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名锦衣卫的千户,你一言我一语的,流露在脸上的神情都悲愤无比,心中好似有着天大的冤屈!要不是偶然间闪过的狡黠之色被赵崇看在眼里,还以为他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呢。
这分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只有那个杨二郎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不过也说不准。
这些人能在波涛诡谲的朝堂中苟且至今,要说自身没有三分本事,估计谁都不会信。
“好了。”赵崇轻喝一声,余人立马住嘴,诉苦也要分时候的,“本座知道你们心里有不平之气,那么谁能告诉我,那个员外郎到底是谁的人,敢无视本座的牌子?”
若说是一个毫无背景的,赵崇一万个不信。若是在上京城中有人能无视他大内副总管的腰牌,能说的过去。但要是说在内务府领一些简单的物资都领不出来,那就太小看陈拱的影响力了!
内务府是陈拱经营了数十年的地方,即便是有一些良莠不齐之辈在所难免,可能直接把他亲自任命的大内副总管驳回来,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赵崇在皇宫里的种种事件!
这一种,一定是有人搞鬼,就不知道推出来的这个家伙,是不是个替死鬼。
此时,蔡袁却是捏着步子走到赵崇身边,附在耳边正要开口,外边却传来当值太监的通报。
“晴妃娘娘,云妃娘娘,香妃娘娘前来求见皇后娘娘。”
嗯?
赵崇有点好奇,这三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怎么来的这么突然?不过按照夏朝礼数,这会刘姿婵都去了后边休息,她们还真进不来。
“蔡袁,出去说一声,娘娘休息了,让她们改日再来。”
蔡袁领命而去,杨二郎三人可就有点想法了,赵崇竟然不需要经过皇后娘娘娘的允许擅自决定!在联想刚才说的那些,恐怕锦衣卫这一次,真的有机会?
要是放在平时,赵崇倒是也有心思,看看这三个妃子长得什么模样,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可现在锦衣卫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哪里能顾得上她们?
“你们……”
好像是知道赵崇心里在想什么,没等他的问询继续下去,坤宁宫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大胆……啪!”紧随其后,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又听见一句趾高气扬的喝骂,“本妃来看自己的姐姐还需要你的同意吗?你这狗奴才是不是想死?”
前边还好,到后边竟然变得粗鄙起来,赵崇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朝着周围的守卫挥挥手,慢慢的向着门口走去。
等他到了跟前,众侍卫已经把三位妃子以及他们的随从给包围起来。而在赵崇的眼里,蔡袁另一边脸上,又出现一个显眼的巴掌印子,看上去就很疼。
“谁打的你?”赵崇此时心中有了底气,不怒自威。
他也分不清楚眼前那三个妃子,哪个是哪个,但并不妨碍为自己的干儿子讨回公道,尤其这里是坤宁宫。
蔡袁虽然心有顾忌,但也能听出赵崇的愤怒,再一想起之前去内务府的遭遇,伸手就指向最左边的那个女人边上的婢女。
“大人,是她!”
顺着蔡袁的手指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道弯弯的柳叶眉,整个人面无表情,配上的一些白色长裙,也能称得上国色天香。边上的两位妃子,在姿色上丝毫不逊,道一声各有千秋,毫不为过。
至于蔡袁指着的那个人,是柳叶眉妃子旁边的一个婢女,倒是长得也算标致,比其他几个刚在一旁的宫女,从穿着上就显眼许多。
赵崇这会儿可没有什么善心,要非说有一点的话,只能是色心,可光天化日他还没那么大胆子。至于动手的那个婢女,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给我拿下!”话音还未落下,张龙张虎等人却不是先动手的,青冲也不是!
而是坤宁宫最早的侍卫统领石凉竟然冲了上去,直接把那婢女按在地上,对着赵崇回话。
“大人,该如何处置?”
“大胆!”这一次却是那名婢女的主子发话了,“你们怎能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举动,婵姐姐呢?”
这三名妃子自然不是一个人单独来的,随身的也有各自的侍卫,随着她的这一生质问,那些侍卫也是抽刀在手。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赵崇却是冲着他们摆摆手,笑了出来。
“你这小太监,何故发笑?还不把婵儿姐姐叫出来!”
“蔡袁,都是哪几位贵妃,先给本座介绍介绍。”赵崇不慌不忙,又唤过了一旁的蔡袁。
这会儿蔡袁没敢大声开口,而是凑在赵崇耳边指着那三味位贵妃一一介绍,刚才说话的这个是晴妃娘娘,中间的是云妃娘娘,最边上的是香妃娘娘。
赵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指着地下的名被女对蔡袁说道。
“怎么打你的?怎么给本座打回来!”蔡袁闻言立马上前,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名女婢的脸上呼了两个耳光!
这个过程中,不是没有人想阻止,但看着坤宁宫这些侍卫,尤其是赵崇冷厉的目光,没有人敢动手。
等打完之后,晴妃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赵崇怒道,“本妃来见婵儿姐姐。你这小太监为何如此无礼?”
赵崇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装的还是故意如此,能在后宫中跻身贵妃之位,岂能是简单的人物?虽然说先帝在世之时,仅仅也就那么几位妃子,但要想一想,夏朝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就是她们几个当上了妃子!
至于刚才那名婢女,同样捂着脸,朝着赵崇投来仇恨的目光。他有理由怀疑,要不是石凉还在按着对方,恐怕早就扑上来了。
至于石凉今天为什么表现的这么积极,还是等过后再问,先把这几个麻烦的女人打发了。
“皇后娘娘在寝宫休息,您一口一个婵儿姐姐,纵容手下殴打当值太监,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