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园子就看见宛心和宛如拉扯着从正房里出来的丫头问东问西,康俊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宛如一见他过来,忙迎上前去:“俊哥哥,想容姑娘没有事吧?”
“还好,性命无碍。”他的语气是冰冷的,眼睛一直盯在宛心的身上。
见到康俊这样奇怪的瞧着自己,宛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吩咐小丫头下去,自己也走了过来。
不等她开口询问,康俊就单刀直入:“想容的毒是慢性中毒,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解释?她中毒自己需要解释什么?宛心先是一愣,随机又明白了过来,她淡淡的问:“少爷是怀疑这毒是我下的吗?”
康俊不説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甚至不敢相信:以宛心的性格即使她要害想容也不会做的这么愚蠢,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接触这类毒药的机会,可是,他又无法取消对她的怀疑,于是就这样站着,对视着。
一旁的宛如也已经明白过来,她也没有説话,因为她知道俊哥哥的怀疑有他的道理,凭着她对俊哥哥的了解,更是有人在引诱他去怀疑大姐,现在这样红口白牙的辩解不仅没有好处,更是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既然少爷认为是我下的毒,那就请找出证据吧。”説完,转身离开。平静的如一潭湖水。
宛心的平静更让康俊无从怀疑,他看着宛如,苦笑着。
“不会是大姐的。”虽然知道这句话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她还是要説,“大姐没有理由去害想容姐姐,虽然她是护着我,但是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的确如宛如所説,宛心和想容的最大区别是,宛心无论做什么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以自己的性命试险的。而想容不同,她愿意博命!宛心的智慧在想容的阴险面前有时候未必就一定能胜利。
这一次对决,她们谁胜谁负,决定权在康俊的手中。
他笑着揽过宛如:“我知道了,天色晚了,风大,我陪你回房间吧。”
“那想容姑娘呢?”宛如有点不放心。
“她已经没有事情了,大夫的药也已经取来给她服下了,我晚上再去看看她。”
宛如点点头,没有説话。
康俊扳起她的小脸:“傻丫头,你不吃醋吗?”
宛如羞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用力摇着:都这时候了,俊哥哥还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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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福奉命守住正房,一连几天没有睡好,今天好容易有个时间补眠,偏巧罗府一大早就派人来下帖子,没有办法只得胡乱的穿上衣服,嘟囔着出去。
“俊哥哥,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自从接到帖子,康俊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宛如明知自己不该过问,可是又不能不问。
“没什么,罗公子晚上带一个朋友来吃饭。”
康府常有人来做客的,从来没有见康俊像今天这般焦躁过,宛如也不再多説,一个人关上门,悄悄退出门去。
康俊仍然眉头深锁:罗羽休要带一个朋友来,难道是上次引我相见的那位赵公子吗?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又不禁想起罗羽休曾经説过的话:
“太子现在的处境艰难,他的身边除了罗某就再没有可靠的人,更没有人可以为他出谋划策而不被人轻易发现,罗某现在真的很担心太子的安全啊!”
今天罗羽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呢?现在的局势一目了然,然后太子的身边除了罗羽休之外再没有忠心的谋臣,太子的确再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了,自己身为京城都督,不便直接出面加入太子阵营,因此现在罗羽休和太子都是孤掌难鸣,一个虽是谋臣但是不好直接觐见太子,一个虽有谋略但是却身处险境,自己就是想插手怕也无能为力除非
他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对呀!自己怎么早没有想到呢?他轻捶自己的脑袋
一切如拨云见日一般,他抖擞精神推开门,吩咐下人们开始准备晚宴。下人得命开始分头忙碌,他一扭头看见宛心一个人低着头站在远处沉思,当下皱了皱眉头,缓步移了过去。
直到康俊站在自己面前,宛心才醒悟过来,她避之不及,只得迎上前来。
“你在做什么,大家都在忙碌着晚宴,你怎么一个人这么清闲的站在这。”
这般语气宛心从来没有听到过,虽然自己在康府呆了不短的时间,但是康俊对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生硬,她知道他一定还在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给想容下毒,于是福了一个安:“请少爷原谅奴婢,奴婢这就去做事。”説完就要退下。
看着她远去,康俊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用了,你自己准备一下装扮吧,晚上的公子由你来服侍!”
宛心心中一凛:难道他想用当初驱逐宛月的办法来驱逐自己吗?
一抹难以形容的苦笑浮上脸颊,这也许就是一个丫头的使命吧。当下头也不回的退去
路过正房的时候,正好看到阿茵扶着想容出来,两姝对视:
想容,如果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第一次交锋的话,那么,这一次,你胜了!不过下一次,你未必这么好运!
宛心,不管还有多少次的交锋,我都不会怕你,因为我没有顾虑,而你不行!你注定要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