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乱做一团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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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笑道：“你以后不许欺负鸳鸯，要不然我就要赖账了。”

贾琅连忙保证：“鸳鸯姐姐那么好，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王子腾提醒道：“琅哥儿，你的未来岳丈在这呢。”

贾琅给王子腾等人见礼，贾雨村连忙起身避开，然后还礼。贾琅在贾政旁边落座，鸳鸯在翡翠她们的撺掇下，亲自给贾琅送上茶水，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林如海问道：“玉儿最近身体可好？她有段时间没有回去了。”

贾琅说道：“林妹妹好着呢，她这些天忙着和云妹妹较劲儿，比谁的做的好，所以才没有回去。”

香菱这时走了进来，闻言便说道：“史大姑娘昨天赢了林姑娘一回，高兴的不得了，说要请姐妹们东道。林姑娘说史大姑娘太小气，应该把丫鬟们也一起请了。史大姑娘答应了，今儿在算人数呢。”

贾母笑道：“云丫头心眼实，这是上了玉儿的当了。”

林如海说道：“玉儿这次有些胡闹了。琅哥儿，你告诉玉儿，这个东道她也要一起出钱。”

香菱解释道：“云姑娘说了，这次是做烧烤宴。食材从大观楼拿，酒从爷的酒窖里搬，她还请四姑娘帮忙，花不了几个钱。”

贾琅目瞪口呆，说道：“合着她们俩儿斗气，最后我来承担后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老祖宗，这事儿您得管管，这也太欺负人了。”

贾母摆手说道：“这是你们小辈儿的事儿，你们自己处理就好，我这个老婆子可不想多管闲事。”

邢夫人笑道：“琅哥儿，你是做哥哥的，要让着妹妹，云丫头只是拿些东西，就不要计较了。”

贾琅诉苦道：“大太太，我这个做哥哥的苦啊。家里的几个妹妹都不是省油的灯，我那里的地皮都被她们刮了好几层了。”

贾母笑道：“还不都是你惯的。四丫头原来多文静，如今都被你带成個小猢狲了。前些天我去园子里赏花，碰到她带着一帮小丫头拎着几只半大的鸡崽儿，个个灰头土脸的。我问鸡是哪儿来的，四丫头说是在稻香村逮的，要拿去做什么叫花鸡，还问我吃不吃。第二天珠儿媳妇来请安，我问起这事儿，她根本不知道是四丫头带人逮走了鸡崽儿，还以为是被黄狼子叼走了。”

贾琅说道：“大嫂子喂的鸡都是散养的，四妹妹领的那帮小丫头可逮不住，这事儿肯定有人帮忙。我估计是兰小子，这小东西最听四妹妹的话，身手也利索。”

贾母说道：“兰小子也被你带歪了，越来越淘气，都敢爬树了。”

贾琅辩解道：“老祖宗，大嫂子以前的教导方法不对，兰小子都成了小夫子了。再不改变，身子骨都熬坏了。现在是淘气了些，不过身子骨强壮多了，读书也更好了。明年下场，肯定能考个秀才回来。”

贾政最关心这事儿，问道：“琅哥儿，此事当真？”

贾琅说道：“兰小子早就能考秀才了，只是年龄太小，才往后推了两年。明年考了秀才，后年秋闱就可以下场一试。大乾最年轻的举人是十四岁，兰小子如果后年中举，就能破了这个年龄记录，咱们家也算是出了一个神童。”

贾政摇头说道：“这样不好。神童的名头，对兰小子并不是好事，会滋生他的傲气，也容易引起别人非议，对他以后的成长不利。”

贾母说道：“兰小子还没有考中秀才呢，你这也想的太远了，还是和琅哥儿商量一下祭祖的事吧。”

北方草原。

刚入九月，草原就下了一场暴雪，冻死了大量牲畜。瓦剌又遭遇内乱，许多部落都卷入战争，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程度。小部落的处境更加艰难，在有心人的引导下，纷纷迁移到大乾的边境。在这些地方，他们可以用牛羊换取急需的生活物资，而且价格也很便宜。如果有人愿意加入大乾的军队，他的家人就能获得进入大乾居住的资格，还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新草场。

战乱加上白灾，让瓦剌人口锐减。小部落为了生存，陆陆续续脱离瓦剌，转投大乾，更加削弱了瓦剌的实力。瓦剌的三个王子此时已经为争夺汗位杀红了眼，已经顾不上这些小部落了。他们对西征的几万骑兵更为关注，谁能掌控这支精锐骑兵，基本上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三位王子都派了人去联络这支大军，不过均未获得回应。

相邻的鞑靼也出了大事，鞑靼王后毒死了大汗，扶持小王子继承汗位。几位年长的王子不承认新汗的地位，用为父汗报仇的名义，带领支持他们的部落起兵。鞑靼也陷入内战，局势比瓦剌更加混乱。

草原乱成了一锅粥，大乾军队又将回纥人驱赶过来，同时大量马匪也趁机进入草原劫掠。这些马匪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的首领还配备了火器。马匪在草原上来去如风，屠杀人畜，焚烧帐篷，不择手段消减游牧部落的实力。

白茫茫的草原上，一支马匪正在雪地里跋涉前行。在他们身后，一个小部落刚刚被屠戮，焚烧帐篷的大火还未熄灭。马匪的大首领是个骑乌骓马，身体壮硕的青年。此人二十来岁，英姿勃发，从外表上来看，更像是个英武将军。在他旁边，是一个骑着白马的俊美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身上带着一种阴柔之美。

如果有贾家人在这里，肯定识得二人。壮硕青年是曾经大闹贾家族学的金荣，俊美少年是秦可卿的弟弟秦钟。金荣和秦钟这几年的经历可以说是丰富多彩，先是被贾琅丢到扬威营操练，而后进入锦衣卫北监察司。贾芸等人出兵浩罕汗国之时，金荣和秦钟又做了马匪。如今草原大乱，他们也带着自己的队伍来浑水摸鱼，洗劫草原上的小部落。金荣读书不行，干起杀人放火的勾当却是一把好手。让他做马匪头子，也算是人尽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