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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老者下首的儒雅男子呵呵笑道:“黄胖子,你敢不敢去宁国府说这句话?”
黄胖子瞪眼:“楼广元,你不用拿话激老子。老子又不是傻子,会上你的当。”
老者说道:“好了,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黄胖子说道:“莫老,您老经历的事情多,说说该怎么办?”
莫老说道:“我建议大家选出几个代表,去宁国府拜访,最好能见靖远侯一面。”
楼广元说道:“莫老此言有理,我们应该先与靖远侯接触一下,看看他都需要什么样的山石。我们可以让靖远侯列个名录出来,再盘点一下我们的库存。如果不占用太多有主的石头,这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件好事儿。”
莫老点头:“广元说的不错,如果能通过这件事儿,搭上靖远侯这条线,对我们确实有莫大好处。这样吧,明天我带着广元去宁国府拜访,争取见能面见靖远侯。”
贾琅没有什么兴趣和这帮商人见面,安排了贾琏带着贾蔷出面。贾琏依旧在五城兵马司做事,负责与其他衙门打交道,还有老亲故旧间的迎来送往。贾蔷现在挂了个锦衣卫百户的名头,主要代表贾琅出面应对一些生意上面的应酬。贾琅打算由贾琏和贾蔷来负责大修建观园,这也是让他们出面接待这些山石商人的缘由。
皇城,大明宫。
贾琅指挥着工匠给宫殿的窗户安装玻璃。前两天,他已经给太上皇的九华宫和太后的慈宁宫安装了玻璃,今天轮到了崇安帝。
大乾的皇宫由前廷,后宫,九华宫,大明宫和西苑组成。前廷是处理朝政的场所,主要由三大殿及配属建筑构成。后宫是皇帝和皇后妃嫔的生活区域,主要由乾清宫,坤宁宫,慈宁宫等宫殿和御花园构成。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慈宁宫是太后的居所。乾清宫是皇帝的居所,只是崇安帝不喜欢这里,一直居住在大明宫。大明宫和隆兴帝居住的九华宫都属于单独的宫殿群。大明宫由元朝的旧皇宫改建而成,是现在皇宫建成前,皇室暂时居住的地方。九华宫则是崇安帝为了隆兴帝修道,而下旨兴建的新宫殿。西苑则是皇家园林,有山有水,养着大量珍禽异兽,是皇室休闲娱乐的的地方。
养心殿内,戴权站在崇安帝身后小,小心翼翼的说道:“万岁爷,现在外面都在传您奢华无度,把皇宫的房间都安装了昂贵的玻璃。”
崇安帝冷哼一声,说道:“你去让中车府好好查查,都有那些官员在后面推波助澜。”
戴权答道:“是,奴才这就让人去查。”
崇安帝说道:“告诉贾琅,让他不要把锦衣卫的精力都用在境外,内部也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贾琅又在宫里忙活了两天,把坤宁宫的窗户也换上了玻璃,得了皇后的一大堆赏赐后,开开心心的出宫回家。
翌日,锦衣卫衙门。
贾琅翻看着仇良递交的名单,用毛笔在收面圈了十几个名字,说道:“先把这些人的家抄了。交代兄弟们,抄家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把我的山石弄坏了。”
仇良一向冷酷的脸抽了抽,说道:“侯爷放心!属下会交代好兄弟们,绝对不会弄坏那些山石。”
贾琅看了一眼仇良,说道:“是不是觉得本侯假公济私?”
仇良说道:“属下不敢!”
贾琅叹气道:“仇良啊,你要明白,完美的臣子不是好臣子。本侯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不想英年早逝啊。”
仇良抱拳行礼:“属下谢侯爷提点!”
神京城,锦衣卫缇骑四出,连抄了十几家权贵府邸。这里面有勋贵,有文官,也有豪商。一时间,神京城的权贵富豪人人自危,都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家。
朝廷里弹劾贾琅的奏折,堆满了崇安帝的御案。崇安帝全都留中不发,不予理睬。御史们自然不肯罢休,弹劾贾琅的奏折一封接一封的进宫。贾琅烦透了这帮御史,下令锦衣卫抓捕了十几名跳的最欢,又有违法犯罪行为的御史,同时让五城兵马司的兵卒在百姓中散布这些人的罪行,把他们的名声搞臭,杀人诛心。
贾琅的报复又快又狠,手段还颇为毒辣,让满朝文武勋贵都胆战心惊。除了一些真正清廉刚正的御史还在坚持弹劾贾琅,其他人竟然安静了下来。
文渊阁。
内阁大臣,礼部尚书徐贡说道:“靖远侯掌管锦衣卫以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这次突然大肆抓捕官员,究竟是什么缘故?”
次辅,兵部尚书李儒说道:“我就此事当面问过靖远侯,靖远侯的回答是,锦衣卫乃天子亲军,维护的是天家尊严。”
徐贡问道:“靖远侯此言何意?”
李儒叹气道:“还不是那些玻璃闹得。有些人私下里诋毁圣上,靖远侯这是再为陛下出头。”
首辅周严说道:“徐阁老,你与靖远侯关系不错,劳你去见见他,这次的事适可而止吧。我们会规劝那些御史不再弹劾,希望靖远侯也不要再扩大打击范围。”
徐贡点头:“周阁老所言甚是,我这就去见靖远侯。”
五军都督府。
威远候秦川听着一群武勋的抱怨,心中不愉。这些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家中子弟违法乱纪,欺压百姓都是家常便饭。以前无人理会,他们也不当回事儿。如今锦衣卫突然动手,查抄了几家罪行严重的勋贵。这些勋贵全家都进了锦衣卫大狱,家里所有产业都被查封。锦衣卫还满城张贴告示,号召百姓告发权贵的不法行为。一经查实,必严惩不贷。现在这些武勋提心吊胆,唯恐锦衣卫上门。他们不敢去找贾琅,就跑到秦川面前,想让这位威远候给他们出头,去劝贾琅放他们一马。
秦川虽然厌烦这些人,但是却也不能置之不理。这些武勋和他同属太宗一脉,香火情不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