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话勾起了如月峰水过往的回忆,他皱了皱眉,渐渐重回当年。
“那是我在西多摩市的尽头发现的一个小山丘,我几十年来一直往来那山丘上作画。
可是因为年纪大了要爬那座山越来越吃力,因此就在三年前,我为了要在有生之年继续画富士山。
便买下了那个山丘建了房子,并且在视野最好的地方建了我的工作室,从那扇窗子可以一眼就看到富士山的全貌。”
陈述到此,如月峰水一边打开了一瓶墨水,将其通通倒在地上的拖把上。
“可是那个女人却做了这种事!”
他扔掉墨水瓶,捡起沾满墨水的拖把,勐然转身朝着那副画像重重画上一笔十分浓厚的黑印,将富士山分成两半。
从远了看,富士山画像上那被墨水画上的那一笔,就与此刻双塔摩天大楼最高的那一栋楼一模一样。
见状,灰原哀不经幡然醒悟,微微睁大美眸,“难道,被打破的酒杯指的就是富士山?!”
“是的呢,因为双塔摩天大楼而将富士山分成两半,这就是他愤怒的讯息。”柯南回答道。
灰原哀还是有一丝疑虑,忍不禁连忙轻声问道:“可是美绪小姐被杀害时,小酒杯并没有被打碎。”
春日凌哼哼一笑,“那只是为了伪装成连续杀人事件才留下来的。
而且,当时已经没有必要要留下这种愤怒讯息的必要了。
富士山的画,已经因为美绪小姐的尸体挡在中间而变成两半。”
灰原哀:“……”
这时,如月峰水澹澹自嘲的笑了笑,他最想做的事情刚才已经做完了,现在也没有了对未来的留恋。
“既然项链的证据都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没有办法再狡辩了。”
说罢,他缓缓从口袋里摸出毒药,准备服下。
春日凌眼眸一压,“飞雷神!”
她高呼一声。
娇小的身影爆发出卡慕巅峰的速度,眨眼间来到如月峰水身红。
从裙底掏出一把黑色雨伞,对着其后脑勺便是一击,“Excalibur!!
她一脸正色的高呼道。
下一秒。
如月峰水在遭受打击的一瞬间,一直眯眯的眼睛,那眼珠子彷佛都要瞪出似得。
他惨叫一声,直接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手里的毒药也掉落在地。
正准备发射麻醉针的柯南看的是胆战心惊,嘴角抽搐着。
灰原哀也是一脸呆怔。
确定没有仇恨加在里面吗?
春日凌哼哼一笑,心中飘飘然。
让你吃巧克力蛋糕,来来来,吃,吃饱饱!
春日凌刚回过头便看见了发呆的柯南二人,她俏脸一顿,连忙将手中的雨伞藏在身后。
干咳一声,一脸无辜的轻声道,“我……我想阻拦他自杀来着的,只能使出超必杀将他打昏过去。
奈花姐姐曾经说过,如果因为我的推理将犯人一步一步逼近绝路,让犯人死去。
那与杀人犯有什么两样,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闻言,柯南心中一愣,知音啊!
真不愧是黑羽奈花,每次都和自己想法一模一样。
他脑海中突然又回想起多罗碧加游乐园,第一次见到琴酒,也是第一次见到黑羽奈花的那次。
第一次也是,我们两个人都在等那最后的证据,十分默契。
“嘛,接下来就是搬运已经昏迷过去如月先生,我和灰原来搬,羽羽斩你去上面先看看步美他们吧。”
回过神来,柯南望着春日凌道。
春日凌一怔,扫了柯南与灰原哀一眼,她点了点头,“好,我顺便去上面找元太光彦来帮你们吧。”
她很明白这两人又要讨论事情了,也很乐意给他们让出空间。
“……”
与此同时。
帝丹三小只在楼顶上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救援直升机高呼道:“诶,我们在这里!”
柯南这边,春日凌脚步声渐渐远去,灰原哀便有些惊叹,“嘛,总算见到了你口中羽羽斩的推理,不过我还是没有弄清楚一些事情。
关于如月先生的杀人动机,你和她是怎么知道的?”
柯南看着灰原哀,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神采,“从我们去他家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不解,当我们到朝野车站时。
从光彦身后可以看到,因为双塔摩天大楼而被分成两半的富士山,而在其正对面就是如月先生的家。
可是他工作室最大的窗子,窗帘却是关着的。”
灰原哀点点头,“大概是因为不希望别人看到被双塔摩天大楼遮住的富士山吧。
但是那天羽羽斩明明和自己去看电影了,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回事的?”
柯南一噎,讪讪一笑,“我跟她讲了。”
“你还真是……她可是真的小学生啊。”灰原哀一脸无奈,紧接着即将说到接下来的问题让她脸色凝重起来。
“还有一件事。”
柯南也凝声道,“你是想问杀害原先生的凶手对吧?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当时他手上握着的是银质小刀,银字用罗马拼音写的话……正是GIN,你看这个。”
他抬起自己照亮功能的手表,让光线对准角落的酒架,其中的一瓶酒。
“把gin变成酒的名字,念法就改变了不是吗?”
听到着,灰原哀心中一沉,忍不禁喃喃着,“琴酒。”
柯南继续道,“很可能原先生当时正被琴酒用枪指着,于是便拿起桌上的小刀。
琴酒大概也以为对方是想用小刀对抗,却没发现那是他留下来的讯号。”
灰原哀大概也明白了,“原先生跟他们是一伙的?”
柯南一手举着手表,另一只手插兜,不紧不慢道。
“对啊,可能原先生曾经入侵了他们的电脑并窃取秘密资料吧。
所以他们把原先生除掉,删除电脑里的资料,最后再炸掉可能用来传送数据的常盘集团主电脑。”
灰原哀扶着下巴,一脸顿悟,“原来一切是这样一回事啊。”
柯南顿了顿,有句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最终沉默片刻,他还是缓缓道,“其实,原先生很有可能是被卡慕杀死的。”
听到这话,灰原哀顿时抬起头,一脸怔神样子。
“就如我猜想是琴酒的那样,当时原先生还留下了一个奇怪讯号,他紧咬着牙关。
咬这个动作,用罗马音来意指的话,不也就正是卡慕念法吗?”
灰原哀心中一颤,虽然明白卡慕是组织的杀手,但是第一次见其杀人,杀的还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这一点上来看,她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又生不出对卡慕的厌恶,甚至是任何一丝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