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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观如今的京城权贵,宗室人丁不旺,有份量的只有忠顺亲王和长公主。开国勋贵中,四大郡王只剩下北静郡王水溶仍袭王爵,八大国公除开贾家宁荣两府,只有镇国公府依然是顶级权贵。太宗朝以后的勋贵,无论是底蕴还是权势,现在都要差上贾家一大截儿。
崇安帝务实,对贾琅,牛继宗这些有才干的武勋封赏甚厚,对没有用处的武勋下狠手进行清理。如今大乾的顶级勋贵数量不算太多,郡王有贾琅和水溶两位,国公目前空缺,侯爵有十多位,伯爵不足十人。崇安帝主要限制超品爵位,对伯爵以下的爵位相对宽容。轻车都尉及其以下的低品爵位,只要立下相应的军功,就能得到封赏。
贾琅将大乾的疆域近乎扩充到极致,现在想要挣军功,就要向西奔波万里之遥,或者是随海军在大洋之上乘风破浪。这其中的威险性让相当一部分武勋子弟望而却步。来春秋阁参加聚会的人中,估计有一大半都没有勇气去外面搏命。
牛犇坐在贾环身边,一脸的郁闷:“环哥儿,你现在都封侯了,我还天天在家里混日子。我想要去军中历练,我娘就是不同意。我爹又是个怕媳妇儿的怂包,对我娘言听计从。我就不明白了,我哥很小就从军出征了,我怎么就不行。”
贾环说道:“伯母这是疼爱你,舍不得你去受苦。老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命根子。你的几个哥哥都在军中打拼,你这个小儿子就老实的呆在家里吧。”
牛犇抱怨道:“原本咱们是一起的,现在我只能带着兰小子他们到处耍。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也去外面闯荡一番。整天呆在京城,我都快要憋疯了。”
贾环连连摇头:“这事儿你别找我,我可不敢违背伯母的意思。”
贾琮出主意:“其实你想要找事情做,也不一定要去外面。三哥准备成立一个军事学院,用来培养军中年轻将校。你的年龄正好合适,可以去和伯父说说,让他给你要个名额。只要你不离开京城,伯母应该不会阻拦你进军事学院。”
贾环接口说道:“等伱从军事学院毕业,也成年了。如果你表现的好,证明自己有领兵作战的能力,伯母就能放心让你去闯荡了。”
牛犇小眼睛一亮,说道:“这個主意好!我回去就找我爹说这件事儿。”随即又有些担忧:“我最怕读书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贾环说道:“以后的将领都要会读书,懂兵法,要不然最多只能做个百户。就算你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也要遵守军中的规则。”
牛犇挠挠头,说道:“三哥那么讨厌文人,却又要求军中士卒读书识字,真弄不明白他的想法。”
旁边的秦霆笑道:“你要是能明白,以后最少也能封国公。”
牛犇斜眼看秦霆,说道:“我们京城大爷说话,你这个西北来的乡下莽夫凑什么热闹?”
秦霆笑道:“我上过战场啊,不像某个人,被老娘护在怀里,连京城以外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牛犇大怒:“姓秦的,你是不是想要打架?”
秦霆说道:“怕你不成!你寻个地方,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贾环火上浇油:“单对单还是打群架,一场定输赢还是三局两胜。先把规则定好,我好开盘子。”
贾琮说道:“别闹!咱们来是听曲赏舞的,要斯文。你们俩儿解决矛盾,不一定要打架。看到那个即将登场的天竺女郎了吗?你们俩儿可以赌一下她的腰围是多少。”
贾环说道:“琮老三,你现在玩的很花呀!下一次应该就要赌人家的臀围和胸围了吧。”
贾琮笑道:“不一定,也可以赌美女的腿长嘛。其实这种玩法,贾菖那帮家伙更熟悉。他们长时间在海上飘着,总要找些乐子打发无聊的时间。猜测别人的身体尺寸,在玩乐的同时,也能训练船员们的眼力。尤其是船上的观察员,好眼力是他们必须要具备的条件。”
牛犇对秦霆说道:“咱们今天就这么玩,你觉得怎么样?”
秦霆说道:“玩就玩!就你那小眼睛,能看清楚什么。”
北静郡王府。
水溶心绪不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待着太医的诊治结果。最近几天,王妃食欲不振,精神也不好。今天早上用餐的时候,还出现了呕吐的情况。北静太妃认为王妃可能是有喜了,便请了太医来给王妃诊脉。水溶盘算了一下日子,离上次借种也有一个多月了。如果成功,应该到了有反应的时间了。
被借种的对象就是贾琅。新春佳节的时候,水溶借贾琅来府里赴宴的机会,在贾琅和王妃的酒里下了催情药,完成了首次借种。在此之后,水溶为了能让王妃尽快怀上孩子,又让贾琅帮了几次忙。这种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顺理成章了。水溶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王妃了,贾琅又生的俊美,而且身强体壮,独守空房的王妃从最初的被逼无奈到后来的心甘情愿,也就是经历了几次鱼水之欢。
北静太妃坐在椅子上,手里不停的转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她常年在庵堂礼佛,并不清楚自己儿子干的荒唐勾当,还期盼着王妃这次能够怀上水家的种呢。
太医从里间出来,水溶立刻迎了上去。北静太妃也停止了念经,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这位女太医。
女太医笑道:“贡献老太妃!贡献王爷!王妃有喜了!”
北静太妃念佛道:“阿弥陀佛!这真是佛祖保佑!”
水溶也大喜,立刻吩咐人备下厚礼,赏赐女太医。
送走女太医,北静太妃吩咐要暂时对王妃怀孕的事儿保密,说是孩子还未成型,容易受到惊扰。要等满六个月后,再对外宣布。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北静王妃有喜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