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一说,如果放在论语出现之前,哪怕是有着诗词三百首的加成,刘伯达等人也会当成确有其事。
可目前的这种情况,毫不夸张的说,已经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去给赵崇治罪。
而刚才出言给赵崇担保的李天行,更是直言不讳。
“赵崇你无需如此,其他人本王不知道。”李天行说着故意朝刘伯达和陈拱看去,而后又扭过头对着赵崇,“从今天开始,你和本王平起平坐!本王有的东西都是你的,本王没有的,只要你开口,同样会竭尽全力为你寻来。”
“摄政王倒是好大的魄力,老夫的义子还用不着别人来操心!”刘伯达迫不及待的怼了一句,第一次在坤宁宫里表现出着急的姿态,心里同样如此,若非先前看走了眼,还以为这个赵崇的成长,一定需要一些时间。
倘若知道他是这种生而知之,当日你别说是义子,刘伯达恨不得和对方结拜,把他放进列祖列宗的排位前供奉上!可惜现在已经晚了,不过还好有着义子的这一手,至少不至于太过于被动!
刘姿婵和陈拱在这个时候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赵崇更是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坐在末尾的椅子上。
李天行虽说和他平起平坐,可赵崇知道有些东西迟早都是自己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表现的那么急切。
“刘大人,您当日收赵崇为义子,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别在这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叫本王平白的小看你。”
此话说的毫不客气,李天行已经下定决心,初稿丢失先不说,至少要把赵崇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之中!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任何手段都不过分!
刘伯达刚才还着急呢,现在却平静了下来,呵呵一笑。
“有些事实还用老夫提吗?谁不知道,赵崇是从你府上赶出来的!”
就这么一句,呛的李天行无话可说。
这时,刘姿婵看着也炒不出个什么结果了,随即对着赵崇说道。
“赵崇,还是先说一说你自己的想法,这个论语的初稿,能不能找得回来?”
有了刚才和赵崇的无声交流,再加上之前的一番沟通,刘姿婵知道,如果赵崇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力挽狂澜,绝对是他上位的最好时机!
随着刘姿婵的开口,众人的目光又齐聚到赵崇身上。赵崇也没让他们多等,略一沉吟就开口回道。
“初稿能不能找回来,并不是太要紧。最重要的是在皇宫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这话说到了其他人的心上,而且这也是他们最真实的想法。要是连皇宫中都经常出现这种事情,天下哪里还有安全之地?
“虽然那些人已经死了,当眼下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而目前呢,我们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一段绕口令式的发言,其余几人正觉得无奈之时,却又听见赵崇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我们可以找得到,提出这些问题的人!”
嗯?
这思路倒是清晰,众人也能听得明白。可现在的关键就在于毫无线索,难道说赵崇知道写什么?
没等其他人发问,赵崇就走到李天行面前,躬身一礼,而后朗声问道。
“王爷,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解惑!”
“你说。”
“有传言称,王爷和先帝身边的冯小宝过往甚密,不知可有此事?”
李天行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但却并不是针对赵崇,而是想到了那个至今毫无踪影的冯小宝,人已经不见了,有些事瞒着也没有必要。
更何况如今朝廷的局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虽然只是表面上的,但也不允许出现其他的意外。而冯小宝,算得上是他和刘伯达中间横着的一根鱼刺,早就觉得不吐不快!
“既然赵崇你问起,本王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李天行幽幽道,“冯小宝曾经算得上是本王的一手暗子,只不过消失的无影无踪。相信刘大人也能明白本王的顾虑,这些事儿到现在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刘伯达点点头,也没有对这些话有所回应。的确就如李天行所说,有些事儿到现在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冯小宝现在就是出现在他们面前,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没用了!
赵崇点头而后又接着问道。
“那么王爷可否讲一讲,这个冯小宝的来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李天行洒脱一笑,“这冯小宝不过是民间一戏子,本王微服出行之时,见其男生女相,且标志无比。特意把他买了下来,送进宫中作为礼物。怎么了?难道这冯小宝身上还有什么其他隐秘不成?”
“也就是说,王爷对于冯小宝的来历,从来没有往深处研究!那就能说得过去了。”赵成把话接了过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给大家解释,“当时在御书房,我曾见的冯小宝往后花园一钻,之后就没了踪影。”
“当时的先帝,已经病入膏肓了,甚至奄奄一息,至少在我看来,冯小宝万万不该在那时候离去。而他走后,先帝很快就殡天了!”
“所以让我奇怪的就在这点,这个冯小宝到底去哪儿了?是生是死?诸位大人都在这儿,我也不敢有所隐瞒。甚至前段时间我还特意去御书房查看过,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李天行长身而起,赵崇所说的这一切也解开了他的疑惑。当日在御书房中,他说为什么没见到冯小宝,原来是私自逃跑!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李天行或者其他人要是还不知道赵崇想说什么,那就不配坐在目前的这个位置上。
可李天行还有一事不明,他向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赵崇的肩膀,严肃的问道。
“本王可以明确的跟你说清楚,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冯小宝!你为什么会怀疑冯小宝,和论语初稿的丢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