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梅此时才转头有些不满地看着厉景沉。
“阿沉,你从前可不会跟人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李玉梅不满道。
“日子无聊,打发时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厉景沉抬头看向了李玉梅:“不过这庆生宴席,还是算了,劳烦你跟父亲告知一声。”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到时候还得看你父亲的意思。”李玉梅立马开口。
厉景沉一脸的无所谓,她说不说都和他没有关系。
见他无始终无动于衷,李玉梅只好换了个说法:“不过,到时候若是真的举办庆生宴,你打算让这傻子参加吗?”
其实这本不该是李玉梅问的问题。
但她每每看见苏宁暖缠着厉景沉,心中就是万分的不痛快。
即便这人不可能再是自己的男人,也决不能允许那个傻子对他染指分毫!
想到这里,李玉梅的眼中透露出恨意。
厉景沉深深地看了李玉梅一会儿,没有说话,只转动着轮椅到餐桌边喝水。
李玉梅见他不置可否,有些急了:“阿沉,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傻女人继续拖累你!她在你身边,百害而无一利!”
厉景沉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李玉梅这话说得狠,看出来对苏宁暖可以说是恨得咬牙切齿。
厉景沉心下一沉,隐隐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对。
他之前倒是也知道李玉梅对自己的执念很深,只不过却也不在意,毕竟她已经成了父亲的太太,但是现在……
似乎苏宁暖的出现,正在一点点让李玉梅从充满执念变得令人心生寒意,似乎人格都已经扭曲。
正在两人说话的期间,苏宁暖满脸欢喜地从楼上蹦跶下来,手里拿着大大的画板。
看起来,似乎是一副还没有正式完工的画作。
苏宁暖直接无视了有些好奇的李玉梅,来到了厉景沉的面前:“漂亮哥哥,你快看呀~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啦!这可是我亲手画了很久的哦!”
在这段时间里,苏宁暖在学校倒是得到了不少的指导。
宋城也有意栽培这么一位天赋型的学生,有的时候还会让十分专业的美学教授给她指点一二。
事实上,这些教导指点,对于苏宁暖来说都是多余的。
这幅画,苏宁暖虽然有意画好,但是却不能被厉景沉看出自己的伪装。
因此,她并没有用十分写实的画法来展现,而是采用了写意的方法。
乍一看去,似乎只是信手涂鸦,但是仔细观察这幅画的布局,可以发现画的中央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围绕在这两个人周围的,看起来像是一地的落花。
远远看去,意境倒是不错。
“怎么样,漂亮哥哥喜不喜欢呀?”苏宁暖满怀期待地看着厉景沉,似乎是在等待着厉景沉的夸奖。
厉景沉看着这幅画,久久不语。
他虽然是个残废,却也还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对于美术这东西,他并非全然不懂。
有的时候,往往是作画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画中的风景就已经透露出了作画人的心思。
这幅画中的两个人……氛围明显是不一样的。
李玉梅是个不懂得作画的普通人,看面前的这幅画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一团乱的。
因此,她毫不犹豫的嘲讽道:“这画的算是个什么东西?小学生画得恐怕都要比你好得多吧!就这样的东西你还好意思当成生日礼物拿来送人?你打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