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两只青铜乾坤圈,圈体之上镌刻着仙师门的特殊符文,就是它了!
“听小刘说苏先生是玄门中人,德标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这时金德标话锋一转,笑吟吟的看着苏岩问道。
“说吧!”
苏岩随手将锦盒塞进怀里,顺利拿回十一师伯的遗物,心情挺不错的!
“我有个女儿,三年前得了一种怪病,寻遍良医也治不好!”
“苏先生神通广大,如果能治好我女儿,金某人必有重谢!”金德标语气凝重道。
“重谢?”
苏岩一听笑了:“金总,你说的重谢……有多重?”
“呃……”
金德标瞬间语塞,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金,看来你也没什么诚意嘛,还要想这么久!”杨卫虎在一旁冷笑。
“谁说我没诚意了!”
金德标狠狠瞪了杨卫虎一眼,急忙对苏岩说道:“一个亿,苏先生可满意?”
“我先看看情况吧,你女儿在哪?”
苏岩点点头,金德标发死人财,这种钱拿太多了也不吉利。
“苏先生请跟我来!”
金德标见苏岩松口了十分高兴,赶紧起身带着他往后院走去,杨卫虎则坐在店里喝茶等候。
古玩店后院,别有洞天!
一路走来小桥流水,长廊庭院,完全按照江南风格打造。
走到后院顶里面,金德标推开一座红墙绿瓦的古建筑大门,扭头对苏岩说道:
“这是我女儿的闺房,她就在里面!”
“嘶!”
苏岩一进门便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皱眉道:“好重的阴气!”
话音刚落,金德标将他领进一间房,屋内摆放着一套名贵的梨花木家具,屋中央有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谁给她绑的红绳?”
苏岩走近一看,只见洁白的大床上,一妙龄女子双目紧闭,肤色发青,看起来死气沉沉。
更诡异的是,女子身上阴气滔天,就算是亡魂也没她身上的阴气重!
“一个朋友,她说红绳能栓住我女儿的魂魄,不被地府勾走!”金德标如实道。
“你朋友是金莲酒店的老板娘吧!”
苏岩直言道:“红绳虽然能绑住你女儿魂魄,但总不能绑一辈子!”
“苏先生,那您有办法救我闺女吗?”金德标心急如焚
“办法是有的,不过嘛……有点麻烦呢!”苏岩摇摇头,表情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麻烦?
金德标咬咬牙,表示只要苏岩肯救她女儿,报酬翻倍!
“老金,钱就算了吧!对了,你外面那副女人和猫的画我挺喜欢!”苏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金德标说道。
“实不相瞒,那幅画是我从墓里带出来的,苏先生不介意吧?”金德标秒懂,还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介意!”
苏岩摇摇头,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符,将其折成纸鹤模样。
人命关天,这哥们怎么玩叠纸呢?
“老金,睁大眼睛看清楚!”
苏岩说完嘴角上扬,随后将叠好的纸鹤放在掌心,轻喝一声:“邪魔,赦!”
话音刚落,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苏岩掌心的纸鹤居然扇动翅膀飞了起来,而且鹤身泛着阵阵金芒,围绕着房间一圈又一圈的飞了起来。
突然,一群身穿古装的人,在金芒的照射下现出腐朽狰狞的虚影……
“怎,怎么会这样?”
金德标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老金,你店里的阴器太多,那些亡魂拿不走自己的阴器,自然就找你女儿偿命了!”苏岩淡淡道。
“那怎么办?”
金德标一听急了,他盗了一辈子墓,到头来没想到要把女儿打进去,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会干这行当了!
“找七块瓦片来,快!”苏岩叮嘱道。
“好!”
听到苏岩要瓦片,金德标赶紧冲出房间,不一会怀里抱着一堆瓦片又回来了。
苏岩从中选取七块瓦片,对着房屋中央一甩!
嗖嗖嗖!
瓦片齐刷刷落在地上,刚好形成一个北斗七星阵。
苏岩脚踏七星步,嘴里念念有词,将七块瓦片齐齐踩碎,他每一步落下,瓦片都会金光闪烁十分耀眼。
当最后一块瓦片碎裂时,苏岩脸色一沉,对着虚空喊道: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本天师已经为你们打通往生之路,快快去投胎做人吧!”
砰!
砰!
几声脆响传来,只见那些碎裂的瓦渣上,突然多出一串黑漆漆的脚印,紧接着床头一阵幽幽绿光闪现,仅仅维持了数秒又消失不见!
金德标张大了嘴,盗墓多年遇到过不少怪事,但如此惊悚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过了大约半分钟,苏岩扭头看向金德标,沉声道:
“他们都走了,去看看你女儿吧!”
“真的?”
闻言金德标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忙大步走到床边,大声呼唤:
“婉儿,婉儿你醒醒!”
“爸……”
病床上的金婉儿缓缓睁开双眼。
见女儿醒了,金德标高兴不已,等金婉儿彻底恢复后,领着她一起向苏岩鞠躬致谢。
“老金,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退休吧!”苏岩淡淡道。
“是,苏爷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记下了!”
金德标连称呼都改了,他现在最懊恼的就是被杨卫虎抢先认识了苏爷,这家伙太鸡贼了!
古玩店大堂。
杨卫虎等了一会,见苏岩他们从里面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老虎,以前我们有什么恩怨就一笔勾销吧,我准备金盆洗手了!”
“啥?”
杨卫虎被金德标的一番话雷得外焦里嫩。
盗墓头子要金盆洗手?
“金爷,您不是开玩笑吧?”
就连长衫男等一众下属也惊呆了,金爷是盗墓界的泰山北斗,他要金盆洗手岂不是业界损失?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金德标在下属面前还是很有威望的,说完亲自将那副女人和猫的画取下,毕恭毕敬送到苏岩面前,笑道:
“苏爷,请笑纳!”
“嘿嘿,这多不好意思,要不我还是给钱吧?”苏岩接过古画,心里早乐开了花。
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谁让他也是场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