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身高不算高,大概一米七不到,身形也有一些消瘦,他举起双手,大喊道:“我回来了!”
男人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过他们看着年轻的男人,眼中满是疑惑。
一个盐镇士兵看着男人,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一番后,有些惊喜的开口说道:“博尔!你是不是博尔!”
博尔哈哈大笑:“没错!就是我!”
士兵走到博尔面前,狠狠地抱住了他,他那戴着手甲的手轻轻的锤了一下博尔的肩膀,道:“你不是去都灵读书了吗?怎么回来了?”
博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显得颇为自豪:“我毕业了!都灵皇家学院,律法和经济双学位!”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士兵依然高兴的拍打着博尔的肩膀:“厉害啊!你快去找你姐吧,今天上午凯撒公爵也结束休眠了,你现在去公爵府邸,应该能赶上你姐做的午饭。”
“好!”博尔拿着自己的行李,和士兵告别后大步奔向公爵府邸。
凯撒的府邸依然在那个小地方,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凯撒并没有扩建自己的住所,虽然住所在大部分人眼中也象征着面子,但是凯撒觉得,还是缓一缓,等经济好转以后再说。
博尔抵达凯撒住所后,果然赶上了午饭,所有人都很惊喜,特别是尤娜。
尤娜冲到博尔身边,她抓着博尔的肩膀,仔细打量着博尔,然后忍不住还是哭了:“你瘦了。”
“没有!”博尔连忙反驳,他举起自己的手臂,用力拍了拍:“我在那里吃好喝好,每天还锻炼,一点都没瘦,还胖一点了。”
“先坐下!”尤娜拉着博尔坐下,然后将自己盘子里面的食物都给了博尔。
博尔有些为难:“姐姐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在我这里你还担心吃的吗?”一旁,凯撒开口道:“尤娜,你再去煎牛排,多煎几块。”
尤娜点点头,去厨房忙碌去了,博尔笑了笑,面对凯撒,他还是有些拘谨。
凯撒见状,主动询问道:“你回来连个信都不给啊?嘉丝摩知不知道?”
“知道的,是我想给大家一个惊喜,才没让嘉丝摩小姐说。”
瑟菲莉看了凯撒一眼,语气中带着玩味:“伱和嘉丝摩联系很多嘛,不过你现在还瞒着她真实身份,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凯撒听到这话,有些无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终究还是有些利用她,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再和她摊牌。”
博尔吃着牛排,忍不住问道:“凯撒大人,您喜欢嘉丝摩小姐吗?”
凯撒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的意思,而是很坦然的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喜欢呢?只是说爱的话肯定还是没到那個程度,现在算是好朋友吧。”
“那……”博尔看了一眼瑟菲莉,又壮着胆子问道:“瑟菲莉姐姐和我姐姐呢?”
凯撒看向瑟菲莉,道:“与其说爱,不如说我们走在相同的道路上,凡物所说的爱或许能说明一部分,但是我们更重要的是志同道合,这个问题,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瑟菲莉也点了点头,这应该算她和凯撒的默契。
爱或不爱,对于她和凯撒,并不是最重要的,他们未来在一起的时光,必然远超大部分凡物的生命尺度,不止是简单的男女之爱所能概括的。
凯撒又将目光看向尤娜,他沉声道:“我们之间……博尔,我和你姐姐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复杂,不单单只是男女之爱所能概括的,她将我视为神,如果有一天我能点燃神火,那么你姐姐必然是我最忠诚的狂信徒。”
博尔心情有些复杂,他看着自己姐姐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姐姐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才会对凯撒如此感激和崇拜。
在他和尤娜最黑暗的日子里,凯撒像一道光,刺破了黑暗。
凯撒看着博尔,沉声道:“你是到恋爱的年纪了是吗?还是说,你有一些别的想法?”
博尔被这话红了脸庞,他连连摇头,但是不管是凯撒还是瑟菲莉,都很清楚,博尔已经到了渴望爱情的年纪。
瑟菲莉微微一笑:“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吗?我认识不少贵族女孩,还有一些商人之女,相信你能在其中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
博尔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年纪还太小,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参加工作,凯撒大人,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先把你学的东西写下来吧,工作的事情不急,对了,米里呢?她怎么样了?”
“米里姐姐搬去和嘉丝摩小姐一起住了,嘉丝摩小姐很喜欢米里姐姐,虽然说是女仆,但是基本也只是照顾一下嘉丝摩小姐的餐膳之类的轻松工作。”
凯撒点点头:“那就好,你之后就待在盐镇吧,不要出远门了,战争要来了。”
“要打达文吗?”
“你猜到了?”
博尔摇了摇头,眼中有些怀念和不舍:“都灵消息灵通,我的同学里面很多人都是贵族,这两年达文平叛和发卖灾民,导致整个国度都有一些动乱,达文的国力下降非常明显,平民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在学院,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
凯撒看出了博尔眼中的情绪,安慰道:“我知道,你和同学关系不错,觉得没有战争就好了,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而且你这两年一直在学院,应该没去都灵贫民窟看过,就算没有,你也应该听说过,那些被卖出的灾民是一个什么待遇,这样一个国度,其实也到寿命尽头了。”
“不能改革吗?我觉得达文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博尔眼中还有一些光,他对自己那些年轻又充满朝气的同学抱着一些超脱现实的期待,学院中与他志趣相投的人不少,那些人都不贪玩堕落,反而充满理想。
凯撒摇了摇头:“如果只有一个达文,那么当然可以改革,但是,不止达文一个国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