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之下。
许玄钧英姿飒爽,一袭紫衣更显其超凡脱俗,身姿挺拔如松。
姜寒霜心中震撼,深知许玄钧身处西川,正被六扇司与太子双重威胁,处境堪忧。
但此时,他非但未避其锋芒,反而公然现身,无畏无惧?
“许公子,您…怎会至此?”姜寒霜话音未落,一股温润真气便涌入体内,伤痛渐消。
霎时,擂台上空丹药纷飞,精准落入六扇总司伤员手中。
众人愕然接药。
只见其上光华流转,药效非凡。
一名紫衣侍者欲服,忽觉药非凡品,竟是宗师级丹药,惊愕不已。
“你这小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蔡司云野边服药边惑然问道。
西川与此地相隔甚远。
便是跑死十几匹汗血宝马,也不可能一日达至。
许玄钧淡然一笑,轻描淡写道:“世间万物,皆有其道。”
“灵道之下,自有通达之法。”
他索性摊牌,不装了。
既然拿了案牌,接下为天下大公案,那自然要先宰了太子殿下。
“呵,我道是谁,竟是你亲自驾临,此番与宫中初见大相径庭,传言你已打通经脉,修为一日千里?“
太子殿下的话语自厅堂深处幽幽响起,夹杂着一丝玩味与探寻。
“正如殿下慧眼所识。“
许玄钧淡然一笑,应答自如。
太子殿下以戏谑之姿发问,眼中未存许玄钧丝毫分量:“那么,你此行,意欲何为?”
许玄钧淡然一笑,言辞间却透着凛冽杀意,声音却很戏谑:‘携我六扇司众,含李总镇在内,离开。”
“并宰了你身旁四王……”
“而后,萧玉瑶父女之颅,将祭我许家英灵,以慰亡魂。‘”
许玄钧其语虽含笑,却令闻者心生寒意,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缓缓道:“哦?想做这么多事?口气倒是不小。”
“这世上的事,仅凭口舌之利便能成?你所说的每一件,皆是难如登天,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四王动手,再取萧家父女的性命?”
话音未落,身形伟岸的将军萧狼,六王中赫赫有名的黑空与慈骇。
以及众多太子禁卫瞬间汇聚。
将炎天迹团团围住,密如铁桶,毫无缝隙。
许玄钧的笑容不减,缓缓上前一步,“那就试试看?”
炎天迹闻言,眉头微皱,他自然能感受到许玄钧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即使身处绝境也不改其志的坚韧。
但他心中仍存疑虑,毕竟眼前局势对他极为有利,他不相信许玄钧能有什么翻天覆地的作为。
“许玄钧,你可知,今日你若敢轻举妄动,不仅是你,连你六扇司的所有人,都将难逃一死。”萧狼在一旁冷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时,坐在太子身边的萧玉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猛地站起身,直视许玄钧,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许玄钧,你当自己是谁?取我父女二人性命?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取的走!”
许玄钧身形微动,紫电豪龙枪赫然现于掌中。
他凌空一挥,紫芒如电,划破长空,直击凉亭之内。
霎时间,众人凝神屏息,只见紫光一闪,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
凉亭轰然崩塌,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想动手,就别憋着了!”
许玄钧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挑衅。
他深知太子殿下身为修武之人,加之禁卫高手环伺,区区一亭之毁,岂能伤及分毫?
此举,纯粹是对在场众人的直接挑战。
凉亭深处,剑芒乍现,犹如死神的低语,直逼许玄钧而来。
许玄钧毫无畏惧,挺身相迎,手中长枪瞬间活灵活现,宛若游龙出海。
那轨迹诡谲多变,枪尖锋芒毕露,穿透力倍增。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长剑应声而落,碎裂满地。
六王之中,剑法超群的黑空,此刻手腕鲜血淋漓,忍痛撤步,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他竟未能捕捉到许玄钧那一枪的轨迹。
雷鸣轰隆。
许玄钧猛然抬手,枪尖寒光闪烁,精准无误地嵌入了数枚锐利的魂钉。
这些魂钉,正是源自慈骇之手。
曾无情地钉入李太常头颅,封印其魂魄。
其术阴狠,源自苗疆阴楼。
传闻太子实为楼王私生子,竟非虚言。
炎武帝多年蒙羞,被戴了绿帽子。
想到这儿,许玄钧心中有些惊讶。
看太子此番行径,私生子身份似已无所顾忌,其意或已脱离单纯的党派肃清。
纳兰拓之死或仅为表象。
其背后,竟是篡位之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