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么?”涂明良气到有点糊涂。
“我要带走张茂林。”楚笛简单的说,“别的,还没想好。”
涂明良一时气的有些糊涂,指着楚笛对涂天骄说:“天骄,这就是你找的女人,她这就是存心想要对付我,想要气死我替她爹报仇,你还当她是个宝贝,你这,你这,你这是不孝!”
涂天骄扭头看了看楚笛,微微一笑说:“她这不过是一时任性,毕竟张茂林是她的救命恩人之一,难怪她这样在意,爸,您一个见过大世面,经过大事情的人,怎么和一个小辈治起气来,她一时想起她父亲,自然会心中不痛快,虽然楚天佑的辞世不完全是因为我们涂家,但毕竟与我们涂家有关系。”
“难道在你心中,你大哥还有没有这个臭丫头重要?”涂明良压了压火,似乎也觉得他这样一个长辈竟然和一个小辈生气有点丢面子,“她再恼火,当年也只能怪她父母倒霉,和我涂明良交往的人又不仅仅只有楚天佑一家,当时杜黑子偏偏就找他们一家的不是,难道仅仅因为楚天佑是我们涂家认识的人吗?呸,楚笛,我告诉你,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杜黑子这样对付你父母,从你父母身上下手,是有他的原因的,想知道为什么,有本事去找杜黑子问。”
楚笛微微的有些不屑的说:“你真是会诋毁。”
“我诋毁?”涂明良哈哈一笑,冷漠的说,“我还没弱智到诋毁一个普通的医生,楚笛,算了,你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你最好弄清楚了再来评论是非,想要嫁进我们涂家,没有我的同意,门都没有!”
“我还真不稀罕嫁!”楚笛倔强的说,“是你儿子要我嫁,别总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推卸责任,你们这样,我才不会愿意嫁,想要娶我,就要尊重我,好好的明媒正娶。否则,我不愿意一辈子让人低看。”
涂天骄只觉得胸口一撞般的一疼,隐约的,但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他一句话也没说,楚笛是答应他,或者说他以为楚笛答应了他会好好的和自己的父亲相处,但事实却是,她在愤怒来临的时候,根本什么也不顾忌。
“我不会放张茂林。”涂明良简单肯定的说。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楚笛冷漠的说,猛的从涂天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也不理会涂天骄,更不看涂明良,转身就出了涂明良办公的地方,脑子里全是愤怒,这个可恶的涂明良,不仅害她父母丧命,竟然还在父母死后这样含糊不清的诋毁她的父母,真是混蛋一个!
“楚笛!”涂天骄喊了一声,却只看到楚笛的身影非常快速的消失在房门处,然后是脚步越来越远的声音。
涂明良的目光突然间落在桌上刚才那枚由楚笛丢在桌上的纽扣,脸色一滞,突然扬声说:“来人,立刻派人去天赐所住的医院加强防卫,这个楚笛是在土匪聚焦的地方长大,说话办事完全不按规,我怕她会去找天赐的不是,天骄,你看你,放着好好的佳柔不要,偏偏要这样一个辣椒样的臭丫头!”
涂天骄没有吭声,只是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父子二人有些僵持,谁也不再开口,各自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涂天骄知道楚笛就算是离开也不会走的太远,毕竟,她的救命恩人之一张老头的生命还握在他的手中,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情绪失控而殃及张老头。
而且,他的随行侍卫也会立刻跟上楚笛,保证楚笛的安全,这是他交待过的,只要他不在楚笛的身边,他的随行侍卫中武功最好的枪法最好的一个一定要立刻跟上,哪怕舍上身家性命也要保证楚笛安全无事。
大概只有半个小时的光景,桌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涂明良和涂天骄几乎是同时看向电话,他们二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说不定这电话就是与楚笛有关的,这丫头在愤怒的情形下难说会做出什么事来。
电话接通,未等涂明良开口,电话那边已经传来董丽芬绝望的哭声,纵然是离着电话有两三米的涂天骄也听到了,“明良呀,你快来呀,一个女孩子在病房里劫持了天赐,她用刀压在天赐的脖子上,把我们大家全关在门外,你快来呀,我可怜的命苦的天赐呀,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呀,快来救我的天赐呀!明良,你快来呀,”
涂明良看向涂天骄,刚要开口,涂天骄简单的说:“拿张茂林换,我不能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如果刀在大哥脖子上,我们再快快不过她,正如您所说,她自打父母过世就是在土匪汇集的无名山长大,她一定敢杀人。”
涂明良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这个涂天赐,怎么这么废物,竟然可以让一个小丫头轻易的劫持,真是太丢他的面子了!
医院的外面并没有什么异样,因为涂天赐住在这里,他住着的一栋治疗楼是不许外人进入的,涂明良想,楚笛还真是有本事,竟然可以进入!他曾经吩咐过他的手下,不许任何不是涂家的人进入,一个杜月儿的娘就已经够难缠,再加上一个张茂林,最最可恶的竟然是,涂天骄会让张茂林的爷爷就住在涂天赐楼层的下一层!
这个感情用事的小儿子,如果不改改这个毛病,早晚要吃亏。
扭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车,那个车里押的是张茂林,为得是以防万一,如果真的和楚笛僵持起来,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来,真的后悔的只有是他,为了一个楚笛和一个张茂林,他不值当的搭上自己儿子涂天赐的性命,涂天赐再混蛋也是他涂明良的骨肉。
涂明良看了一眼涂天赐病房的门,关着,他示意身旁的人一脚把门踹开,他不能上来在气势上就输给楚笛,听着哐啷一声,木制的门应声落地,董丽芬立刻一旁哭着冲进病房,却又硬生生的收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