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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出京狩猎是一件大事,朝野上下都对此颇为关注。京城的酒楼茶馆都对此事议论纷纷,说书人也演绎起了大乾前三代帝王的狩猎故事。就在这纷纷扰扰中,白莲教圣母和圣女进了神京城。
三月初九,崇安帝率领宗室和武勋前往西山,八千龙禁尉护卫圣驾。大皇子和二皇子随行,四皇子和五皇子因为年幼,留在京城。而萱柔公主,则是出人意料的随同崇安帝一起出京。这位在民间长大的公主,自从入宫后,就屡屡做出不符合皇家规矩的事情,却偏偏深受崇安帝和皇后的宠爱。
崇安帝下旨,朝廷事务交给内阁处理,京城防卫则是由贾琅全权负责。兵部尚书王子腾出京,前往扬威营坐镇。一旦狩猎发生变故,他将持崇安帝密旨调动扬威和勇武两营兵马勤王救驾。
崇安帝登基九年,这是第一次出京狩猎。大乾前三任帝王都是马上皇帝。太祖开国,历经大小战阵上百次,几次都险象环生。太宗数次领兵出征塞外,也经常亲自上阵杀敌。隆兴帝年轻时,也随着太宗出征,登基后两征辽东,将广阔的白山黑水的土地纳入大乾版图。与祖先相比,崇安帝在武事上相差甚远,这也是王朝发展的必然趋势。崇安帝想通过狩猎,向朝野证明他并不是一位文弱的皇帝,他同样能够开弓射箭,上马征战。
京城离西山不过半日路程。傍晚时分,狩猎大军到达目的地。神威将军冯唐已经提前搭好了帐篷,最大的一座金顶大帐就是崇安帝的下塌之所。紧挨着金顶大帐的是萱柔公主的帐篷,而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帐篷则是隔了一段距离。
萱柔公主带了二十名女护卫,这些都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宫女,是她最忠诚的手下。
在金顶大帐周围值守的除了龙禁尉,还有贾琮和贾环率领的一百名贾家亲兵。当天夜里,贾琮和贾环轮流带兵在金顶大帐外站岗,护卫崇安帝的安全。在崇安帝心里,贾家的这些亲兵,比龙禁尉更加可靠。种种迹象表明,龙禁尉之中,有些人已经不再忠诚。
崇安帝离京后,贾琅就坐镇京营。锦衣卫密切监察京城官员的动向,五城兵马司兵卒全体出动,探查京城的一切风吹草动。贾府闭门谢客,贾琅调了五百名锦衣卫缇骑保护贾府。而府里也增加了护卫力量,并且开始清除内鬼。宁国府和雍国府都没有问题,荣国府是这次的清查重点。贾琅以往对外面的人往荣国府安插奸细,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怎么理会。毕竟荣国府情况复杂,他也不想多事。
翌日,西山。
崇安帝用过早膳,换上金盔金甲,威风凛凛的出了金顶大帐。萱柔公主一身银盔银甲,系着大红色的披风,英姿飒爽。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顶盔挂甲,做足了准备。
崇安帝上马,大声宣布:“今日狩猎,诸位可以尽展身手。以三日为限,收获猎物最多者,赏黄金百两,宝弓一张,御马一匹。”
众人一阵欢呼,在崇安帝率先纵马前行后,纷纷跟上。贾琮和贾环护卫在崇安帝左右,萱柔公主也紧跟在崇安帝身后。
崇安帝久居深宫,难得有机会纵马奔驰,故而非常兴奋。他虽然不是马上皇帝,但是自幼也接受过骑射训练。在连续射中了两只野鸡后,一只梅花鹿出现在崇安帝的视野里。崇安帝弯弓搭箭,却没有射中。梅花鹿受惊,蹦跳着向远处逃离,崇安帝催马紧追不舍。
狩猎场外围,龙禁尉设了警戒圈。不过在东面,却有一支兵马顺利进入了狩猎场。而守卫这个方向的龙禁尉,却没有丝毫察觉。而在狩猎场内部,也有大批人马悄悄的向着崇安帝的方位靠近。
二皇子带着人向西面行进,想要与自己手下汇合。途径一处密林时,突然遭到箭矢袭击。二皇子的护卫瞬间就有数十人落马,护卫们立刻结阵,将二皇子围在中间。密林中冲出大批黑衣人,高喊着“诛杀二皇子,保大皇子登基”的口号,杀向二皇子一行人。
与此同时,孝安亲王等人也遭到了袭击,这些人也同样喊着要保大皇子登基。大皇子都懵逼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嘛。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的几百号人,裹挟着他和护卫向崇安帝的方向行进。
崇安帝也遇到了麻烦,他在追击梅花鹿时,遭遇到一群发了疯的野猪。护卫们瞬间就被冲散了,崇安帝的坐骑也受到了惊吓,朝着一处峡谷狂奔。贾琮和贾环紧紧跟随崇安帝,萱柔公主也催马追在后面追赶。等到崇安帝控制住坐骑,他的身边只剩下萱柔公主,贾琮,贾环以及十多名护卫。
贾琮环视四周,指着一块巨石对崇安帝说道:“陛下,还请您暂且去那里歇息一下。”
崇安帝说道:“有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朕就看看都是那些人,想要置朕于死地。”
萱柔公主说道:“父皇,有儿臣在,那些人休想伤父皇分毫。”
崇安帝笑道:“好!好!萱儿巾帼不让须眉。有你在父皇身边,父皇就可以安心看这出好戏了。”
贾琮指挥护卫们用石块和盾牌在那块儿巨石前面构建了个简易防护墙,做为崇安帝的容身之地。贾环安排跟来的几名亲兵去给王子腾送信,让他调扬威,勇武两营来西山。萱柔公主则是掏出一只烟花点燃,发出了求救信号。
最先出现的是一批黑衣人。这些人黑布蒙面,身上没有皮甲,不像是军中士卒,更像是死士。
贾琮说道:“都到这时候了,还藏头露尾的,果然难成大事。”
贾环笑道:“地洞里的老鼠,什么时候都见不得光。今儿小爷就做件善事,除了你们这些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