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柔则鬓发散乱的摔在地上,看见胤禛离开婚房也不敢多说什么,她现在只于满心的后悔,泪水不断的滴落。
“为什么宜修就能得到你的喜欢,我就不可以呢。明明我才是身份尊贵的嫡出小姐,才是应该那个被捧在手心中疼爱的人呀!”
刚刚还在惧怕胤禛,但是在胤禛走后,她又是满心的哀伤和悲痛。
柔则实在是想不通。当巨大的野心和实力不匹配时,剩下的也只是满心的愁苦。
现在她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看这个样子四阿哥是不准备让她有好日子过了,等回门的时候一定要与阿玛和额娘好好的商议一番,好谋划退路。
胤禛回到书房后一个人待在里面,任由苏培训怎么劝阻也不听,只知道闷着头喝酒。
最后苏培胜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把十三阿哥找了过来“十三爷,你去看看四爷吧。”
胤祥在婚宴上给胤禛挡了不少酒,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但是听着苏培盛这样惊慌的语气,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结果提前准备好的醒酒汤,胤祥自己喝了一碗,另外一碗带进了书房。
“四哥,这是怎么了,你不在婚房陪着嫂子,自己一个人到书房来做什么?”
不这样问还好,这话一出口胤禛喝的就更厉害了。
胤祥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去把酒壶夺了过来“有什么事情就好好商量,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你这样借酒消愁哪里能有什么好的进展?”
胤禛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哈哈哈哈,十三第,明珠嫁过来的人不是明珠。”
“德妃娘娘也知道,还特意派人警告我,想让我息事宁人。”
“哈哈哈哈,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胤祥心下一惊,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费扬古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换新娘。
德妃娘娘……胤祥难得的有些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四哥才好,好像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
胤禛揪住自己的衣领,使劲儿的往外扯。面色驼红,眼泪被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模样有些滑稽。
“都怪我,要不是我自大、自以为是,明珠不会遭此一难,到现在也生死不知。”
“都、都怪我。”胤禛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不想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只能想方设法的逃避。
胤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提着酒壶和胤禛喝了起来,他知道四哥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过了今天晚上他又会变成原来的那个四哥。
至于她……四哥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苏培胜在外面急得直跺脚,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进去劝劝四爷吗?怎么连十三爷也喝起来了?
哎呦,这可要了老命哦。
年羹尧到了平时起床的时辰,一下子睁开眼睛,感受到怀里娇软的身躯后,嘴巴不自觉的咧开一个笑来。
低头一看,自己的妻子正睡得香喷喷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当真是秀色可餐。
突然感觉一下子就精神了,但眼看着到了上朝的时辰,年羹尧不得不从温香软玉美人榻上爬起来。
“哎,突然想辞官了怎么办?”辞官是不可能辞官的,只是偶尔发发牢骚罢了。
年羹尧自己穿好朝服,又回身坐到床边满眼爱意的看着宜修,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即大跨步离去。
宜修虽然双眼紧闭着,但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
两个同一天大婚的人上早朝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年羹尧眉头一挑,不自觉的把胸膛挺了挺。
像一只斗胜的公鸡一样,假装没有看见旁边的胤禛,大摇大摆的走了。
胤禛双眸微眯,但是却并没有说话,胤祥怕胤禛心里面不舒服,别打着哈哈“昨天年羹尧也大婚,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想来是过得不错了。”
胤祥话一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这不是往四哥身上插刀子吗?
胤禛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没遇见的郁色又多了几分,心情更加沉闷,只是他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表情,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那些官员还认为四阿哥果然是冷面四爷,昨天才大婚,今天却没有表现出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之意,属实难得。
康熙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之上,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胤禛身上,但也只是一瞬,随即便收了回去。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胤禛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寻找宜修上面,根本就没有耐心应付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实在是惹得急了,直接抄家的也不是没有。
一时之间,他铁面无情的名声又传播开来,已经到了能止婴啼的程度了。
要问年世兰以前最喜欢的人是谁,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年羹尧。但如果说现在最讨厌的人是谁,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报出年羹尧的名字。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粘人的人,不就是和嫂子成亲了吗,就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架势简直是烦死了。
害得她想和嫂子单独相处一下都不行,简直是太过分了。
年世兰故意等着年羹尧上朝之后,这才(溜溜达达)(假装路过)(有些心虚)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宜修的房间内。
不过她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大摇大摆的冲进去,而是在外间等着,等宜修自然醒。
从清晨等到日晒三干,年世兰都有些犯困了,宜修这才慢慢的起身。
由于年羹尧精力太过充沛,每一次都动得宜修差点死去活来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时辰,持久度简直是令人惊叹。
宜修只觉得腰都快断了,特别是上面有一双手印,更让她疼的呲牙咧嘴的。
“禽兽”
站在大殿上的年羹尧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儿痒,想打喷嚏还是忍住了,差点儿就是灭族的罪。
不过肯定是娇娇想自己了,这个时间点应该刚好起床。一提到这里,年羹尧满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情绪让他在一堆被批得灰头土脸的官员之中异常的显眼,连康熙都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但是年羹尧却尤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