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标准的盐镇士兵,通常配备一把短剑或者长剑,一面盾牌,一根长矛,还有一套鳞甲。
他还有一个背包,背包中装着一到两套衣服、一个火绒盒、五支蜡烛、三天份口粮。
同时,一条麻绳将一卷铺盖绑在了背包之上,还有一根火把和一个水袋,也绑在了背包两边。
拥有弓弩的士兵还会带上弩矢盒或者箭袋,一个小队还会有几個人带上磨刀石,当然,队长或许还会额外带上一个价值五金币的昂贵医疗包,以应对一些战场上的简单伤口处理。
除了甲胄,最重要的其实是士气和纪律方面。
赏罚分明,升降有度,洛加尔干的相当不错,如果说凯撒缔造了这支军队,那么洛加尔则是真正贯彻凯撒意志,将军队打造成形的人。
这个曾经饮下凯撒龙血的蜥蜴人,如今已经有不输于普通人的智慧,在凯撒的悉心教导下,对于军队治理和统帅,也有了不少心得。
或许,洛加尔能真正成为一个军队统帅,而不止是一个教官。
在将盐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以后,凯撒终于能安心进入到漫长的睡眠之中。
滚烫的岩浆,凯撒一路向下,他在岩浆中游动了超过一百公里,才闭上自己的眼睛。
这次休眠,凯撒可以预计将会极其漫长,以年为单位的那种。
在休眠之前,凯撒还吞吃了超过五万枚金币的珍珠,附近海域的存货几乎一扫而空。
这次之后,凯撒想,自己的成长速度,可能要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休眠一个月后,在精神世界中学习了一个月的凯撒终于忍不住进入了梦境。
半梦半醒间,凯撒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片高原,高原上,一群黑发黑瞳的黄种人在拼杀。
他们手上拿着的,是粗糙的石器和……玉器。
一个拿着金灿灿短剑的人,带着一群人,战胜了另外一群人。
他们高呼着拿剑之人的名字,那是一种陌生的语言,可是来着灵魂的悸动,让凯撒明白了那个语言的含义,那个名字是——黄帝。
接下来,凯撒的梦境愈发离奇,从大禹在泥泞中跋涉,丈量着土地,记录山川地貌,到周人高呼伐不道举兵。
从六王毕,四海一,到卫霍进攻草原,追亡逐北……
“太奇怪了……”
凯撒嘟囔着,直到自然醒来。
当所有的记忆,从凯撒脑中闪过,凯撒灵魂之中升起一股明悟,他大概知道,这些突兀的记忆源自何方,自己与普通金龙的不同又是为什么了。
一切,还是要从第一世界的挽歌说起。
第一世界的挽歌所描绘的事情并不都是真实的,但是凯撒非常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龙,本身的本质。
在很多宗教描述中,生物是二元的——部分是物质,部分是意识。
生物本身由物质位面和外层位面两者的精粹融合而成。
但是龙,至少在《第一世界的挽歌》中所表达的,则是完全物质的生物。
可是凯撒,他的意识,绝非金龙本身自然产生的意识,而是源自他那不知道距离多么遥远的,蓝色行星故乡的灵魂。
他的灵魂显然不可能对金龙本身毫无影响,他的身体就是这种影响最好的体现。
修长的身体,对水的异常亲和……一切奇怪的,不同于其他金龙的地方,在这一刻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凯撒想了想,也是,在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在一个灵魂真实存在的世界,在一个灵魂真真切切拥有力量的世界,在一个灵魂正直就能上天堂,邪恶就会下地狱的世界,怎么可能自己变成一头龙以后,本身的灵魂对龙躯毫无影响呢。
就好像金龙的天生守序善良本性影响着凯撒一样,他的灵魂显然也同样深刻影响着自己的身体。
“真是……感觉很突兀啊……”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凯撒还是很安心的继续睡着了。
好消息是,他是完全正常的,他的灵魂给他带来的变化,都是正向的。
坏消息……没有坏消息,如果非要说,那就是过于突兀,让凯撒觉得画风都不对了。
不过虽然有一些离谱,但是凯撒也完全能接受,毕竟连穿越都有了,灵魂影响身体这种合理情况,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想来这次应该是珍珠吃多了,身体发育影响到了灵魂一起成长,不然凯撒觉得,自己可能要到以后才能明白,自己与普通金龙的不同是为什么。
不管如何,生活总要继续,凯撒并没有太纠结自己的身体,而是继续研究法术,同时给尤娜发发信息,嘉丝摩那边还要解释一下为什么长时间没回她。
画作方面倒是不用担心,凯撒睡觉之前画了几幅画,半年或者三个月给嘉丝摩寄一幅画就差不多了。
凯撒打了个哈欠,一大口岩浆灌入口中,凯撒毫不在意的吞了下去,然后继续睡觉。
高温高压,而且还在流动的岩浆,给了凯撒最好的成长环境,他体内的珍珠不断消化着,同时还吸收着岩浆的能量。
他以一种超乎寻常真龙想象的速度成长着。
时光就在这种情况下一天天过去。
达文王国在凯撒离开后,不出凯撒意料,公爵的继承者们疯狂的争权夺利,在一位公爵在王国权利的争夺上彻底失败以后,他选择了掀桌子。
失败的年轻公爵不玩了,在月之庆典,他直接领兵突袭了一位公爵的领地,将其本人乃至血亲几乎斩杀殆尽。
内战,或者说叛乱,爆发了。
刚开始,王室和公爵们集中军队,准备平叛,杀死那个年轻公爵,但是因为指挥权问题,王国军经历了几次失败,之后,公爵们选择了分兵。
同时因为诺德和领主联盟蠢蠢欲动,军队也更多的调集到了边境,而不是用于平叛。
吞下一个公爵领地的年轻公爵,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在公爵们分兵的情况下,长久的拉锯战开始了。
当凯撒睡到第二年的月之庆典时,这场持续一年的叛乱才被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