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心走了,十七楼的这场闹剧在灵溪的“精心”布置下,看似完美落幕。
谢小猫背靠墙壁,视线聚集在进入电梯的矮小老者身上,啧啧感叹道:“幽冥门的余孽,难怪能搞出邪恶歹毒的种运术相助叶家。”
“叶罡不愧是叶罡,拿祖孙三代人的肉身充当命格支撑。”
“他为主,叶振心和叶千山为辅。”
“主体承受的因果最多,真到大限将至的那天,天道反噬,魂飞魄散,连个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只看眼前,不计轮回。抛开他所做的那些恶事,身为叶家家主,他的魄力确实非同寻常。”
“难怪能让叶家成为京都十大家族之首。”
灵溪讥讽道:“坏事做尽,本就没资格再去做人。”
谢小猫低头沉吟道:“叶千山也不对劲,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特殊的气息。”
“恩,怎么形容呢。”
“阴森森的,缥缈难寻,跟鬼一样。”
灵溪咬了咬嘴唇,没有接话。
裴川询问道:“猫叔,那个幽冥门余孽厉害吗?武力多少层?”
谢小猫笑着回道:“武力境界一般,刚好十层。但他厉害的不是与人打斗,而是他手中掌握的那些妖术。”
“若是名门正派,光明磊落,又岂会被华夏六脉联手铲除?”
“归根究底,那些妖术害人不浅,是真正的旁门左道。”
裴川似懂非懂的点头,看向灵溪道:“师姐,纸条上写的什么?苏宁的父亲被谁抓走了?”
灵溪将叶振心留下的纸条递给我道:“这件事恐怕得求助你妈帮忙了。”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只见白纸上写着“蒋岳中”三个大字。
“卧槽,蒋神棍干的?”裴川惊呼出声道:“这老东西想干嘛?”
“你觉得呢?”灵溪目光悠长道:“别忘了蒋叛徒是谁养的狗。”
裴川茫然道:“不对啊,如果是陈玄君抓的人,他没道理至今按兵不动。”
“以他对昆仑的仇视,对师姐你恨之入骨的杀心,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利用苏宁的父亲对付我们。”
“快一个月了,不声不响,没半点动静,这不像他一贯强硬的作风。”
灵溪侧身思索道:“是很反常,或许陈玄君有别的谋算。”
我着急道:“那应该怎么做才能救回我爸?”
灵溪安抚道:“稍安勿躁,这件事本身充满诸多疑点。到底是陈玄君的指示,还是蒋岳中背着他擅自行动,目前一无所知。”
“不过机会正好,今天的事发生在嫣然娱乐城,让我们有了借题发挥的空间。”
“这样,按原计划来,迁怒你小姨,逼着你妈现身。”
“直到陈家来人,咱们再将你父亲的事当场挑明,看看陈家什么态度。”
谢小猫眼皮垂拉,打着哈欠道:“你们继续演,我先回去补觉了。”
灵溪阻拦道:“猫叔,多留会呗。万一蒋岳中过来,就指望你去拖住他了。”
“恩,苏宁,快给猫叔找个舒服的包厢,让他好好睡一觉。”
“记得叫几个漂亮女人相陪,按按脚呀什么的,猫叔最喜欢啦。”
谢小猫惺忪的双眼猛的睁开,以咳嗽掩饰尴尬道:“我不是那种人。”
灵溪促狭道:“真不要?”
谢小猫大手一挥,勾着我的肩膀热络道:“腿长屁股翘,波澜壮波的那种,你滴明白?”
我瞬间秒懂道:“马上,马上给你安排到位。”
谢小猫眉开眼笑,自己找了间豪华包厢,叼着烟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走进。
我给方玟嫣发了条短信,说明了谢小猫的需要。
没多久,七八个身材曼妙,穿着魅惑短裙的漂亮女孩从十八楼下来。
清一色的大长腿,前凸后翘。
“裴川,每人给两万打赏,让她们好好伺候猫叔。”灵溪吩咐道。
裴川打了个响指,将这项任务交给我道:“你还欠我两百万,去,老实付钱。”
我汗颜道:“没钱,余额不到十万。”
“另一张银行卡倒是有二十万,但没绑定微信。”
裴川瞪着眼道:“别看我,你媳妇在这,不会找她要啊?”
“再说了,这是公款消费,事后可以去总部报销。”
“你先垫着,八个女孩,十六万而已。”
我可怜兮兮的转向灵溪,搓了搓手,求助道:“下,下个月的零花钱能提前预支嘛。”
“不对,这个月的零花你也没给我。”
“每个月五万,两个月,不多不少正好十万。”
我喜滋滋的点开手机道:“微信支付宝都行。”
灵溪抠门道:“没钱,我和童鸢帮你算过,每个月五万块的零花钱有点多。”
“所以减少至两万一个月,吃喝住都算我的,足够你日常开销。”
“省着点花,或许还能留有存款。”
我绝望道:“我从昆仑回来之后还得去总部历练,人情世故,请客吃饭,师兄弟间打交道,两万块一个月根本不够花。”
灵溪提醒道:“有基本工资呀。”
我憋屈道:“四千五百块的基本工资,一顿饭钱。”
灵溪白眼道:“男人有钱就会学坏,必须管着你。”
“囔,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我心情不好可能会继续压榨你的零花钱。”
“从两万减到一万,五千,三千,没准哦。”
我后背发凉,连忙打断道:“停停停,两万就两万。”
灵溪满意了,眸如弯月道:“乖啦,这是为你好。”
我小声抱怨,不敢让灵溪听到。无奈的去找胡英商量,让他去包厢垫付。
随后,我敲响了殷絮所在的房门。
那名守卫堂的弟子衣衫不整的走出,满脸享受道:“她这会估计走不动路了。”
“行了,穿好衣服送她下去。”我眼不见为净,顺便警告守卫堂弟子道:“别再动歪心思,老实送她回宾馆。”
后者乖乖应下,匆忙收拾。
通道的最后面,管亦钦坐在地上,魂不守舍,仿佛受伤的小鸟蜷缩着身体。
“交给我吧,让他去医院躺几个月。”
裴川吐了口烟,吊儿郎当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