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鱼斜躺在沙发上,如天鹅般白皙如玉的颈脖朝后扬起,眼藏春水。
老道士转身,当着红鱼的面抽出右手,以武力控制声音传入红鱼的耳朵道:“今晚去我那。”
红鱼惊恐摇头,下意识的望向陈玄君那边。
老道士满不在乎,再次以手入裙:“被发现了就是你勾引我。”
红鱼羞愤到近乎落泪,沉默忍辱。
老道士春风得意,大摇大摆的起身。
“唔,好吃,真香。”不知是夸苹果好吃,还是
逃出生天的红鱼跌跌撞撞的冲向厨房,身体却莫名的瘫软。
她扶着灶台,浑身颤抖。
沙发上,不知是谁打翻了茶水,有水渍渗透。
陈玄君说完故事,回到下棋的座位,带着一抹自傲看向老道士道:“怎么样,季玄清的风流往事没让你失望吧。”
老道士竖起拇指,毫不栗色的夸奖道:“能打探到这样的昆仑秘辛,你送进昆仑的奸细必然身居高位了,再不济也是位亲传弟子。”
陈玄君哈哈大笑道:“知我者,非你和红鱼不能也。”
老道士怡然自得道:“各大势力都在琢磨肖岫烟出手的真正原因,殊不知她冒着巨大风险入世是为了还二十年前的烂账。”
“她杀了季玄清的夫人,此番救下昆仑弟子,避免昆仑陷入绝境。”
“不管是昆仑三十六剑还是少掌教灵溪,这都足以还清当年的血债。”
“呵,真是个痴情种子,被季玄清这般作践都能原谅。”老道士刻薄讽刺道:“也是她运气好,自毁双目后竟然能再生心眼。换做旁人,怕是得青灯古佛相伴了此残生咯。”
陈玄君提议道:“你说,我们要是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老道士抚手道:“没什么大用。”
“陈芝麻烂谷子的一点风流韵事,撑死给各脉八卦者增添一抹茶余饭后的谈资。”
“事关两派掌教声誉,没有直接证据表明的情况下,说是谣言诬陷也不为过。”
“再说了,能有好处赚取,干吗要费心费力的便宜外面那群人?”
老道士眉眼上翘道:“如今最想搞清状况的无非是佛门和运宗,这两派吃了大亏,憋着气的想复仇呢。”
“把故事卖给李木子,赚他个十亿八亿的不香吗?”
“当然,以防昆仑事后追查到我们身上揪出你在昆仑的卧底,这个故事必须借旁人之手泄露。”
陈玄君好奇道:“直接卖给白南弦不就完了?到底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老道士谨慎道:“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小子聪明的很,或许会借着故事反将我们一军。”
“你的人能在昆仑走到今天的地步不容易,别因为这些不起眼的疏忽让他身份暴露。”
“留着他自有妙用,大大的妙用。”
陈玄君沉着道:“行,我让红鱼去安排,保证撇的干干净净。”
老道士探着脑袋看向厨房,嚷嚷道:“夜宵啊,这天都快亮了,还没做好?”
红鱼早已恢复了之前的从容悠闲,端着两碗面条送到棋盘上。
“就这?”不知足的老神棍懵逼道:“这面条是有多精贵啊,需要一个多小时的烹饪?”
“爱吃不吃。”红鱼恼火道:“之前本打算给你们煎牛排的”
陈玄君嗅着鼻子调侃道:“煎没了?”
红鱼沮丧的指着垃圾桶道:“都在那,不嫌弃的话你们可以翻翻。”
老道士“乖巧懂事”的端起面条,感激道:“深更半夜的吃肉不好,难消化。还是面条爽口,充饥又养胃。”
“香,香死了都。”
“嚯,我就喜欢吃你下面。”
老道士看似无心之言,实则一句双关。
红鱼面不改色,扭身走去沙发坐着。
不知是更深露重还是疲劳了一天身体乏力,红鱼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那滚圆的臀型在紧身旗袍的勾勒下晃的正在吃面的老道士不舍得眨眼。
陈玄君将属于自己的那份面条推给老道士,笑眯眯道:“你慢慢吃,我去方玟萱那边走走。”
老道士惊讶道:“凌晨一点,你确定她还在等你?”
“从我这顺走了东西,不说赔礼道歉,当面聊聊总是要的。”陈玄君点了根烟,在红鱼的服侍下系好睡衣纽带。
吸着面条的老道士头也不抬道:“关于噬心蛊毒的那张纸?”
“对,偷的神不知鬼不觉。”陈玄君脸色阴沉道:“我不介意她把从陈家谋取的东西送给她那个废物儿子,但一天没离开陈家,她都是我陈家名义上的主母,是我陈玄君的夫人。”
“吃里扒外,有损陈家利益,我不得和她算算小账?”
“陈家家大业大,这都是我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我自己可以毁,还轮不到旁人替我毁。”
“这是两个概念”
老道士提醒道:“她身边的老婆子不简单。”
想了想,他又说道:“老婆子的孙女更不简单。”
陈玄君表情戏谑道:“怎么,对那姓刁的丫头有兴趣?”
老道士默认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兴趣。”
陈玄君恍然道:“早说啊,我帮你探探路。”
“别,千万别打草惊蛇。”老道士阻止道:“慢慢来,不急,人在陈家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陈玄君吐着烟圈走出大门,消失在黑夜里。
红鱼似乎不愿和老道士相处一室,去厨房解开围裙准备休息。
“吃完了。”老道士喝着面汤,亲自将碗筷送进厨房。
下一刻,厨房和客厅的灯一起灭了。
依稀中似听到红鱼奋力反抗的怒斥,两人的扭打声。
但很快,怒斥变成了娇吟,越来越重。
半个小时后,厨房的灯亮了,老道士神清气爽的走人。
厨房里,红鱼认真的刷着碗筷,旗袍凌乱,脸颊晕红。
“狗东西,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她恶狠狠的骂着,眼里却流露出沉醉之色。
另一边,蒋道士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先前欺负红鱼换来的得意神情一扫而空。
他躺在竹椅上,面色发苦的说道:“都说了别动苏童鸢,为什么就不听呢。”
“老子一心扶持你当华夏之主,你偏偏自寻死路。”
“烦,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