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轻松,佛印已经弃暗投明了。”朱武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群举足轻重的人物几乎都是皇甫轻眉的班底,见朱武开口了,再愤怒也不好做得太过出格。
“大公子,佛印他是我的师兄,在失去了朱家的信任之后,他已经无片瓦遮头,于是找到了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想您应该理解的。他原本想留在皇甫小姐身边的,但皇甫小姐经过斟酌之后,觉得他对你更有用处,就让我把他带过来了,如果您同意了,他就留下,如果您不同意,我就带他回去。”朱武恭敬道。
萧云依然安坐,没回朱武的话,反而转向李佛印,轻声问道:“给我你留下来的两个理由。”
“第一,我忠诚;第二,我在同袍会中有一点影响,可以帮你招贤纳士。”李佛印脱口而出。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公子党的人了。”萧云当即拍板,转过头,“王筝,他暂时归你管。”
“啊?”王筝一脸的不愿意,她可不想一个不知底细的刺头在身边碍眼。
“你好,我一定言听计从。”李佛印看出了王筝的无奈心思,所以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王筝,别推脱了,你要是觉得真的管不下去了,就把他还给我。”萧云添了一把柴进去。
“好吧。”王筝见自己的主子都这样说了,也就勉强一笑,应了下来,虽然心里还是没底。
“谢谢。”无家可归的李佛印总算找到落脚之处了。
“很好,那我今晚的第一个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朱武高兴道。
“你还有第二个任务?”萧云瞪着他。
“就俩,就俩。”朱武尴尬地笑了起来,轻声道,“而且,这第二个任务必须大公子您去完成。”
“哦?你说来听听。”萧云双手枕着大腿。
被朱武这么一吊胃口,其他人也是侧过身洗耳恭听。
“皇甫小姐现在想见你。”朱武轻声说出他今晚的第二个任务。
萧云怔住。
b京西郊的西苑大院。
朱武将萧云带到了最南边的一幢老旧楼房,与周边的新建楼房比起来,显得很不合群。
六楼。
一个大约只有八十平米的屋子,格局是四四方方的传统模式,一盏六十瓦电灯孤独亮着。
朱武敲门之后,没进去。
萧云一个人推门进屋,一眼就看见皇甫轻眉正安静地站在窗边,青丝搭在后背,如遗世独立。
“你来了。”皇甫轻眉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来了。”萧云的笑容还是有点牵强,毕竟除掉丁耘一事令他面对这个女人时,无所适从。
“是不是觉得这幢楼房很阴森,很吊诡?”皇甫轻眉似乎一点也不想讨论丁耘那个话题。
“有点。”萧云点头道,他刚才在来的路上观察过,周围的楼房很新,只有这幢凋敝得很。
“这一片地区叫西苑大院,曾经是清末的新军营地,北洋政府和民国时期的兵营,日寇侵华期间,日军仍将其中的一部分作为兵营,而另一部分改建成侵华日军在华北地区的最大的集中营,号称大日本帝国陆军宪兵甦生队,专门关押,折磨和杀害抗日军民。特殊时期的时候,我爸就住在这间房子里,在我10岁之前,每次暑假,我爸都会带我回来这里住上一个月。”皇甫轻眉回忆道。,
萧云沉默着走到她身边,享受着窗外的清凉夜风。
皇甫轻眉侧过头望了他一眼,爱意悄然荡漾,指着窗外轻声道:“我记得,当年那里就是一片密密的白杨林,穿过白杨林就是六郎庄的荷塘和稻田。门前还有一口日夜流淌着清澈甘美的泉水的自流井,井壁上碧绿的水草的长须随着泉水荡漾,仿佛是仙女的裙裾,炎热的夏天孩子们在井边嬉戏,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泉水。到了晚上,家长们会从井里捞出泡得冰凉的大西瓜,我们叫它‘黑绷筋儿’,经过天然‘冰箱’的冰镇后,更加清凉甘甜,现在已经吃不到喽。”
萧云听到她语气中带着些懊恼之意,忍不住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你笑什么?”皇甫轻眉白了他一眼。
“没什么,只是很少见到你这么接地气的时候。”萧云微笑道。
“是吗?”皇甫轻眉皱了皱眉头,拍了拍额头,努嘴道,“看来我要改变一下自己才行。”
“没必要,改了就不是你了。”萧云轻声道。
“那你喜欢哪个我?”皇甫轻眉歪着脑袋道。
萧云凝视着眼前这张充满灵气的脸庞,温柔道:“喜欢傻一点的你,更喜欢睿智的你。”
皇甫轻眉捋了捋那一头足以让很多女人嫉妒到抓狂的漆黑长发,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萧云好奇道。
“我在想,你这句话里头,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皇甫轻眉认真审视着他。
“那想出答案了吗?”萧云微笑道。
“没有,但我都当成真的了,这既是傻,又是一种睿智,不是么?”皇甫轻眉狡黠道。
“确实。”萧云会心而笑,这位女神若是妖孽起来,会平添一份如江南烟雨的雅致,很美。
“知道我为啥会叫你来这里不?”皇甫轻眉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萧云摇摇头。
“我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在这里你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皇甫轻眉闭上眼睛。
“你现在很心烦意乱?”萧云纳闷道。
“不是我,是你。”皇甫轻眉伸出纤指,认真地指了指萧云。
“我?”萧云摸了摸鼻子。
“在来这里之前,你是不是一直很害怕见到我?”皇甫轻眉轻声问道。
“呃”萧云被戳中了要害,只得狂摸鼻子。
“我既然能把公子党交给你,就说明公子党的一切都是你的,别说丁耘,就算是纳兰锦玉犯了错,你想怎么处理都行,不必考虑我的感受,你才是公子党的大公子。”皇甫轻眉柔声道,她这张动人到让人忽略容貌的脸蛋,没有那种让普通男人自惭形秽的冷漠高傲,相反还有点类似暗香浮动的勾引。
萧云被深深感动了,静静凝视着她。
良久。
许久。
漫长。
皇甫轻眉一直低着头,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终于抬眸开口道:“看够了没?”
这个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彻底点燃了萧小七同志心中苦苦压抑的那团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呆呆凝视着萧云一寸一寸的接近,皇甫轻眉长长的眼睫毛如同蜻蜓的翅膀,不停地震颤起来。
这短短的几十公分距离,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四片如饥似渴的唇瓣终于碰在了一起。,
皇甫轻眉不禁嘤咛了一声。
接着,萧云的舌头摧枯拉朽地闯进了皇甫轻眉口腔,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那条躲躲闪闪的骄舌。
皇甫轻眉紧紧闭着双眸,娇躯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抱紧了萧云,而且是越抱越紧。
萧云的大手随即变得不老实起来,起初在她的臀部位置肆意蹂躏,接着探进她的衣服里,像初升的太阳一般,顺着皇甫轻眉那象牙似的光滑细腻的肌肤逐渐往上升,似乎想温柔地霸占她的每一寸身体。皇甫轻眉此刻被萧云这头牲口撩拨得已经失却了高高在上的女神气质,脸颊绯红,红透耳根,妖娆如文火慢煎一壶中药的雾霭缭绕,阴柔而氤氲。
可就在萧云触碰到那双傲人山峰的那一刹那,皇甫轻眉却从温柔乡中惊醒,死死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萧云以为她抗拒,柔声问道。
“不要在这里。”大智近妖的皇甫轻眉在彻底沦陷前矜持地摇摇头,小心肝扑腾扑腾的。
“那咱走。”萧云想了想,拉起她的小手,就往屋外走去。
“去哪?”皇甫轻眉歪着脑袋旖旎问道,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紧跟着他走在后面。
“等下那就知道了。”萧云回头,勾起一个妖孽般的笑容。
两人蹬蹬下楼,正在车前抽烟的朱武很纳闷地见到这两个主子风风火火向他走来。
“钥匙。”这是萧云上来的第一句话。
“啊?啥钥匙?”朱武一脸迷茫。
“你猪脑袋啊?车钥匙。”萧云瞪了他一眼。
“哦。”朱武这才反应过来,把车钥匙递过去。
萧云立即开门,让皇甫轻眉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他小跑到另一边准备上车。
“我怎么办?”朱武见他俩的架势,似乎要撇下他走开。
“你在这等我们一个小时,回头接你。”萧云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朱武哭丧着脸。
这时,皇甫轻眉降下车窗,促狭道:“你或者叫司机过来接你走吧。”
朱武还没来得及回话,车子就绝尘而去。
朱武只得苦笑,而他却从自己小姐的表情中明白过来,轻轻叹息,喃喃自语一句:
“云少啊云少,过了今晚,也不知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有杀你的冲动了。”
萧云没听到朱武发自肺腑的感慨,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车子开到稀无人烟的荒山野外。
月照中天。
田埂旁,一片开阔的蔬菜地,几只田鼠正探头探脑地蠕动着,空气中的蔬菜味正引诱着它们。
萧云的车子就在这里停下,灯光熄灭后,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皇甫轻眉显然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意图了,心跳史无前例地加速跳动,低着脑袋凝视脚尖。
萧云转头凝视着这尊女神,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类诱惑不张牙舞爪,甚至带点疏远感,但偏偏就是让人欲罢不能。10年前她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离自己而去,从此杳无音讯,让自己几乎身心交瘁肝胆俱裂,而10后她却低头无语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如同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他这一个男人绽放。是的,她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她只是我的。
萧云看痴了,他当然垂涎她绝世的容颜,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握住皇甫轻眉的小手。
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车内虽然空间不大宽敞,但至少对腻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足够了。
一个雪白的娇躯,一身古铜的身影,痴缠在一起,仿佛一具力与美的雕塑,活动着的雕塑。
皇甫轻眉脸红如胭脂,一头青丝散乱铺开,身体如同最上等的一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柔顺的线条在天上明月的光线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晕,曲线跌宕,明暗相间。萧云宽大的手掌,将她那胸前一对梨形的骄傲揉捏成了脂溢流香的粉团儿,娇腻的呻吟若有若无,身体轻轻扭曲蠕动着,纤细的腰肢越来越弯,和光滑粉润的后背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弧,娇弹弹、圆滚滚的臀部出了抑制不住的轻颤。
终于,萧云禁不起她那无声的邀请,笑容邪恶而狂野,正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初经人事的皇甫轻眉猛然睁开眼睛,咬紧嘴唇,面有痛苦之色,想推开萧云,却不忍心。
萧云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她太高贵了,如同一尊价值连城的青花瓷,只得温柔地深浅交替。
随着渐入佳境,萧云惊讶地发现身下这尊清逸脱尘的女神竟是一个内媚的女孩儿,她没有动情时,会乖乖地任你摆布,像一只温柔的猫儿,可是等她一旦动情,便炽烈如火,着落在她的反应上,便是从海水到火焰的巨大变化。此刻,这只温顺的小猫儿慢慢地亮出了她的利爪,那双雪白修长、粉腻结实的大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仿佛是一条滑不溜鳅的妖娆锦鲤,一不小心跃上了岸,一甩尾、一扬头、一挺腰肢,都让人拿捏不住,萧云得手脚并用,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摁住她、抵住她。
随着最后一波猛烈进攻,皇甫轻眉发出一声快意长吟,那优美颀长如天鹅的颈猛地扬了起来。
这是一场美妙交融的甜蜜战争,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无论男与女,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
成为爱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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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