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只是想问一下涂天骄今天晚上几点回去,好确定那个时间之前能不能找到楚笛,如果找得到,就不对涂天骄提及楚笛外出的事,免得夫妻二人再起争执。
“你真是没有分寸,没看到天骄正累的难受吗?你是怎么做侍卫的,这种事你也会来问?!”没等涂天骄回答,一旁的金佳柔立刻不满的说,“天骄又不是在外面胡作,只是应酬上面的来人,你和楚小姐说,天骄和我在一起,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帮着涂伯伯应酬一下客人,天骄太累了,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她要是没事就在家乖乖的呆着,天骄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一个女人家家的,难道要自己的先生什么也不做的分秒陪着吗?”
侍卫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说:这位金大小姐真厉害,幸亏少夫人不在,要是在,这几句话听了一定是心里极难受,这不是摆明了把现在的少夫人真的当成一个小妾来看吗?难怪少夫人生气伤心的独自外出,唉,这也没办法的事,谁让少夫人不得老爷的欢心,对手又是才貌双全的金佳柔呀,只能认命呀,但愿涂少可以怜惜些。
“我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晚一些,告诉笛笛,不用担心,我没事。”涂天骄看着侍卫一脸的尴尬,犹豫一下,“还有别的事吗?”
侍卫立刻摇头,涂天骄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回去。侍卫再冲涂明良恭敬施了一礼,然后立刻转身出了餐厅,刚出餐厅的门,迎面正好遇到茹倾世,他低下头打了声招呼,“太太,早。”
茹倾世略微一怔,这个时候,这个保护楚笛的侍卫出现在这儿,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停下脚步,随意的问:“笛笛让你过来的?”
侍卫一怔,先是点头,继而又摇了一下头,略微有些尴尬的说:“不是,太太,属下只是过来问一点事,涂少已经安排好,属下这就回去。”
茹倾世点点头,随意的说:“和笛笛说,有些事,我会帮着她,不要太在意,一会我得了空过去看她。这几天天骄事情多忙一些,别让她放心上。”
侍卫的额头立刻冒汗,心说:太太呀,您可别过去。但嘴上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颇是不安的点了一下头,再恭敬的施了个礼,离开。
看着侍卫离开的身影,茹倾世有一会没有说话,然后看了看身旁的朱妈,眉头微微一蹙,“依照笛笛的性格,她一定不会派人过来兴师问罪,也不会真的因为天骄这几天忙碌疏于照顾她而跑来这儿闹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这个侍卫一脸的不安,朱妈,我有些担心笛笛。”
朱妈想了想说:“太太,要不我过去看看,顺道送些东西过去,您昨天不是说,上面送来的茶叶不错,要送去让少夫人尝尝,要不,我就借着这个理由过去看看?也许侍卫过来只是公事,与他们夫妻二人的私事无关。”
茹倾世正要说话,听到餐厅里面传出来涂明良生气的声音,“这算什么事,不就是昨天晚上没回去吗?竟然就让人过来问,她也不想想她算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不过就是个没有合法身份的小妾,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呸,天骄,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看,佳柔多会替你着想,不仅不计身份的陪着你处理这许多的事,还懂得男人应该做什么!”
茹倾世的眉头一皱,楚笛应该不是会派人来询问的人,以她的感觉,楚笛应该是外柔内刚的女子,表面上看柔弱温和,但私底下却坚韧自我。“朱妈,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样,你过去看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声张,看过后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朱妈轻声答应,匆匆转身离开。
进到餐厅,茹倾世在桌前坐下,佣人摆上她爱吃的早饭,一杯热热的牛奶,一份香甜的蜂蜜面包,她特别喜欢把蜂蜜抹在新出炉的面包上,松软香甜,然后微微笑着,并不开口说话,慢慢的吃着自己的早饭。
“倾世,你有时间去找个那个什么楚笛说说,不要事事过问天骄的事。”涂明良生气的说。
茹倾世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微一笑,柔和的说:“你说笛笛吗?”
“除了她还有谁?”涂明良不满的说。
茹倾世依然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我当自己听错了,实在是儿子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你这一说,我一时半会的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说哪个我不知道的女人,老爷,这事我可不好说,一则我是个侧室,你说我以侧室的身份过去,是笑话人家笛笛的身份呀还是告诉笛笛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二则,这夫妻间的事情,床头吵架床尾和,我才不去找那个没趣。”
涂明良一时无语,想了想说:“你说,她一大清早的过来问天骄晚上还回不回去,真是没有教养!”
“或许只是担心呢。”茹倾世依然微笑着,温和的说,“你看,佳柔昨晚帮着你应酬上面的来人,知道打个电话回家和父母说一声,可能是天骄一时太忙忘了和笛笛说一声,笛笛见昨天晚上又是风又是雨的,这世道又乱,所以担心,所以才让人过来问一声,不是多大的事,这是做妻子的担心做丈夫的,也是属正常,又不是不允许天骄外出,只是问问还回不回去。”
涂天骄一旁说:“可能是我忘了说一声,一忙,把这事忘了。”
涂明良恼怒的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个楚笛。”
茹倾世平静的说:“这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过去劝解了,我好歹还是个侧室的身份,她不过是个被蒙骗的同居身份,说白了,就是让人看不起的情人,她还不知道,只当是天骄真心对她,算了,我这个当娘的丢不起这个脸,你们男人的事你们男人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