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多大力量,不是看他自己,而是看他背后站着什么人。
在庞月明的提点下,仁爱医院幡然醒悟,马上给苏墨砚安排到了特护病房,并且还有专门的护士料理,药也用了上等货,还有医生不时地来关怀备至,如同领导慰问为见义勇为的英雄一般,络绎不绝。
当然,一切费用都是医院出。
这就是“鱼跃龙门,过而为龙”。
因为有护士在照顾,田姨就省了不少心,就和萧云、苏楠一同回到了丹青巷。
毕竟八月香还是要开的,在苏楠辞职后,这是全家的唯一经济来源。
八月香有点类似于茶餐厅,在饭市过后还供应饮料、刨冰、小吃类的东西。
不少美院学生习惯来这里饮下午茶。
丹青巷虽然有可能被拆迁,但是普通人的生活不会因为某件事情的“可能性”而起多大的变化,不会谁傻到为了一件还没尘埃落定的事儿天天拿个抗议牌上市政府门前示威,那不是被政客怂恿就是脑袋抽风,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老百姓忙死忙活不图别的,就图个生活平静。
今天八月香人比较多,熙熙攘攘。
两个女服务员忙得晕头转向,苏楠也帮着忙里忙外,那副古板的黑框眼镜始终戴着。
萧云在服务行业算是老手了,给客人下单的速度明显要比不辩菽麦的苏楠快得多,写完后,还不忘向怎么也记不住客人说过点什么的苏楠炫耀一番,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看见就可气,惹得她抛了几个恨不得杀人的白眼,不过这烦人的家伙并没有在她眼前晃悠多长时间,落了几个单后,他就被田姨推着往后院走,世上哪有客人帮主人的理?
他推脱不了,正好也有点累,便索性想到苏楠的房间里躺会。
可惜事与愿违,因为他刚走到小院,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鬼叫,只好又折返回来。
七八号人物架着一个病怏怏的男人鱼贯而入,高矮胖瘦,奇装异服,透着一股悍气。
其中一位最像头目的精瘦汉子操着一口江西口音的普通话,拍桌子摔椅地骂娘。
顾客们并不缺心眼,很快权衡了下利弊,扔下饭钱,瞬间脚底抹油地溜光了。
田姨毕竟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家妇女,平时只是赚点小钱过寻常日子,这种架势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当时也没觉得有多毛骨悚然,可到了真格,却害怕得要命,脚都哆嗦着,要不是苏楠在旁边扶着,估计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苏楠确实不简单,一个女人,面对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牲口还能保持镇定,尽管内心惊惶,但面上绝对看不出半点异样,像国家领导人身边的翻译,神情多少有些严肃,冷冷睨着这几个无端进来挑事的男人,冷声道:“请你们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
那几个男人原本只顾着赶客,忽然听到这么一把唯美动听的女声,浑身一激灵。
瘦竹竿一样的汉子更是两眼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妖冶的精致鹅蛋脸,还有那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所有牲口无限遐想的魔鬼身材,若不是那副正经到近乎古板的黑框眼镜,绝对是个美倾全国的尤物。
瘦汉子并没有理睬苏楠那句话,反倒是找张凳子坐了下来,笑道:“最好报警。”
苏楠一愣,没想到这群来闹事的人竟不怕,沉吟了会,冷声问道:“你想怎样?”
瘦汉子翘着二郎腿,可动作已经远比刚才斯文得多,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比较柔和,女人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可以轻易令一个败类弃暗投明,他指了指由两个兄弟架着的那个病秧子,笑道:“是这么回事,他呢,是我的一个兄弟,刚才在你这里吃了东西,回去就成了这副模样,我怀疑他是食物中毒了。”
“不可能,那么多人都吃了,怎么就他一个有事?”苏楠心急如焚地否认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么些人讹你来了?”瘦汉子邪恶地盯着苏楠的傲人之处。,
“我没这样说,我只是觉得事情还未明朗,不能这么快就盖棺定论。”苏楠轻声道。
“你说得太文绉绉了,我听不懂,我也不是那种思想境界很高的人,被人骂了自然就想要骂回去,被人打了更想着打回去。这回,我兄弟在你们这吃亏了,这事我不能不管。”瘦汉子的视线又转移到了苏楠的嘴上,这张小嘴太精致玲珑了,能让它为自己服务一把,万死不辞。
“那我们先到医院检查检查,责任是我们的,我绝不会推三推四。”苏楠做出妥协。
“检查肯定得检查,不过你得先垫付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之类。”瘦汉子笑意邪恶。
“没问题。”苏楠咬咬牙,应了下来,没办法,对方人多势众,也只好如此了。
她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这群人故意制造出来的,可有理也说不清,报警也只是止阵痛,这种人有头脑,也有胆识,比普通闹事的流氓要难处理得多,万一得罪了,以后小店肯定鸡犬不宁,情愿拿点钱出来塞住他们,也算破财挡灾了。
“有问题。”忽然,一把男声从屋内传出。
苏楠一惊,随即笑脸嫣然,可又黯淡了下来,心里有些担心,毕竟那几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人数占优,真要打起来,他肯定被会成为冤大头的,蹙着黛眉,望向从小院慵懒走出来的萧云,却发现他仅仅是朝她露出一个细微的安慰笑意,悄悄示意没事,她心里蓦然受到了异样感觉的侵袭。
“楠楠,咱给他们钱,不跟他们闹。”田姨脸色有些苍白,颤巍巍跟苏楠道。
“妈,萧云他自会斟酌,咱别出声。”苏楠悄声道,眼神里写满了无限信任。
在她心目中,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那个时常让她心安偶尔让她心烦的年轻人。
萧云停下脚步,微笑地望着一脸阴沉的瘦汉子,轻声道:“钱没有,命有一条。”
瘦汉子高傲抬头,眼神喷火地盯着这个半路杀出的年轻人,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布满皱痕的烟,不贵,八块一包的红玫王,点燃一根,吐出个烟圈,阴森森笑道:“钱我要,命我也要。”
“你够贪心的。”萧云微微一笑,清净如竹。
“能力有限,欲海无边,贪心是人类前进的动力。”瘦汉子竟说了句很有文采的话。
“唉,木头百条,也填不饱火坑,江河百条,也流不过大海啊。”萧云轻叹了句。
“你真要强出头?”瘦汉子脸色有点冷了下来,看不准眼前这个人的实力。
“我穷得只剩下这条命了,哪有钱给你?”萧云抓住对方不敢将事情闹大的命门,紧紧不放。他知道人数一多,就会有顾虑,如果出了大事,七八号人目标太大,任意一个人落网,都会株连全部。
瘦汉子张狂大笑,连抽了几口,便扔掉了这根刚抽三分之一的烟,站起身来,笑道:“你tm够胆量,我欣赏,既然你选择站出来平事,就应该知道要付出些代价,这样,除去一个病号,我们还有八个人,你呢,让我们每个人拿着椅子砸你一下,这事就算抹了。”
“就这么简单?”萧云扬着如刀双眉。
“君子无戏言,虽然我陈皮是烂谷子坏人一个,话我从来算数。”瘦汉子轻声道。
“好。”萧云微笑应承。
不是他不想出手,只是这次把对方赶跑了,以后呢?
杀人?
天杀的,还真以为警察尸位素餐,吃干饭的?
这些人尽管好不到哪去,但江湖道义则熟稔于心,盗亦有道,这是他们的原则。
萧云也唯有搏一下自己的运气了,走一步算一步。
苏楠那抹担忧之色早已写满全脸,呆呆望着萧云,过了一会儿,好像终于做了个什么决定,眼神骤然坚定,松手让田姨自己站着,然后快速跑到柜台那里,胡乱抓了一大把钱,十几张红色大钞,还有一些零碎,拿过一个塑料袋,急匆匆过来,塞到瘦汉子手里,冷声道:“钱给你,快给我走!”,
萧云错愕地看着这妮子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揉了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
瘦汉子也是一愣一愣的,对这风云突变的局面有些没反应过来,看了眼手里的塑料袋,又望了眼这个神情焦虑却义无反顾的女人,这位脸色阴狠的小人物竟然浮现一抹灿烂笑意,有点神经质,格外诡异,轻声说了句:“适合做媳妇。”
苏楠却没有搭理他,拿出手机,轻声道:“再不走,我真的要报警了。”
“走,我们当然走。”瘦汉子笑笑,望着萧云,“你有福气。兄弟们,走。”
几个人拿着几千块钱扬长而去,留下一串串放肆狂妄到极致的笑声。
那两个因害怕而藏入柜台底的女服务员直到这时才敢探出头来,看着满地狼藉的小店,脸上的惊恐还是没有能消除,同样是受惊过度的田姨情况则稍微好点,接过苏楠递来的一杯热白开水,喝了几口,然后指挥着那两个女孩开始打扫残局。
苏楠也帮着忙,只是抬头意外地见到那个在门口静静发呆的背影,突然内心一紧。
萧云站在门口,紧皱着眉头,望着那几个地痞离开的方向,思索着。
这事肯定不是巧合,有果必有因,但这几人不像是冲着钱来的,要不然也不会轻易答应打自己一顿就了事。难道冲着自己来的?不会,这样太明显了,自己那些敌人才不会做这种不经大脑的蠢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瞳倏然睁大,丹青巷!丹青巷刚刚传出要拆迁,就来人捣乱了,恐怕不简单。也许是某些人想利用黑恶势力,给这里的居民施压,好尽快搬离,如果是这样,情势不容乐观。
萧云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叹了声,自己管的事是不是太宽了?
“小云,你到屋里休息会儿吧,如果有事,我再叫你。”田姨体贴入微。
“嗯。”他没有推脱,这时只能顺从她的话,不能让她心里再过意不去。
这是他头一次进到苏楠这妮子的房间。
布置得很淡雅,没有平常女孩子房间的花哩花哨,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萧云这些天很闲,一闲下来人就很容易疲倦,看到苏楠浅绿色印着玫瑰花瓣的床单,便慵懒地躺了上去,床垫很软,像美人的娇躯,让人浑身放松,伴着屋里飘溢的淡淡香气,跟苏楠身上飘出来的体香一样,非常的迷人。
若是能在这个销魂窟里躺上三五天,就算让他不休不眠地端茶递水,也心甘情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云在迷糊恍惚间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缓缓睁眼,恰好看见苏楠正轻轻地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见到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眼瞳里凝起一抹邪魅笑意,问道:“看了多久?”
苏楠娇嫩的粉脸一红,神情有点慌兮兮的,刚才自己确实凝视着他很久,他熟睡的脸庞像天上那轮银盘,静静地洒下清辉,让人很难不定睛细细观赏,可嘴上却矢口否认道:“不要脸,谁看你?这么大了,还往人家的床上爬,不知道女孩子的床不可以随便乱睡的吗?快起来!”
作势便要将被子拉开。
萧云扯着被子,与她形成拉锯战,漆黑双眸却顺着她嫩腻如玉的颈脖子往下滑,她正俯着身子,领口荡下来,露出那一抹让男人目眩的雪白肌肤,如羊脂玉,以及那足以埋葬男人的深深沟壑,这乍泄的丰盈春guang仿佛欲语还休,撩拨你的心神,却就是不让你触手可及,让人意乱情迷。
“要不你也躺下来,陪我聊会儿天?”萧云见局势僵持不下,笑着提了个小建议。
“谁要跟你聊?自作多情。我呀,天生劳碌命,不像你这个大少爷,累了就可以睡。哎呀,你往哪里看?”苏楠终于意识到这死人的视线角度不对,满脸羞红的骂了一句,站直了身子,整整衣服。
萧云漆黑眸子噙着笑意,上下打量着害羞不已的苏楠,轻声道:“还不错。”,
苏楠仍有些慌乱,纤指捋了捋几根散落秀发,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萧云掀开被子,惬意地倚在床上,微笑道:“我说你身体状况还不错,现在我可以彻底放心了,之前还怕你工作没了之后,由于过度担心前途而精力憔悴,然后人就会变瘦,胸部、屁股什么的都会变小,结果一点事儿也没有,害我端着鸡蛋过山涧操心过度。”
“流氓。”苏楠终于说出了这个颇具震撼力的名词。
“谢谢。”萧云依旧大言不惭。
苏楠呸了声,实在受不了他的注视,伸手按住他的贼眼,轻声道:“不许看!”
此刻的她没有戴着那副用来遮挡绝世面容的黑框眼镜,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她从来不需要刻意掩藏自己,她的手心温凉,有着绵缎质感的滑腻,萧云倒想她一直这样遮住自己,拿手盖着她的小手,不让她抽走,暗香袭人。
苏楠如触电般,一种异样感觉划过平静如水的心田,美脸又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
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不免心跳渐渐加快,呼吸顿促。
这双优雅如钢琴家的手,像被冰雪滋润过的修竹,出尘,比自己的小手要大许多,手背的肌肤很白,淡淡的印出青筋,指甲整齐干净,泛着迷人的光泽,让人有一种想长握不放的冲动,自己的小手按在他的眼皮上,感觉不到他的眼睑在动,似乎睡着了般,那样的宁静,那样的淡然。
他在想着什么呢?也许在想着他的爱人吧。他年纪轻轻,猜不透的背景与过人的智商,让他的行为与思维比其他人成熟得多,有着不可名状的魅力,遇到事情的时候总会挺身而出,将女人护在身后,这种男人,不知会有多少女人为他倾心。
那自己呢?才不会,一个来路不明神秘莫测的男人,绝不能给自己带来那份安全感。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岂是一项艺术,简直是修葺万里长城,艰苦卓绝的工程。
彼此陌生,谁也不了解谁,到头来,只能像孤海行舟,两头不到岸。
房间静谧一片。
良久,苏楠抽出手,脸色荡漾着红晕,瞥了眼微笑的萧云,视线急忙转移到他处。
萧云捻捻手指,拿到鼻尖嗅了嗅,一脸犹在回味无穷的样子,轻声道:“真香。”
苏楠心中有些慌乱,咬着娇唇,强压下那股已经到了喉咙的愤懑,心里一直跟自己做着抚慰工作,要淡定,平心静气,没必要跟这个口无遮拦的死人较劲,可见他仍然是一副毫无悔改之意的可气模样,她算是无可奈何了,再不理会这个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牲口,走到靠墙的软沙发坐下,将玉脚收上来,垫到屁股下面,低着头随意拿起一本杂志乱翻。
“拿反了。”萧云好意提醒着。
苏楠一愣,脸色绯红,抬头瞪了他一眼,恨恨道:“你管我。”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换了过来,显得有些促狭。
萧云笑笑,手肘撑起身子,闻着房间的淡淡香气,欣赏着苏楠一颤一颤的长睫毛,隆直小巧的鼻梁,玫红湿润的嘴唇,漂亮的香腮,丰腴的弧形,整个身体曲线柔美凸凹有致,美到极致,美得不可方物。
他不禁怦然心动,身体里涌出些男人的感觉来。
屋里很安静,苏楠翻了几页书,觉得有些奇怪,抬头,恰好见他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得已调整了下坐姿,侧过身坐着,屈着腿,蜷在沙发里面,将脸冲向门口,宁愿一抬头见到木门,也不愿见到那双令人心乱的黑瞳,带着威胁口吻道:“警告你,再这样看我,我把你两只眼睛都弄瞎喽。”
“好,我不这样看你,我换个姿势看。”萧云盘腿而坐,耍赖的功夫登峰造极。
苏楠差点崩溃,羞愤得几欲撞墙,自己真是吃错了药昏了头非要理会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要不是妈说他是咱家的恩人,吩咐自己来陪陪他,早就甩手走人了,稳稳心神后,将注意力转回到书本上,发誓铁了心不理他,冷冷丢下一句:“爱咋看就咋看。”,
萧云很听话,真的在爱咋看就咋看。
这妮子身着白色t恤,休闲短裤,愈加俏丽迷人,这样侧坐着,哪里想到自己圆滚滚的美臀和修长笔直的双腿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萧云的眼前?这样富有弹性的美臀,这样大腿根部紧紧并拢在一起的美腿,只有这样的成熟妩媚的女人才会有。
看一个女人的保养得如何,其实就要看这儿。
绝大多数女人只要一过三十岁,就会变得慵懒,不愿过多运动,屁股立即就开始松懈,走起路来也变得松松垮垮了。
妖精,绝对的妖精。
“看够了没有?”苏楠转过脸,咬着嘴唇,黛眉横竖,秋眸狠瞪着萧云,即便她处事再八风不动遇事再沉着稳重,也经不起这死人目不转睛盯梢了半个多钟头,不得不打破自己刚才不理他的那个誓言。
“没有看够,最美的风景,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萧云不假思索道。
“好看不?”苏楠忽然抛了个媚死人不偿命的媚眼。
“好看。”萧云点头道,让她迷得七荤八素。
“想不想看点限制级的?”苏楠绝美脸庞漾着一种狐媚,提了个更诱人的建议。
“想。”这种人间绝色要是诚心勾引,再守身如玉的男人也无法抵挡。
“那你得先回答我两个问题。”苏楠将两条白得晃眼的美腿伸直在沙发上,媚笑道。
“别说两个,二十个又何妨?”萧云的视线没离开过那两条曲线优美的玩意。
“那好,其实呢,我这两道题也并不难,主要看你的反应快不快。说一个女孩,家里有爸爸、妈妈和奶奶。这天,女孩扫地时,发现屋角有条金项链,猜猜看,项链是女孩什么人的?”苏楠浮起一个人畜无害的八颗牙微笑。
“她妈的。”萧云大声抢着说。
我靠,不会送这么大礼吧?今天也不是春节啊,怎么这么快就有大酬宾了?
“谁的?”苏楠又轻声问了一句。
“不是说了吗,她妈的。”萧云高声重复了一遍,这妮子耳朵可能有毛病。
苏楠微笑点头,接着道:“第二天,女孩又在地上拾到一只铜耳环,你说,谁的?”
萧云玩味笑道:“苏楠,你不会猴急到主动*的程度吧?”
苏楠白了他一眼,轻声道:“别废话,回答就是了。”
“她奶奶的。”
“再说一遍。”
“你耳朵真有问题呀?她奶奶的,听见没?她奶奶的!”萧云没好气道。
“好,到此为止。”这位祸水尤物笑得颠倒众生,然后轻盈起身。
正当萧云满心期待她向自己脱着衣服,露出点身体秘密来时,这妮子竟走向了门口。
她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很久的人,娇声腻气说了句:“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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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大章,各位多多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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