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小镇,今天热闹无比,今晚今天正是大年初一。
早晨,金光破开云层,日出映照在热闹的小镇上。
金光如镀金般铺在房屋上。
小镇道路两旁有一排排店铺屋子,上面挂着殷红的灯笼,外面稚童在打闹。
无灾饭店外,有一颗柳树,柳树下,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在下棋。
钟恒穿着朴素的衣服,扛着一头浑身都是鳞片的牛,走在街道上,可谓是引人注目。
“掌柜的,今天那么早出门打猎啊,还打到了一头龙牛。”有青年小伙脸上挂着笑容朝着钟恒打招呼。
钟恒笑了一下,道:“这家伙我可是盯了三个月呢,可算是把它抓到了。”
那龙牛沉重无比,足有七八米大小,钟恒就像是背着一个屋子在前行,地面都在抖动。
每踏出一步,整个街道都传来巨响。
“看来今天饭馆又有新的伙食咯。”有人起哄。
街道上顿时传来欢声笑语。
钟恒也笑了,他很喜欢这里的氛围,这里没有强大的修士,没有恐怖的妖兽,只有弱小的凡人。
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一年了,几乎已经融入了这个小镇。
当天晚上,小镇很热闹,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灯笼,小孩们在街道上打闹。
如果是其他时间,这个点的人们已经睡觉了,可是现在,人们全都出来逛街。
街道上,有各种摊铺,卖着各种小吃与玩具。
钟恒与季语年走在街道上,路过的行人纷纷打招呼。
“掌柜的,尝尝我这年糕味道怎么样。”
路过一摊位时,一中年男子朝着钟恒招手。
钟恒走过去,看着各种颜色的年糕,又看了看掌柜的递过来一块紫色年糕。
他拿起年糕就吃了起来,咀嚼一番后,称赞道:“就你这手艺,还摆什么摊啊,干脆开个店算了。”
中年男人却苦笑道:“掌柜的说的容易,我就只会做年糕而已,哪像您啊,什么菜都信手拈来,硬是将我们这贫寒之地打造成闻名的美食之城。”
这就是人人都尊敬钟恒的理由。
人人都喊他掌柜的。
因为这一年来,平安小镇的所有饭馆,都是钟恒的徒弟,炒菜那是一把好手。
“害,会做年糕就很了不起了,什么汤圆,汤粉,这些对你来说学一下就已经可以出师了。”钟恒不以为意的说道。
在这种时代,赚钱真的容易。
当然,前提是人们有他这种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行,改日俺试试。”中年大叔听到钟恒的建议后,顿时欣喜若狂。
钟恒继续行走在街道上,一些摆摊卖小吃的人都纷纷叫他过去尝试。
一年时间,他将这个平安小镇给打造成了闻名十八乡的美食城。
就连一些修士都慕名而来。
他不怕被人认出,因为钟恒在做这一切前,已经易容了。
“掌柜的,我这奶茶做的怎么样?”有一二十多岁的女子期待的看着钟恒。
钟恒接过一个由木头做成的杯子,里面荡漾着白色的液体,散发着阵阵奶香。
钟恒饮了一大口,而后皱眉,味着良心说道:“香甜可口,可为何有点腥腥?”
这奶茶很奇怪,算不上好喝,但也谈不上难喝,有一种酸和腥味。
这话一出,那个女子脸顿时就红了,双手无处安放的捏着自己的裙摆,一副扭捏的样子。
旁边一个路过的大叔顿时大笑出声,道:“哈哈哈哈,掌柜的,你说过奶茶是由牛奶或者兽奶熬制而成的,可这丫头哪里能买得起牛,而且那些奶熬煮而成的没有腥味,丫头给你的却是腥的,该不会是她.....”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眸,好家伙,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来尝尝。”
这下子,一些男人疯了一般上前,在那个小摊位上争先恐后的买奶茶。
钟恒的脸顿时就绿了,人奶,是腥的,味道也不是香甜可口的。
“不对啊,我这喝的也不是腥的啊。”
很快,喝道奶茶的人纷纷说道。
“哈哈哈。”那卖奶茶的丫头顿时大笑。
“掌柜喝的奶茶是我没有煮过的,也没有放任何东西,自然会腥。”
众人脸都黑了,看着手中的奶茶,又看了看那卖奶茶的凶。
有容乃大!
“去,去,去,大过年的耍我们这些老头。”一大爷扫兴的说道,脸上带着许些失落。
众人也都明白了,这些都是卖奶茶的吸引他们的手段罢了。
钟恒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真是人奶呢,将木杯放下,对那女子教育道:“以后不能用这种手段了啊。”
“知道啦!”那卖奶茶的女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待钟恒走远后,女子还在遥望他的背影,小声喃喃道:“骗你的,其实那是我的奶。”
还好钟恒没有特意开启自己的感知,不然听到这话,他可能要气急败坏了。
期间,季语年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也不说话,静静地陪伴着。
今天她打扮得很亮眼。
身穿一袭青色衣裙,一米六的身高看起来刚好合适,穿着一双小巧玲珑的蓝色鞋子。
头发也扎成甜美的丸子头,八字刘海修饰她那有点肉肉的脸型,一双清纯朦胧的双眼。
乍一看,不是绝美,而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心动的类型。
就像是初恋一般。
她看着钟恒如同一个凡人般,与那些孩童打闹,亦或者与那些大爷大妈开玩笑。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深夜,钟恒回到了自己的饭店内。
他煮了两碗阳春面。
与季语年一边吃着面,一边思考以后的道路。
他的伤势如今已经恢复大半了。
体内的神桥已经恢复,从苦海贯穿道宫,链接四极,将所有大道法则灌入化龙里,最后链接仙台。
一呼一吸之间,吸收诸天大道法则,修复体内道伤。
可是,这斩道,他该怎么斩?
他现在没有任何头绪。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钟恒摇了摇头,将这些烦恼给甩了出去。
现阶段,想那么多没用的。
“钟恒,你体内的伤势恢复多少了。”季语年一边吃面,一边疑惑的问道。
钟恒没有实话实说:“还是难以修复道伤。”
他对季语年时刻保持着警惕。
“为何我见有些天骄被打败后,就道心碎掉,而你为何却这般轻松?”季语年好奇的询问。
她见过诸多被打败的天骄,最终心态爆炸,湮灭众人。
钟恒闻言,愣了一下,说道:“为何道心会碎?因为他们是大势力培养出来的天骄,一身傲骨,是家族最强天骄,他们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
“而我被打败还这样轻松,那不轻松我还能怎么样?”
“像那些天骄一样,从此陷入心魔中,见到打败自己的人就得绕道走?”
“亦或者是离开这个大世,而后一生碌碌无为,成天活在被打败那天的阴影下?”
钟恒的话让季语年愣住了,而后沉默了很久,说道:“你说的也是,我们这些大家族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是温室里的花朵。”
“从小就被灌输某种思想,那就是不能输,不能败,不然会丢脸之类的。”
“我也是从小接受这种观念长大的。”
她被钟恒的观念与思想给震惊到了,她本以为失败一次,钟恒就一蹶不振。
但没想到,人家压根没把这一次失败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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