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迅速做了明确的分工。由我和墩子负责根据这首藏宝诗把这藏宝地的大致地址给弄清楚,珍妮和阿豹则依旧负责准备出行的装备和探宝的器械。临分手时墩子还特别提醒别忘了准备几副防毒面具。
由于这首诗的前两句“龟卧泗水,雀居巫山”中有两个地名。根据这两个地名,我们先在网上查了一把。原以为由此就可以大致确定下藏宝地所在的县市,却不料一查才发现泗水乃是山东境内的一个地名。而巫山却又是重庆境内的一个地名。这一下,我和墩子被弄糊涂了?明明就是一个藏宝地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呢?
“难道藏宝的地点不只是一个?”墩子疑惑的问我?我摇了摇头,说到:“这好像不太符合逻辑,这一个藏宝地已经是做的十分隐秘可靠了,没有必要再弄一个藏宝地出来啊。”墩子听我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是。那为什么这里会同时出现两个地名呢?难道是那两个老发丘吃饱了没事干,故意拿地名耍咱呐?”
我听墩子这么问,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说:“你说这泗水和巫山会不会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泗水和巫山啊?”墩子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更听不明白了,于是就问:“什么意思?”“我是说这首诗里所指的泗水和巫山可能是另外的一个泗水和巫山,而不是山东的这个泗水,重庆的这个巫山。”我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到:“我国的疆土辽阔,国内山脉河流数不胜数,许多地名都有重复,特别是一些小山和河流,重名的概率非常之高。也许这泗水和巫山就是某一个地方的一座山头和一条小河也不一定啊。”
经我这么一说,墩子开始明白了,连连点头说:“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否则可就说不通了啊。”但是过了一会墩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接着问到:“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泗水和巫山到底是指哪里的泗水和巫山呢?”其实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于是就笑了笑说“老办法,去图书馆查地方史志。”说完便一把拉起他,一起向门外走去。
两天后,珍妮和阿豹已经把装备都准备齐全了。而我和墩子也从图书馆的地方史志中查出了几个据记载附近有泗水或巫山的地域。经过仔细的分析和排除,最后把目标确定在了内蒙和黑龙江交接处碾子山区一个叫野狼沟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就匆匆搭上了北去的飞机。
飞机只能到齐齐哈尔,到碾子山剩下的路程只能乘坐当地的巴士过去。这种大巴通常都是四个位子为一排,中间隔着一个过道。我和墩子坐一排,珍妮和阿豹则坐在我们的前一排。车里面所有的位子都已经坐满了,但好象当地的人比较多,所以整个车里传出的声音几乎是一个调的东北口音。
我们四人一边坐在车上闲聊,一边欣赏着车窗外美丽的原野风光。这里的原野不像南方那样,一眼望去都是成片成片郁郁葱葱的稻田,不时还有如银镜般明亮的池塘散落其间。这里四周都是高低起伏一望无际的辽阔原野,常常车子开出了几百里也看不到一个村庄。原野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那雄伟高大的山脉和南方的山麓也不一样,那种连绵的气势,那种雄伟的山形是南方的山麓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我自小生长在南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雄伟壮丽的山脉,也没有见过如此辽阔无边的空旷原野。这一路驶来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车窗外迷人的北国风光之中。墩子则忙着啃着一只酱鸡腿,似乎除了吃之外对窗外的景色根本就不屑一顾。
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侧着脑袋看风景,看得脖子都有点酸了,于是就把脖子左右晃动了几下,想活动活动筋骨。就在这时我看到过道对面的一个老汉面色发青,冒着冷汗,并且还一直恶心。于是我就用胳膊肘桶了捅靠过道坐着的墩子说:“你看你边上这位大爷,好像不太对劲。”墩子听我这么一说转过头去看了看,然后对着那位老汉问到:“大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恩,脑袋晕得厉害,胃也颠的够呛,直恶心呐。”那老汉半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回答到。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估计十有八九是晕车了。于是我从行囊里掏出个医药盒,从里面拿了两片晕车药,让墩子给递了过去。那老汉见我们有晕车药,一边感谢一边把药接了过去,就着自带的茶水一咽而下。
十几分钟之后,晕车药的效果起来了,老汉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并且之后还能时不时的和我们搭上几句话来。我们和他聊了一阵,知道他家就住在碾子山区。这次是刚从齐齐哈尔的小儿子那看完小孙子回来。由于平时很少出远门,日常基本上就是靠驴车当交通工具,所以这次一坐上这大巴就直晕车。
当他一听说我们是要去野狼沟,原本轻松的表情就变得紧张起来。他说那野狼沟是大兴安岭的余脉,基本上是个原始森林。那儿有许多从蒙古边境过来的野狼群。这些年每年都少不了有人误入野狼沟最后被野狼群分食的消息传出来。然后问我们为什么要去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墩子听后也显得神色有些紧张,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于是就忍不住得回头看了看我。我朝着墩子笑了笑,然后就对着那位老汉说到:“大爷,我们是搞生物科研工作的,这次去野狼沟,就是为了观察蒙古狼群的活动规律和生活习性,以便更好得保护这一带的生态环境和自然环境。”
听我这么一说,那老汉才放心下来。墩子则一个劲的在一旁偷偷的乐了,还悄悄的对我说到:“你小子真行啊,说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呵呵。”“别笑了,难道你让我跟他说我们是去找发丘藏宝洞的?”我说着瞪了墩子一眼,让他克制一些,别让人看出破绽来。这时珍妮和阿豹大概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也一个劲的低着头在那里猛笑。
随后,老汉就邀请我们到了碾子山,先到他家里住上一晚,然后他再找人带我们到野狼沟的边界去。我们一听这第一站有了落脚的地方了,并且还有向导带我们进山,自然是十分高兴。我说:“大爷,那真的是太感谢您老人家了,我们正愁这第一站没地方落脚呢。”“客气啥,还得谢谢你们给我这药片呢。这不现在好多了,要不然等这车一直开到碾子山,非得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折腾坏了不可。”老汉笑着回答到:“俺们山里人靠的就是这大山,吃的就是这大山。你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山去研究狼群,保护大山,保护环境,这就等于保护俺们呐。你们都是大好人,老天会保佑你们的。”我听老汉这么一说,脸上不禁有点发热,感觉很不好意思。墩子则早已经捂着肚子笑得说不出话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