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你利用我?
陈初很讨厌被人逼着去做一件事,她敷衍的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在厉止琰低头的瞬间就消散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双手捧着厉止琰的头,那纤细的发丝穿过他乌黑的短发,撩拨着谁的心弦。
他看到她媚眼如丝,眼神决然,那声音极致温柔。“止琰,再等等我……好不好?”
陈初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哄走了,厉止琰走后,陈初坐在沙发上想事情想了很久。
第二天,陈初收到了同城快递送来的香槟玫瑰,很大一把,就这么招摇的被快递小哥拿在手里送进了19楼的办公室。陈初大多数会在楼下办公,只要厉止琰有需要的时候,她才会上去25楼协助他工作。
那捧玫瑰朵朵饱满,包扎的也很漂亮,上面还喷着露水混合着玫瑰芳香,使人赏心悦目。
陈初在快递小哥的单子上签了名字,温於打了电话过来。
“收到花了吗?”他最近好像心情都不错,竟然还有时间跟她玩这种热恋情侣之间的把戏。
陈初淡淡的“嗯”了一声,话锋一转,直说“可我不喜欢。”
他施舍的东西,她一点也不稀罕。
温於问道:“怎么了初初?”
她突然想试探一下温於,便说:“温於哥,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曾送过我各种各样的花,但你知道我最喜欢花是哪一种吗?”
电话里的男人骤然沉默了。陈初的声音清脆悦耳,像个魔咒一样回荡在温於耳边。她说:“我最喜欢的是独一无二、象征着爱情的永生玫瑰花。温於,你敢给么?”
她仿佛猜到了他下面要说的话,赶在他开口前又说:“如果你给我的,跟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温於觉得他的陈初今天很不对劲,她的每一句话都在话里带刺。
“初初,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们,等我,我会亲口跟你解释的。”
解释什么,解释她早就知道了他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名字。
如果不是“思媛”这个名字的出现,或许陈初也会以为温於是爱她的。
可是没有如果。
玫瑰动人是用来迷惑眼睛的,它的根茎上布满了刺,当你想要拥有它而伸手去取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那上面的刺就会扎破你的手掌。
陈初和温於之间的感情就如同这玫瑰和主人,避免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把一切当真。陈初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要沉溺,这只是一场虚幻而已……
中午的时候,陈初在公司楼下看到了温於的车,她没有下去,只让岑欢给自己从公司食堂打包了午饭带来。
温於发给她的消息,她也不回,电话不接。
他一气之下午饭也管不上吃,就跑到她的公司楼下准备逮她。
温於看着坐在车里看着路人来来往往,他等了两个小时,陈初没有下来。都已经过了午休的点,开始上下午的班了,他在车里坐不住了。
便推开车门,站在车子旁等,又过去一小时。
温於决定上去抓陈初,前台问他有没有和总裁预约,温於直接问:“陈初在哪里?”
“陈秘书的办公室在19楼。”
他直接冲上去了,所有的耐心终于都被磨尽了。
陈初的办公桌很显眼,今天她穿了身韩版的长款西装外套,里面的淡蓝色衬衫领口开的挺大,黑色的西装女裤将她那双的美腿修饰的更纤细修长了。
她棕色的长发用抓夹挽在脑后,精致的小脸上戴了个金边眼镜,此刻正在校对文件中的数据。办公室两个秘书都在忙,两个助理跟着各自的上司跑出去工作了。
温於一来就看到他让人送来的花被陈初随意的丢弃在垃圾桶旁的角落,陈初假装没看到他,一声不响的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一看就来气,温於拉着陈初出去了,岑欢对眼前这男人的身份也是知晓的,她觉得陈初和温少有故事,便惊讶的目睹了她被带走的那一幕。
一进电梯里陈初就想挣脱他的手,温於却不肯松动分毫。
“放开我,温於哥,你影响到我工作了。”
温於不以为意,“陈初,把话说清楚!你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电梯到了一楼,外面的员工更多,陈初怕难堪就只好配合温於。
前台小姐姐用八卦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两个,温於把陈初带到了外面,然后放开了陈初。他面色黑沉,“你也不想被同事们围观吗?有什么话,去我车里说?”
陈初上了他那辆黑爵士帕拉梅拉,大柏林音响中播放出感性的汽车车载音乐。
温於首先打破沉默,“初初,告诉我怎么回事。”
陈初把头转向旁边的车窗,她一个字也不想说。
温於开始猜测,“是芳菲找过你了吧?她跟你说了什么?说我在背后阴了傅邵华,搞垮了傅氏集团?”
“难道不是你做的吗?”她质问道。
温於没有否认,他提醒道:“初初,你是我的女人。”朋友跟爱人,孰轻孰重?
陈初一点也不认同他这说法。“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你怎么会肆意的去伤害我身边的朋友?我甚至不清楚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无论傅芳菲对她好坏,陈初和陈家都曾经受过她的恩惠。更何况傅芳菲跟她是大学同学,四年情谊,朝夕相处。
温於反而不急着辩解,他问道:“还有呢?把你心里对我的不满一次性全都说出来。”
追根究底,也很没意思。
如果不是温於逼着,陈初都不想继续说了。尤其在知道温於对傅家所做的一切之后,她已经决定要离开温於了。
“思媛是谁?你经常喊道这个名字。她跟我长得很像吗?”
此话一出,两个人互相沉默了。
空气中有一阵沉寂,陈初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以为是自己高攀了你,图你的钱、图你对我的好,还想图你的人。可是——我们两个之中究竟是谁在伪装呢?”
她指控道:“温於,是你,利用我伤害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