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日月如流。
距离贾琏搬回东城,眨眼就过去一月有余。
八月的神京城随着秋试渐近,变得愈发燥热,空气中热浪翻滚,两边的绿树嗮蔫了树叶。
树林深处,聒噪的蝉鸣响个不停。
神京城的大街小巷,热闹非凡,随处可见进京赶考的学子。
一片热闹与欢腾之中,位于宁荣街的荣国公府内,却是格外安静祥和。
梨香院内,薛宝钗着一件淡黄色的百褶纱裙,双手托着香腮,痴痴的坐在窗前。
窗台上,还放着一张用小楷写满诗词的宣纸。
“学林探路贵涉远,无人迹处有奇观。
自古雄才多砥砺,从来纨绔少伟男。
书山妙景勤为径,知渊阳春苦作弦。
风流肯落他人后,气岸遥凌豪士前。”
正是那日,贾琏在王子腾夫人诞辰上所做的诗词。
不知道怎地,自打那日目见到的贾琏的志向。
薛宝钗一回来,对贾宝玉,便再无往日那样殷切,反而时不时想起贾琏的身影。
她心心念念,只希望将来嫁个金榜题名的如意郎君。
很显然,贾宝玉这副浪荡模样,绝计不像是肯钻研苦读的读书人。“要是...要是琏二哥,还没娶妻,那该多好哇。”
看着手中诗词,薛宝钗脑袋中猛蹦出一个荒唐念头。
很快,她就小脸绯红,暗骂自己不要脸。
贾琏是王熙凤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表姐夫,自己...自己竟然想在想自己的表姐夫。
向自己啐了一口,薛宝钗折好宣纸,整齐的放入到自己枕头下。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吁口气,一个飞扑,躺倒床上,将俏丽可人的面颊埋入枕中。
枕头上的清香,夹杂着淡淡墨香,涌入鼻腔。
薛宝钗侧脸微粉,洋溢起淡淡笑容。
窗外阳光正好,透窗洒在薛宝钗身上,今年十五岁的她,身材已发育得极为诱人。
这会儿沐浴在阳光中,白皙稚嫩的小脚丫微微晃动,就如同一条灵动的美人鱼一般。
一股暖意弥漫全身,薛宝钗感到莫名安心,竟直接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贾琏并未成婚,并在今科金榜题目,最后明媒正娶,将自己娶入家门。
红烛满地,二人披红挂彩,对立着站立婚房。
看着贾琏俊朗刚毅的面容,薛宝钗小脸微红,怯怯喊了声“夫君”。
贾琏一笑,端起桌上合苞酒,将二人身前的如意杯倒满。
轻轻端起,贾琏将酒杯送到薛宝钗身前,薛宝红着脸接过,主动与贾琏交叉手臂。
二人身躯紧紧贴着。
合苞酒散发出的酒味,男人身上的厚重,红烛燃烧的硝烟,混合在一起。
猛的钻入到薛宝钗鼻腔。
暧昧的气氛,急速在婚房中蔓延。
二人相视对方,互相喂对方喝下。
合苞酒一入喉,薛宝钗只觉脑袋一空,浑身发烫,看向贾琏的美眸,湿润迷离。
口中喃喃着发出诱人声音。
贾琏一笑,伸出强壮的双手,抄起薛宝钗的娇小玉腿。薛宝钗打了个激灵,含情脉脉,把脑袋埋入到贾琏的胸膛。
睡梦中,薛宝钗看着贾琏温柔的把自己放到床上。
然后俯下身,在她柔情的目光下,吻上自己的红唇。被这样亲吻,薛宝钗身躯一僵,大脑一片空白,任由贾琏贪婪的占有自己。
同时,她清楚的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衣物一件件脱落,肌肤裸露传来的冰冷,疯狂刺激着薛宝钗的神经末梢。
片刻之后,她被剥得干干净净,如同一颗被剥皮的荔枝。晶莹剔透,浑圆可人,闪烁着令男人疯狂的雪白颜色。
蜷缩着身子,羞答答的看向贾琏,薛宝钗微微颔首。
跟着,她闭上双眼,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咚咚咚...小姐,小姐,太太和宝少爷来了,您快出来瞧瞧吧。”一阵脆生生的声音泛起,薛宝钗豁然惊醒。
抬眼望窗外一看,天光血红一片。
血红色的夕阳,挣扎着在西山不愿落下。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而且会梦到那种羞人的东西?要不是莺儿,保不齐接下来会看见什么。”薛宝钗晃了晃小脑袋,又羞又恼。
耸了耸琼鼻,她忽然嗅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奇异气味。
呆愣片刻。
一抹红霞“嗖”一下,爬上她的面颊。
手忙脚乱的在屋内翻箱倒柜,找到一套新的内衣,为自己换上,薛宝钗才劫后余生的坐回床铺。
目光中满是幽怨,小脸红得发烫,一个劲挥动双手,对自己的面颊扇风。
这等糗事,要是叫旁人知道,那还不得羞死个人。而且...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梦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莺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没...没怎么,我只是身体不舒服。你替我和姨母说一声,今儿个就不去见姨母和宝兄弟了。”薛宝钗惊上一跳,连忙闪烁其词。
“厉害吗?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不...不用,我自己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
门外,容貌清秀的莺儿一点头,转身离开。
折返回客厅,一身华袍,透着贵气的王夫人正和薛姨娘说笑。旁边,贾宝玉,笑呵呵的逗弄着两个刚留头发的小丫鬟。
见到莺儿回来,王夫人止住话头,看向莺儿问:“怎么了,宝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莺儿不敢有丝毫怠慢,对王夫人蹲了个万福,才道:“小姐说身体不适,怕传给太太和宝二爷,所以就让莺儿替她侍候。”
王夫人尚未答话,一旁的贾宝玉先问:“怎么了?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病了。”
“不知道。”莺儿摇摇头。
一旁的王夫人眉心一拧,冲薛姨娘提醒道:“找个大夫看看吧,可别憋出什么大病来。”
薛姨娘点点头,忽又想到什么,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宝丫头打从嫂子那寿宴一回来,就变得魂不守舍,还时常把自己关在屋中。”
一听这话,王夫人如同被大马蜂蜇上一口,身体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