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众人突然觉得一阵疾风刮过,定睛一看,慕容浚和南宫芷情都不见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隔壁厢房的门哐啷、哐啷响了两声。声音很大,可见推门和关门的人有多愤怒。
原湘最先反应过来,无奈地笑笑,向琴心招了招手:“琴心,陪我到街上逛逛。”
琴心应了一声,默默地去衣箱拿了一块毯子,铺在原湘的腿上,推着他出了厢房,径直往驿馆外而去。
这时,水兰意识到不对,冲出房间,跑到隔壁,用力拍打房门,大声叫道:“开门!快点开门!”
房内,南宫芷情正被慕容浚抵在墙上。他的脸像墨一样黑,双眼像要冒火一样,死死的盯着她。这目光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她不禁颤抖起来,喃喃地道:“奕飞,你听我解释,这是意外!”
意外?!今日一大早,他将无涯等人派出去调查原湘遇刺的事情,然后和剑心、琴心出去办事,驿馆里只剩下原湘一人。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个时辰,他一回来就看到水兰在前院坐着,一问才知道南宫芷情来了驿馆,和原湘待在一起。
他快步走回冷香居。抄手回廊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冷香居的院子里也没有。原湘住的厢房房门敞开,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两人双唇紧贴的一幕。
他很愤怒,将南宫芷情拉离原湘的身体,然后把她抓到了自己的房里,根本不顾自己是否弄痛了她。
他看着她华丽的衣裳、精致的妆容,狠狠地道:“你穿得这么漂亮,就是来勾引男人的?!”
勾引男人?他真的误会了!南宫芷情急切地说道:“不是的,奕飞,真的是意外!我被绊倒了,原公子他为了帮我,拉了我一下,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难道要我捉奸在床,你才肯承认?!”慕容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他竟然把她看成那样的女子!南宫芷情很难过,也很生气,她用力咬着贝齿,直直地盯着他,不再辩解。
见她不说话,慕容浚以为她默认了。突然觉得她头上的珠花很碍眼,用力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南宫芷情吃痛,不由地惊叫出声。房外的水兰听到,更加大力地拍打房门,“小姐!你怎么了?慕容公子,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南宫芷情动弹不得,只听见房外水兰“啊”的一声,便没了声音。原来是剑心怕水兰继续拍门喊叫,会越发激怒公子,反倒让南宫芷情受更大的苦,狠了狠心,把她打晕了,抱到了隔壁厢房。
“水兰”南宫芷情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刚喊了水兰的名字就被慕容浚用唇封住了嘴。
慕容浚正在气头上,所有的冷静都被他抛之脑后,只想惩罚她,毁去别的男子留下的痕迹。他辗转吸吮她的樱唇,直至她的唇瓣红肿起来,她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想继续深入,可是却被她紧闭的贝齿挡在了外面。见久攻不下,他用力咬破她的唇,顿时一股腥甜的味道渗入两人的口中。
南宫芷情吃痛,一声惊呼从唇边逸出,不自觉地松懈了防备,被慕容浚乘机将舌送了进去,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他不但不听自己的解释,还如此肆意地欺负自己。南宫芷情心中无比委屈,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起来,但是,她哪里推得开常年练武、又失去了理智的慕容浚。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他的血和她的血混和在一起,腥甜的味道再次在口中弥漫。
慕容浚闷哼一声,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可是下一刻,他转而攻击她的脖子,毫不怜惜地啃舐着她柔嫩的肌肤,继而大手一挥,将她的外衫扯去,隔着葱绿的抹胸吻上了她的丰盈。
他的吻霸道、火热,在她身上引起一阵颤栗。她的身子酥软,若不是慕容浚紧紧地将她抵在墙上,她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了。
身体不受控制,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她慌张地在腰间摸索,就在右手快要触到香囊的那一刻,慕容浚从她的胸前抬起头,伸手就要扯下她的抹胸。
南宫芷情惊惶失措,连忙用双手护住胸口,大叫:“不要再碰我!否则我宁愿咬舌自尽!”眼见慕容浚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的抹胸,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抱着必死的决心,贝齿用力朝舌头咬下。
慕容浚眼疾手快,用右手使劲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咬下去。他强压下沸腾的欲望,声音嘶哑地道:“我不碰你了,你不要伤害自己!你答应的话点一下头,我就放开你。”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直到看到她点头,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她。
没了慕容浚的支撑,南宫芷情一下子滑到了地上。她曲起双腿,用双臂环抱着,头抵在膝盖上,低声抽泣起来。
慕容浚捡起地上的衣衫,想要替她披上。衣衫的下摆刚碰到她的肌肤,就听见南宫芷情惊惶地往旁边躲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不要怕!我只是想帮你披上衣衫。”慕容浚把衣衫轻轻地放在她前面,后退两步,愧疚地望着她。
南宫芷情不敢抬头,因此没有看到他愧疚的神情。心中的恐惧压跨了她自以为有的坚强。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脆弱。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慕容浚了。他不是她可以抵抗的,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和他较量。
他吓坏她了!慕容浚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也许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离开,从她眼前消失吧。
“情儿,你不要再哭了,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我走了!”慕容浚放柔了声音,见她不说话,叹了一口气,打开门大步离去。
南宫芷情大口喘了一口气,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难道是慕容浚去而复返?她拔下头上的玉莲簪,顾不上松开的发髻,紧张地盯着房门。
水兰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看到南宫芷情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双唇红肿的狼狈模样,吓了一大跳。相爷对小姐一向呵护备至,即使是在“痴儿”传闻漫天飞的那几年,京城里也无人敢对小姐不敬。慕容浚能与小姐订亲,是几生修来的福分呢,可他竟然不珍惜小姐,欺负小姐!
“我去找他算帐!”水兰不知天高地厚,只想保护自家小姐,不让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却没想过以她的身份去找慕容浚理论,无疑是以卵击石。
“水兰,别去!我没事!”南宫芷情赶紧拉住她,她强压住泪水,逼自己镇静下来。
“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告诉大公子,让大公子把他关进应天府大牢去。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小姐!”水兰狠狠地跺着脚,她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没有我的允许,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对第三人说起,包括我爹和我大哥。”南宫芷情打断水兰的话,不容置疑地道:“你帮我把仪容整理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是,小姐。”水兰将南宫芷情扶到桌前坐下,正要替她绾个简单的发髻,却被她阻止,改用发带扎了起来,又用随身携带的胭脂补了被泪水冲花的妆,遮掩了唇上的伤口。
离开时,南宫芷情将玉莲簪留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