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这片时空中,亘古循环。
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努力地在发光,零星地分布着。
窗边,女子微抬头,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蓬松的头发微微托起,如同一位初涉舞池的散漫少女,在他的男伴引导下,熟悉着舞蹈。
那是一个容颜如玉的美貌女子,姣好的面容上,一双细眉,如雪的肌肤上略施粉黛。她的嘴唇宛若熟透的樱桃一般,鲜艳、光润、饱满。
只是她双眸淡漠如冰,让人幻视那高洁的月亮。
片刻,女子将窗帘拉下一角,转头往回走。
随着她的转身,一间别致的房间映入其视野中。房间大约有30平方米。
左边通往门外,而就是个开放式厨房。一字形的厨房,或许女子想着不能增加空间面积,于是增加立体收纳。隔板上墙,各种锅具摆上去;挂钩横跨,杯子、厨具统统上去。
不过看其物品摆放,稍微有些杂乱。
下方再放上一个简易置物架,那是放着各种调味品的地方。
在这个小屋里,到处能看到干花和藤条制品,家里色调主要是白色和原木色,浅色系会让小空间显得不那么拥挤。
卧室下方接了楼梯,楼梯下面摆了一个收纳架,编织收纳盒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最上面还放了干花装饰品。
客厅空间尽管小,却被女子布置的井井有条。当然梳妆台不能少,一个褐色大梳妆台、容量大;一个白色收纳台分层抽屉多。
至于房子一个区域摆放的东西较为奇特,那里放置着一具假人模具,假人身上是密密麻麻但却有迹可寻的红点。一旁则是一些绷带以及一些临时医疗需要用到的物品。
某些角落似乎还有一些泛黄的创可贴...
小小的如厕空间也要有设计感。墙面安装高低置物架,自带纸箱功能,马桶还有水槽功能,节省了空间,为浴室空出了地方。
墙面上并没有挂上装饰画或者其他装饰品,这似乎让这间单调的空间显得毫无新意,当然如果前面那些假人模型或者其他奇怪的东西算进去,不失为一种新意。
不过女子早已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生活。
她踩着洁白的袜子,走向厨房,打开那个小巧的冰箱,从其中拿出一份布丁,随后,穿过那些杂乱与整洁的放置物,就仿佛走在其曾经的经历上。
她并不厌恶那种杂乱,她似乎早已习惯如此;但她又从别处那领略过整齐与现代的美,也因为这样,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新奇的事。
学着外界那些美人,涂上展示自己魅力的口红与刷上那好看的粉底,蓄起长发,穿上那标新立异的武道服。
女子走到床前,看向一旁的小桌子上杂乱放置的几本书,然后伸出玉手拿起其中一本书,慢慢翻看,像是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其中的东西。
“那边真有那些奇怪的事吗?”
女子好奇地说道。
片刻。
她将书甩到床上,把吃了几口的布丁,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将她娇小的身躯放在床上,避过床上几件杂物。
那些杂物包括一些书籍,但看那崭新的书页,女子显然还没看多少。那些书籍包括《那些笨蛋都能学会的语言》、《崛起的帝国背后那些奇事》、《细数各大陆著名的美容产品》等等。
味道还是差很多。
女子不由地将刚才吃的甜食与记忆中品尝过的那些细心雕琢如艺术品般的甜点做了比较,当然前者完败。不过她也理解,毕竟在流星街,在那些需要精细制作的东西上,与外界比不了。
所以她和她的同伴们那样,也常到外界生活,一度沉迷于外界的烟火中。她有时喜欢一个人去旅行,这一点她的确骗了某个白痴。
不过变化系念能力者就这样。
只是在外界的生活总让她觉得缺少一些东西,那种感觉很奇怪,但她能够从一些细节中窥探到其全貌。
在外界,她有时会被某些一脸猥琐的男人尾随,而无一例外,那些男人都得到了名为暴力的教训,她知道那是独居独行的女性有时会遭遇到的恶心的事。在这里,她备受敬仰,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
有时她那冰冷的眼睛会因为路人一次简单的扔垃圾之举而闪动,这让她想起生活多年的故土。
这种东西让她选择将目光聚焦在有限的几位同伴身上,他们谈着“伟业”,恣意地彰显着自己的青春。像是以某些物品为代价,来为所过之地留下烙印与记忆。
就像一个戏团,他们名声越是享誉在外,所过之地,就越是会记载着他们的痕迹。
这个是有着例子的,那就是在享乐之都格拉姆加斯兰昙花一现的传奇戏团——默里托尼奥戏团。
即便那个戏团早已分崩离析,那座城市也记载着它曾经的辉煌,那里或许还有人还记得那个惊动天下的表演——空中游泳。
他们是否也会像那个戏团那样,在一场惊动世界的表演,捕获一大群“粉丝”后,黯然落幕。
这是可以预想的。
实际上,在那天,在他们伸出手指确定重建旅团之时,那句“贡献一生的的觉悟”就如同一个烙印刻在他们身上,那是报复,那是毒蜘蛛!
与其他成员不同,可能因为她涉足医疗这方面,她面临的生死、躯体残缺是远远多于其他人的。
其他人或许可以让自己醉心于战斗、电子资讯、折磨他人或者谋划,不过这些在她学习特殊能力时就见过多了。
所以她可以冷眼看着生老病死以及那些残体碎骨。
也因此,她有时又格外害怕这些降临在她重视的几个同伴身上,更怕因自己的失误而让团体遭到打击。
害怕又热衷于继续这项扭曲的“英雄”事业,这些都藏在她那副冰冷而精致的面孔后面。
这或许就如她小时所想,她就是要当“反派”。
只是当下某个白痴正打算撼动他们,那人蓦然出现,像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向他们发起了挑战与邀请。
就是这样,她才认为那人是白痴。
即便对方各方面尤其在智谋上有过亮眼表现。
他能做到吗?
还有他到底怎么揪出来残杀萨拉萨的那些凶手?
一想到萨拉萨,女子眼神黯淡了一些。
当时抱着那个装着萨拉萨尸块的袋子,她仿佛能够听到后者在痛苦中呼喊他们的无助以及痛哭。
当时的萨拉萨在雨中是不是对她说“我好冷”...
女子觉得那是真的,所以她喊住了冲动的窝金。
这些年他们虽然变强了不少,但部分人对那个天真的女孩的记忆似乎变得淡薄了起来。团长应该也注意到了吧,所以他在寻找着一个既能宣泄怒火又能出名,同时也能找凶手的方法。
不过某人在他之前似乎找到了...希望他这次聪明一些。
就在她发呆之时,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玛奇,你们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