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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拍手说道:“云妹妹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定了。”
小惜春问道:“灵儿姐姐喜欢什么,我好准备礼物。”
贾宝玉被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程灵喜欢什么。
探春说道:“咱们准备些姑娘们喜欢的东西,不用太贵重。”
元春说道:“三妹妹考虑的很周到,心意到了就好。”
潇湘馆。
黛玉坐在窗前看书,紫鹃在廊下做女红,顺便放哨。
雪雁蹦蹦跳跳的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野花。
紫鹃问道:“你又去哪里耍了,半天都看不到人。”
雪雁笑嘻嘻的说道:“我和小角儿她们去主山上玩了。上面开了许多花,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紫鹃姐姐,这是我采的花,姑娘洗澡的时候,可以撒在浴桶里。”
紫鹃说道:“瞎胡闹,怎么能乱往姑娘的浴桶里放东西。这花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我问你,今天到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雪雁说道:“老太太带着宝二爷今天去镇国公府相亲了,绣桔说宝二爷对人家姑娘很满意。”
黛玉在屋里听到了雪雁的话,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和贾宝玉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真心希望贾宝玉能有个好姻缘。如今贾宝玉相亲成功,她也了了一桩心事。
贾琅也得到了消息,他也清楚程灵的情况。贾宝玉娶了这么强悍的娘子,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贾琅没有心思关注贾宝玉的亲事,他还有正事要做。对文官的清理行动已经展开,这次主要针对五品以下的官员。最喜欢给贾琅扣帽子的就是这帮人,他们主要是为了搏名声,为自己的仕途攒本钱。贾琅最讨厌这种伪君子,这种准备下狠手收拾他们。触犯大乾律法的官员由锦衣卫处理,没有犯法就就暗中处理。贾琅手下有一批专门干脏活的人,代号夜枭,由白矖掌管,他们有多种办法让一个人永远闭嘴。
官场最近很热闹,先是一名御史在青楼寻欢的时候,得了马上风死亡,接着一名翰林因为与别人的娘子通奸被人当街暴打,还有官员因为争抢妓女大打出手。街头巷尾对此议论纷纷,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编撰出各种版本的故事,用来满足客人们的八卦之心。
在这种热闹下,有官员失足落水而死,有官员醉酒而亡,有官员在在睡梦中去世,有官员家中失火被烧成焦炭,有官员中风瘫痪的事情就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林府。
林如海与刚刚入京的贾雨村在书房讨论朝廷局势。
林如海担任户部左侍郎后,就开始追缴朝廷官员从国库拆借的银两。大乾官员的俸禄很低,低级官员只靠俸禄根本不够养家糊口。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官员只能从国库借钱来维持生计,朝廷也默许了这种行为。这本来是朝廷的一项善政,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官员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已经不满足于养家糊口,开始用朝廷的钱过起了奢靡生活。在林如海之前,没有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还会得罪大多数官员的事儿。
林如海在扬州巡盐多年,几次都在鬼门关徘徊,早已看淡生死。他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也有了依靠,没有了后顾之忧,才会做这种别人不敢或者不愿意做的事情。
贾雨村人品不好,却不能否认他的能力。此人擅长见风使舵,也有果决和狠辣的一面。他很清楚崇安帝让他担任工部左侍郎的用意,已经做好了整顿工部的准备。今天来拜访林如海,除了叙旧情外,还想从林如海这里了解目前朝廷的情况,以便能更好的做事。
林如海和贾雨村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他们的背后都是贾家,故而两个人有很多共同话题。
林如海说道:“前首辅周严致仕后,吴党以吏部尚书杨晋和刑部尚书田文远为首。他们的势力虽然有所削弱,但是在朝廷依然有很强的势力。首辅李儒领导的楚党目前势力最大,卢升也是楚党的人。不过卢升刚直不阿,他更忠于朝廷。你在他手下做事,一定要恪守公正,不要徇私。次辅徐贡领导齐党与吴党势均力敌。不过齐党的几位主要人物都到了致仕的年纪,后继官员有些跟不上,齐党势力的衰弱不可避免。赵康为人圆滑,在朝廷左右逢源。他不属于任何势力,算是皇上的心腹大臣。至于王旷嘛,他如今算是咱们的人。”
贾雨村说道:“多谢姑丈提点!在江南时,听闻有人称呼咱们为贾党,此事可为真?”
贾雨村在贾政面前以族侄的身份自居,故而称呼林如海为姑丈。他曾经为林家西席,其实也可以与林如海平辈相交,不过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他还是自降一辈儿,用姑丈来称呼林如海。
林如海喝了口茶水,说道:“并没有什么贾党。琅哥儿不喜欢朝堂上尔虞我诈,他交往的都是以朝廷为重的官员。比如卢升,他与琅哥儿在朝廷大事上经常持同一立场,两個人私下里却很少来往。”
贾雨村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姑丈,最近朝廷五品以下官员多有变动,不知是何缘故?”
林如海淡淡说道:“有些人太过聒噪,琅哥儿为了清净,只能选择让最吵闹的一批人闭嘴,同时也警告他们背后的人安分一些。”
贾雨村有些担忧:“这样做会不会让皇上的猜忌?”
林如海说道:“无妨!皇上不会关心这些事情。”
见贾雨村有些不解,林如海说的更明白一些:“如今皇后和萱柔公主帮助皇上处理朝政,皇上只过问军国大事。即便事有不谐,琅哥儿也能掌控局势。京城中有京营,锦衣卫,五城兵马司,龙禁尉,凤仪尉,京城外有扬威,立威,奋武,勇武四个团营和火炮营。而其余八个团营,也有部分是自己人。琅哥儿手里掌握着这些力量,有些事情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