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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琅在苏州停留七日,带着姐妹们游览了几处最有名的园子。虽然这些园子都是私人产业,但是也没有人敢不让贾琅进去游玩的。园子的主人还以靖远侯能来自己家感到荣幸,这也算是结下了一份香火情。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江南这地界,身为钦差大臣的贾琅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贾琅持天子剑下江南,崇安帝赐以便宜行事之权,可先斩后奏。最让江南官员士绅担心的一点,就是崇安帝没有明确贾琅的权限。也就是说,江南无论什么事儿,贾琅都有权利插手。苏州通判李文杰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想纳个小妾,就撞到了贾琅手里,落了个抄家入狱的下场。
贾琅与姐妹们离开苏州后,并没有返回扬州,而是去了金陵。三春和史湘云祖籍都在金陵,既然来了江南,自然要回老家看看。众人都住在宁国府,贾琅上次来金陵时就在这里暂住,采购了不少生活用品,倒也方便。
翌日,贾琅陪薛宝钗回了一趟薛家。上次来金陵,贾琅没有来薛家,也拒绝了薛家人上门拜访。这次薛宝钗也来了,贾琅要再不登薛家的门,那还想不想娶宝姐姐了。薛姨妈举家迁往京城,金陵这边儿由二房的薛蝌掌家。相比做事荒唐的薛蟠,薛蝌就是一个才学出众,品性端正的好少年。薛蟠长了颗大脑袋,模样不说丑陋,但也算不上好看。而薛蝌则是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与薛宝钗更像是亲姐弟。
贾琅还见到了薛宝琴,这个红楼梦原著里姿色最好的姑娘,现在还是個没长开的小胖妞儿。不过那张精致的小脸儿,已经表明了这是个美人胚子,还是最优等的那种。这个小丫头和薛宝钗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宝钗端正大气,恪守礼节。宝琴活泼开朗,古灵精怪,与现在的小惜春有些像。
贾琅和薛宝钗一起看望了薛蝌母亲。这位薛二婶患有痰疾,常年深居简出。
看望过薛二婶后,宝琴拉着宝钗去了她的闺房,薛蝌陪着贾琅去前厅叙话。
薛蝌在贾琅面前有些拘谨,这也正常。
贾琅说道:“上次来金陵,因为某些缘故,没有和蝌兄弟相见,还请见谅。”
薛蝌说道:“琅三哥客气了。我知侯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扰。”
薛蝌本来是称呼贾琅为侯爷,是贾琅一再要求,他才称呼贾琅为琅三哥。
贾琅说道:“蝌兄弟于经商一道颇有天赋,我准备在江南也做些买卖,想请蝌兄弟相助。”
薛蝌讶然道:“琅三哥也要做买卖?”
贾琅说道:“贾里人多,开支太大,总要寻些进项。”
薛蝌点头,问道:“琅三哥想做什么买卖?”
贾琅说道:“海贸。”
薛宝钗愣了片刻,说道:“朝廷有禁海令呀!”
贾琅笑了笑,淡淡说道:“那又如何,江南那些大族有几家没有从海上获益。如今我掌管海事,以后无论谁想从海上赚钱,先要问我答不答应。”
薛蝌知道海贸利益有多大,忙问道:“琅三哥是想让我出海?”
贾琅说道:“暂时不用。出面的事儿有人去做,你主要是代表我出面与合作伙伴打交道。我不能在江南呆太久,事情办完就要回京。这边儿需要有人帮我看着,我觉得你最合适。”
薛蝌激动道:“琅三哥既然看得上我,我愿尽微薄之力。”
贾琅在薛家吃了顿饭后,就与薛宝钗回了宁国府,还带上了薛宝琴。这丫头爱热闹,听说宁国府有好多姐妹,就吵着要跟宝钗一起回去。宝钗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第二天,贾琅去甄家拜访了甄太夫人。见到甄宝玉的时候,贾琅也有些惊讶。这甄宝玉和贾宝玉长得太像了,说是双胞胎都不为过。贾琅暗自思忖,甄应嘉和贾政到底是谁的头上长草了。
除了甄宝玉,甄家的四位姑娘也给贾琅留下了深刻印象。甄家四姐妹才貌双全,性格爱好也与贾家四姐妹相仿。大姑娘甄珮岚喜欢弹琴,二姑娘甄静岚喜欢下棋,三姑娘甄雨岚喜欢书法,四姑娘甄晴岚喜欢画画。
甄珮岚比元春小一两岁,甄家原本想要让她嫁给二皇子。甄家二皇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家里如果能出一个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就能保证甄家继续富贵几十年。奈何崇安帝不允,甄家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三皇子。这次崇安帝应允了,可惜造化弄人,三皇子遇刺身亡,甄家的谋划再次落空。好在尚未定亲,甄家还能为甄珮岚再选一门亲事。不能嫁入皇家,宗室没有合适人选,甄家就打起了勋贵的主意。勋贵中,没成亲的年轻子弟,最出挑儿的就是贾琅。虽然年纪小一些,但是相差不大。实在不行,还有二姑娘甄静岚和三姑娘甄雨岚嘛。甄静岚与贾琅年龄相仿,可惜是庶出,有些配不上贾琅。嫡出的三姑娘小上一些,倒也合适。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甄家才把家里姑娘都叫出来与贾琅相见。
贾琅不知道甄家的想法,要不然有多远就躲多远。甄家已经没救了,贾琅可不想粘上因果。
贾琅拜访甄家的次日,甄家四位姑娘就来了宁国府,要与贾家姐妹相见。
甄家太夫人是个极为精明的老人。她从贾琅的态度上,敏锐的觉察到了甄家目前的处境不容乐观。贾琅是崇安帝最得用的臣子,他对甄家的态度基本上也代表了崇安帝的态度。贾琅想避开甄家,甄家就要想办法缠上贾琅。让家里姑娘与贾家姑娘交往,就是甄太夫人计划的第一步。等贾琅回京的时候,她也会让家里姑娘一同入京。与贾家交往的同时,也在京城权贵中寻找合适的结亲人选。趁着太上皇还健在,为甄家找条退路。
贾琅现在顾不上这些,他忙着应付贾家的老亲故旧。贾蔷被他派去采购小戏子了,这种事儿只能由他自己出面,以至于都没时间去秦淮河陪易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