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揭破窗户纸,苏宁索性不再隐瞒,坦然说道:“你家老祖在乾坤袋口设下的秘术隔绝阵拦得了真仙一品时的我,却拦不住如今真仙五品大圆满的我。”
“那枚他临死前以心神封印的传音玉简,早已将八鼎寒山所发生的一切全部记载。 ”
“包括我的容貌,我无尘仙宫亲传弟子的身份。”
“甚至,在你获得遗物后第一时间查看那枚玉简都在我的感知范围内。”
负手而立,苏宁不掖不藏,正色面对呼吸急促的榆家少女道:“我之所以没提前毁掉那枚玉简,是因为我觉得榆家有权利知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榆宏之死,确实与我有关,但罪魁祸首并不是我。”
“你若想为他报仇,我随时应战,绝不逃避。”
“十年,百年,乃至千年,我都可以等你。”
“但……”
话锋一转,铺天盖地的威压从天而降,瞬间压制着摇摇欲坠的榆荷道:“借拜师之名假意接近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劝你最好别用。”
“别逼我,别让我对榆家斩草除根。”
说完,苏宁一声冷哼,面色不善的收回心神威压。
榆荷气血翻腾,被迫坠落,跌至空无一人的偏僻街道。
她满眼恐惧的下跪,嘴角溢出猩红血线道:“上仙,如您所料,老祖确有留下传音玉简告知我等榆家后人事实真相。”
“但他说的很清楚,他是被仙宫高层逼的参加八鼎寒山擂台夺宝战,最终自爆元神,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他老人家要我潜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真仙境,保榆家族人安稳无忧,而非找您报仇。”
“我,我以天道立誓,此番若有假,叫我惨死雷劫之下,死无全尸。
她掷地有声的举起右手,泪光闪烁道:“榆家已无路可走,还请上仙看在与老祖的缘分上赐我榆家一条活路。”
苏宁不吭声,尽显无奈之色。
榆荷接着哀求道:“记名弟子,哪怕只是记名弟子我亦愿意。”
“得上仙庇护,我榆家方能于夹缝中求取一线生机。”
苏宁从半空飞落,亲手搀扶起接连叩头的榆荷,无声叹息道:“我是无尘仙宫的亲传弟子,非你雪清仙界之人。”
“它方星界,我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是实话。”
“更何况在来青峰城的路上,有八位雪清仙宫的亲传弟子因我而死。”
“我是你界的仇人,了却这份因果后,我此生恐怕再难踏入此界半步。”
“你之所求,恕我无能为力。”
狠着心拒绝,苏宁从乾坤袋掏出五张明黄符箓道:“小小的青峰城,小小的世俗势力,说到底,你榆家缺少的是真仙境的高手坐镇,以及能明哲保身的强大底牌。”
“拿着,此物乃我闲暇之余炼制,三杀两防。”
“每一张符箓都具备真仙五品大圆满的威力,足以护你榆家在这青峰城内不受侵犯。”
“起码,短时间内是没人敢动你们的。”
榆荷死命的摇头,咬破了嘴唇。
苏宁强行将五张符箓塞进少女的衣袖,转身即走道:“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以免榆家受我牵连,引来雪清仙宫大人物的注意。”
“今日我只能替榆家讨回被抢的矿脉产业,无法在此大开杀戒。”
“能做的,我尽量去做。”
话音落,苏宁消失无影。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鲁家大宅内。
“轰。”
仙力迸发,源源不断的涌向四周。
与此同时,苏宁心神外放,直接锁定正在闭关中的鲁家老祖,一位真仙一品的白发老妪。
“滚出来。”
以指为剑,剑气纵横。
所到之处,那些尚且来不及反应的鲁家弟子们齐齐倒退,鲜血狂喷。
“混账,何人胆敢闯我鲁家?”
后宅内院,数十道身影陆续飞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修为最高者武力十七层,低者武力十三层。
他们分列八方,于暗中起阵,明光浮涌。
“你等还不配与我交手,滚。”
右脚轻跺,周身凝聚的漫天剑气顿消一空。
“刺啦。”
血花飞溅,有人惨痛悲鸣。
起阵的十五人仿佛坠落的风筝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摔的狼狈如狗,奄奄一息。
“老祖救命。”
哀嚎声不绝,金芒破空。
“嗡。”
后山禁地,残影数道,道道相叠。
下一刻,有身着灰袍的白发老妪怒气冲天的现身,一连弹出五指。
苏宁面不改色,掌心前推,悍然相迎。
一黑一白两股仙力于院中纠缠,仅仅是半个呼吸,黑气烟消云散,被白气一股脑的吞噬。
瞳孔惊缩的白发老妪胸膛起伏,肝胆俱裂道:“你……”
一个“你”字出口,她铺展的五根手指竟硬生生的被无形中的剑气削断。
“我要的不多,你鲁家抢了榆家多少东西,给我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做的到,我饶你不死。”
“做不到的话……”
苏宁嘴角上扬,勾起邪魅阴冷的笑容道:“我不介意送你归西,让你鲁家从青峰城除名。”
白发老妪松垮的脸皮显的无比狰狞,她望着血淋淋的右手,嗓音干涩道:“阁下非我青峰城之人,为何要干涉我四大家族之事?”
苏宁冷笑道:“凭我与榆家有旧,凭我修为比你高,拳头比你大。”
“怎样,这个回答是否满意?”
“嗖。”
隔空掐住白发老妪的颈脖,在一众鲁家弟子胆战心惊的惊呼声中,苏宁毫不留情的抽出几个耳光,杀机凛然道:“机会,我给你了,望你能好好珍惜,好自为之。”
“千万别想着挑战我的耐心,因为……”
“砰。”
一拳轰出,苏宁随意丢下白发老妪道:“因为我真的会杀人。”
“榆荷,下一家是赵家还是孙家?”
“带路。”
打着哈欠,苏宁闲庭信步的离开。
留下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的鲁家老祖蜷缩着身子,萎靡不振。
苏宁的一拳,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丹田处,导致她丹田受损,少则需要十几年的调养生息。
“噗。”
望着苏宁远去的身影,她苦苦压制的伤情彻底爆发。
黑色的血沫从嗓子眼里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老祖。”
鲁家众人悲呼,神色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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