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告别了萨满巫师。随后我们按计划向着那个我曾经看到过的高大灵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思考。从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那两个发丘中郎将应该是比较正义的。因为他们帮助和拯救了这里的山民,所以才被山民们所感激,所崇拜。但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这一路上我们会看到如此多邪恶的东西呢?蟒怪,赤蛛,干尸,骷髅,树妖。这一切和发丘中郎将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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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了大半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密林,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开阔的草坪边。估计了一下,这个草坪足有七八个足球场般大小。草地上郁郁葱葱得长满了翠绿色的野草。更让人感到开心的是,在那翠绿的草坪上竟然开满了一种我们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淡紫色花朵。散发出一阵阵迷人的香味。花丛中一群群美丽的蓝尾凤蝶在上下飞舞追逐嬉戏。好一派迷人的原野风光啊。
珍妮一看到眼前的这些鲜花和蝴蝶,立刻就显露出了女孩的天性,卸下背包就飞快地跑到了草坪中间去,蹲下身子采摘起了那些淡紫色的野花来。阿豹确实是个称职的贴身保镖,见珍妮一走远了,也卸下背包匆忙跟了上去,以防止她发生意外情况。此刻大家行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也确实有些劳累了,于是我和墩子就决定先坐在这片草地的边缘先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下。
墩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抬起头仰望着蓝天,感叹到:“要是这一路上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啊?”我一听笑了。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尽知道想好事呢?不冒点风险你能拿到上回从宋墓里掏来的那些明器吗?”墩子被我这么一说也乐了,自豪的说到:“你一说这事我还真想起来了。上次那批货都脱手了。你猜猜咱哥俩这回挣了多少?”我摇了摇头说:“猜不到。”“这个数。”说着他举起了一只手。“五万?”我问到。“五百万啊,兄弟。”说着他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咱事先说好五五分帐的,你那两百五十万我已经给你开了个户帮你存起来了,回头你到我店里来取。”“等过了这关再说吧。”我感慨万千地说到:“这一路上遇到的麻烦事比上次可惊险多了,我担心接下来的路上是否还会有更多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不要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就好了。”墩子被我这么一说,原先自豪的神情也没有了,和我一样眼看着远处的珍妮和阿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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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们突然看到,远处的珍妮和阿豹突然大声呼喊着,并且在那草坪上来回乱跑乱跳。由于距离太远我们听不清他们在呼喊什么。开始我们还以为他们俩只是在相互玩耍,也就没有太在意。但后来我们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寻常,于是就站起来用望远镜仔细查看。这一看让我们大吃一惊。只见他们两的身边逐渐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蓝尾凤蝶。仿佛他们此刻正受到了那群蓝尾凤蝶的猛烈攻击。
没想到这平日里温顺柔弱的蓝尾凤蝶也会突然变得如此凶猛易怒。我和墩子见状连忙跑到密林边缘捡起两根干柴,点燃后便拿在手上往珍妮他们那边赶去。说来也怪,当我们还坐在草坪边缘的时候,那些蓝尾凤蝶根本不来理会我们。可就当我们踏上这片草坪的那一刻,身边就迅速聚拢过来成千上万的蓝尾凤蝶,挺起他们的嘴刺一个劲得往我们身上猛扎。我们一边挥舞着火把一边往珍妮他们那边冲了过去。一路上我们的脸上手上都被这些蓝尾凤蝶刺出了许多个包。也有数不清的蓝尾凤蝶被我们挥舞着的火把烧的化为一片灰烬。但是即使是这样,它们依然奋不顾身地向我们扑来,一群跟着一群,一副前赴后继的样子。
好容易来到了珍妮他们身边,此刻由于阿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遮在了珍妮的头上,所以珍妮所受的伤相对较轻,但阿豹他自己的头上手上早已红肿得不成样子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们两人一起带回到了草坪的边缘,那些蓝尾凤蝶才愤愤地离去。
当我们将他们带到我们原先坐着休息的地方的时候,阿豹也许因为中毒交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晰,口齿也不伶俐了。我和墩子把他们两个放倒在地面上,然后迅速取出一些治疗毒虫咬伤蛰伤的药膏,帮他们涂抹在受伤的部位。随后还给他们灌下了一点解毒消炎的药剂,以帮助他们尽快恢复过来。
我和墩子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么平和的氛围中竟然也会暗藏杀机。这些平时温顺柔弱的蝴蝶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攻击起人类来了呢?更奇怪的是只要离开了那片草坪它们就不再攻击,难道说它们的性情突变和这一片草坪有关?想到这里我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一片开阔的草坪,当我看到草丛中那一朵朵艳丽的淡紫色花朵我突然意识到这种花的样子很像《驱邪术中》中提到的一种叫“冥界妖姬”的毒花。这种花能释放出一种非常强烈的神经毒素,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既而改变人的性情,到最后可以至人于死地。如此看来那些蓝尾凤蝶极有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这片花丛中,既而受到花毒的影响改变了习性。一看见有人闯进了它们的宝地便拼了命的来攻击。
想到这里,我就把情况和墩子说了一遍。墩子听后若有所思地说:“真是没想到啊,如此美丽的花朵竟然是朵毒花。果然是只识其面不知其心啊。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在美丽的外表之下却包藏着丑恶的内心啊。”
此时珍妮的神志有点恢复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嘴角还有点红肿,说话还不太清晰,于是就一边打手势,一边问我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当我把真相告诉她后,她才恍然大悟。随后她关切地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阿豹。问我阿豹的情况如何。“很不乐观。”我回答说:“当时他为了保护你,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给你披上,还用自己的身体帮你阻挡蓝尾凤蝶的攻击,所以最后自己被蛰得十分严重。”当我这么说的时候,我看到珍妮的眼角闪过一点泪花。她似乎被阿豹的这次行动所感动了。她说自从祖父过逝之后,阿豹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无微不致地照顾她保护她。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阿豹为她所做的这一切。
因为目前我们暂时想不出有好的对付这些恐怖的蓝尾凤蝶的方法,所以看来按原来决定的划穿越这片草坪直接去往那座高大的灵台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再加上阿豹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我们一时还没有办法继续上路,所以最后我们就决定先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作为休息的营地。在阿豹没有苏醒过来之前,留珍妮在营地里负责照顾阿豹,我和墩子分别沿着这草坪的左右两边搜索,希望可以找出一条能绕过这片草坪然后通往灵台方向的小路来。并约好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营地。一但迷了路就马上鸣枪示意。虽然墩子不是很乐意这么做,但目前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商量完毕后,我和墩子就各自只带着防毒面具,水壶,刀具和枪支弹药等装备分别上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