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贾琅执掌兵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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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上皇隆兴帝高居九华宫，退而不休。内阁五位大臣全是隆兴旧臣，朝中大部分官员也唯太上皇马首是瞻。军队更是被太上皇牢牢抓住在手里，高级将领的任命全都要经过太上皇同意。京营和神京周边十二团营，以及边九边要塞的绝大多数将领都是太上皇心腹。护卫皇城的龙禁卫大部分力量也是太上皇在掌控，崇安帝这个皇帝当的相当憋屈。

五年前，罗刹鬼犯边。崇安帝起用牛继宗，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属于开国勋贵，与军中其他将领不是一个派系。征召勋贵子弟从军，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从中发掘一些有用之人。最初罗刹鬼只有几千人来犯，太上皇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同意了由牛继宗领兵出征。后来仗越打越大，牛继宗又连战连胜，太上皇想要换人已经不合适了。临阵换将历来都是军中大忌，太上皇也不会为了压制崇安帝而妄废国事。现在牛继宗就是崇安帝在军中的力量代表，而牛继宗的头号心腹爱将贾琅，自然也成了崇安帝的重点培养对象。

五城兵马司虽然是一帮散兵游勇，却是神京城中唯一一支可以自由活动的军队，所以五城兵马司一直都是各自分管一城，互不隶属。现在崇安帝让贾琅去统领五城兵马司，就是希望能掌握一支不用经过太上皇，可以随时调动的力量。

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司。

地上躺满了哀嚎惨叫的兵卒，五十对一千，五支兵马司士卒全部落败。表现最差劲的是裘良的西城兵马司，几乎是一触即溃。表现最好的是韩定山的中城兵马司和胡长风的东城兵马司，这两支队伍坚持了半个多时辰。杨鹏的南城兵马司和孟顺的北城兵马司，表现的比西城兵马司要强一些。

贾琅当场宣布：“胡长风任指挥同知，韩定山任指挥佥事，孟顺调任东城指挥使，裘良革职待查，杨鹏调任西城指挥使，原东城副指挥使沈巍升任南城指挥使，原南城副指挥使梁欢升任北城指挥使，原北城指挥使唐海升任中城指挥使，原中城副指挥使吴刚，宋武，原东城副指挥使马元，郭峰任都指挥使司千户。等会儿每人领一份文书，你们按照上面的条例整改。给你们十天时间，我要看到焕然一新的五城兵马司。还有，记得把你们的屁股擦干净。以后的事儿我既往不咎，以后全都要按条例办事儿，敢违反者，一律军法处置！”

贾琅宣布完命令，大步下了点将台，带着亲兵离开。

校场上，众人目光同情的看向裘良，这人完了。

裘良富态的脸上满是冷汗，革职待查，他这些年干了什么事儿，他自己最清楚。真查起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留住一条命，家产肯定是保不住了。捞了这么多年，现在全都便宜了别人。

韩定山冲胡长风抱拳：“恭喜胡老哥高升！”

胡长风哈哈大笑：“老哥也恭喜韩兄弟高升！”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祝贺，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大明宫，养心殿。

崇安帝看着手里的名单，对戴权说道：“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戴权答道：“或许是靖远伯手里确实没有合适的人手。”

崇安帝摇头：“最近几日，不少人去贾家走动，他全都避而不见。现在宁可用兵马司的老人，也不用那些贾家旧部，还把裘良革职了。算起来，这个裘良也是贾家的人。朕感觉他很不喜欢贾家那些人。”

戴权说道：“靖远伯安排了一些贾家年轻子弟进去当差，都做了小旗。”

崇安帝笑道：“他也不怕别人说他薄待族中子弟。”

戴权说道：“靖远伯说，他当初就是从小旗做起的。”

崇安帝颔首：“贾琅是个好的！让人给贾政传话，贾家有这样的族长，是贾家之幸。”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斜靠在罗汉床上，与一众晚辈说笑，鸳鸯在身边伺候。

邢夫人满脸笑意。贾琮在五城兵马司做了文书，回来后给她请了安，让她觉得以后有了依靠。

王夫人强作笑颜。贾环做了五城兵马司小旗，也算是有了官身，她已经不好拿捏这個庶子了。

李纨眼角含笑。贾兰从东府回来了，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贾琅要整顿族学，准备请名师教导家中子弟。贾兰是他最看好的读书种子，肯定会收到优待。她准备咬牙大方一次，拿出来一小半身家，好好请贾琅一个东道。

贾宝玉凑在黛玉身边，讨林妹妹欢心。

迎春和探春下围棋，小惜春吃着水果观战。

忽听门外小丫鬟喊道：“琅三爷，琮三爷，环三爷来了。”

堂上一静，很快就看到一身斗牛服的贾琅，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两个穿从七品武官服的小人儿。

三人跪下行礼：“孙儿贾琅，贾琮，贾环，见过老祖宗。”

贾母笑道：“快起来。”

贾琅又与邢王两人见礼，然后在小惜春旁边坐下。

贾琮和贾环又给两位夫人下跪下行礼。

贾琮对邢夫人说道：“母亲，孩儿如今已经有了差事，能养活自己了。以后母亲不用再补贴孩儿了，等孩儿有了出息，定会孝敬母亲，以报答母亲养育之恩。”

邢夫人感动的落泪：“我的儿，难为你有这份孝心。你现在还小，我养你是应该的。”

贾环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心里腻味的不行。

他给王夫人磕了个头，说道：“母亲，孩儿要去当差了，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母亲在家要多保重身体。儿子有了出息，也会好好孝敬母亲。”

王夫人心里堵的慌，面上却表现的很高兴：“我的儿，你如今也出息了，为娘就放心了。好好跟着琅做事，也挣个前程出来。”

贾母在上面看着欢喜，说道：“我的孙儿有出息了，今天要好好庆贺一下。琅哥儿封伯的时候不在家，后来珍哥儿又去了，就一直没有庆贺，今儿个一起办了吧。琥珀，去把我的意思告诉凤丫头，再去东府喊尤氏和秦氏过来。”

琥珀应了一声，出去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