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前那些所谓的恩爱画面,一旦出现一次,就能让她的心跟着刺一下。
现在却让她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和他鱼水交融,慕容画觉得自己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了,那些藏在心底里让人抗拒又痛恨的东西,像是要翻涌而出。
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憎恨他,憎恨他的纠缠不休,憎恨他一次次的得寸进尺,最终彻底摧毁了她内心最后的一点希翼的光芒,让她再也无法面对他。
慕容淮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对不起,可我没有办法,画儿,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我失了理智了没错,我当时只能想到来找你。”
慕容画紧紧咬着唇:“我恨你。”
他吻上了她的唇瓣,细细的亲吻着:“你恨我吧,总好过你忘记我。”
“画儿,再等一等,等我处理好了族中的事,一切稳定下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再重新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你以后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慕容画浑身一僵,抗拒的别过头:“我不会嫁给你的。”
慕容淮却笑了笑:“你不嫁我还想嫁谁呢?元轻言?阿姐,你应该不想看他死吧?”
慕容画又惊又怒的看着他,他分明是笑着,但说的话却字字句句都在威胁。
他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别胡思乱想了,阿姐,你知道你哪儿也去不了的,你呆在我身边就好,我们很快就会成亲了,还会有孩子,就和大哥昭昭一样,你不是很喜欢笙笙吗?我们也生个女儿,生一个比笙笙更乖的女儿好不好?”
慕容画浑身发冷,她知道慕容淮说的这些都不是再跟她开玩笑,他当真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娶她,她不敢想象到时候桐湖郡会掀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她甚至不想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
她一想到往后余生都要注定了和他缠|绵,她便觉得无所适从,抵触和抗拒。
可他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他就这么温声细语的,给她决定了他们的往后。
次日清晨,慕容淮早早的起床出门了。
昨天宴席上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是时候去收拾收拾那帮无法无天的老东西了。
慕容画睡眠很浅,她昨天几乎没睡着,慕容淮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一直没睁眼罢了。
等慕容淮出去了,她再也躺不住,掀开被子下床。
外头的丫鬟听到了动静,立马端着洗漱用具推门进来了。
“夫人。”这是慕容淮让改口的。
之前喊姑娘纯粹只是因为慕容画听不得夫人这称呼,现在他觉得有必要让她提前适应适应,本来他们也是正经夫妻。
慕容画面色微冷,但丫鬟们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称呼,只是恭敬的道:“奴婢伺候夫人更衣吧。”
慕容画扶着床站起来,腿肚子还有些发抖,昨天慕容淮发了疯的磋磨她,她哭着求饶也没用,他后来说是因为药性的缘故,她也不知道那半夜的折腾是不是真的全是因为药性,她也没有这个心情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