笑,也半真半假的说:“丑丫头,没办法,你遇到了我,我也遇到了你,这辈子,哪怕你要凌迟处死我,我也宁愿一点一点的承受这其中的痛苦,因为这痛苦是因为你。”
天终于亮了,又慢慢的暗下来,一直到了下午,楚笛才慢慢的醒过来,有一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入目的环境是陌生的,有些刻板,再想想,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家宾馆的床上,头微微有些痛,静静的再躺一会,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一个声音突然间响起,吓了楚笛一跳。涂天骄正坐在床旁一个沙发上看报纸,微笑着说,“你睡的还真是香甜,我早上出去把军营的事情处理妥当再回来,你还在睡。”
楚笛慢慢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涂天骄,脑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无奈。
“阿秀去伺候杜月儿,一时半会的找不到放心的人,你的衣服是我帮着换的。”涂天骄平静的说,看着楚笛一脸错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说,“不用那么夸张吧?我只是帮你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你总不能穿着来时的衣服休息吧?我还没那么卑鄙,趁你酒醉的时候占你的便宜,不过,你的身材真是不错,如果不是想到你已经答应嫁给我,难免我会不会占些便宜。”
楚笛面色羞的通红,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涂天骄哈哈一笑,丢下手中的报纸,走到床前,刚要说话,楚笛吓得立刻抱紧怀中的棉被,戒备的看着涂天骄,涂天骄脸上的笑更加的明显,“丑丫头,如果我真想占你便宜,就凭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好了,我没别的意思,是不是该起来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昨晚你只喝酒,基本上没吃东西。”
楚笛盯着涂天骄,生硬的说:“你消失在我视线之外,等我换好衣服你再出现,要不,我宁愿饿着。”
涂天骄笑了笑,“好,我先出去,你的衣服放在那。”他指了一下旁边搭着衣服的地方,楚笛看到那不是她的衣服,是一身新衣服,类似旗袍,改良的旗袍,似乎有些眼熟,想起,离开国外前,那个和自己长的有些相似的小男生的母亲就是穿着一身改良的旗袍,非常漂亮的月白色,上面绣了好看的花。
“这是特意请师傅做的。”涂天骄淡淡的说,“这是你离开后我请师傅做的,尺寸来源于金佳柔为你偷拍的照片,我想我对你尺寸的把握还可以。”
茹倾世觉得眼皮一直在跳,跳的她特别不舒服,空气也有些闷,直到雨落了人才舒服了些,这天气一天凉似一天,她到慢慢觉得心安起来,她喜欢冷冷的有些疏离的天气,但,就算是这样,她仍然是一直心慌慌的。
“太太,您是不是坐下来歇会?”朱妈有些奇怪茹倾世的不安,她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伺候茹倾世有些岁月了,这还是头一次见茹倾世这样。
茹倾世叹了口气,抚了一下胸口,“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慌,说不出来,这眼皮跳的我烦,这粘了纸片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