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未来之王该做的事，”伊恩摇头道，“当然也有例外。”
“例外？”本杰明看向伊恩不解地问道。
“暗黑大陆记载有长寿物品，即便是在现实某款游戏里也相传着有返老还童的药品，”伊恩说着望向本杰明，微笑道，“我在想如果在任国王如果使用了那些物品。他们会不会成为‘未来之王’，而后世的‘未来之王’的出现会延期？”
本杰明看了眼伊恩，然后陷入沉思。
的确，卡金的王族更迭的几乎不可逆的，但若是某一任国王拿到那些延年益寿的东西，还会延续祖宗之法吗？
伊恩见此也用右手撑着脸，对着穆瑟笑了笑。
对他来说，只要拖下时间恢复状态，可以先薄纱穆瑟，再挟持无小黑等读取这里的地图与人员分布。
想逃离还是简简单单的。
最多需要回来用记忆子弹抹除他们的记忆。
当然，这对他来说只是下下策。
既没意思收益也不高。
他对卡金充满着好奇心，尤其壶中卵仪式。
他刚才提出的长寿论其实很耐人寻味。
在前世他看过不少人根据壶中卵的“十四棺材”提出国王全赢的阴谋论。
如果长寿论真的可行，那么说明纳斯比·灰郭肉为了突破壶中卵仪式限制而隐藏了多年、准备了多年。
如果长寿论不可行，那么说明壶中卵的强制性是异常的强，那十四口棺材，其实如同他的【契约与忒弥斯的长剑】进行一个确定的继承仪式。
一旦违背，那么即便再长寿也得跪。
王选篇里纳斯比的话语以及卡卓的死亡似乎暗示第二种。
伊恩无法确定哪一种展开是真相，也不想太早对其作定论。
他只是睁大眼睛、积极行动、大胆求索。
“如果抛弃‘例外’呢？”
本杰明快速结束了对伊恩提出的猜想的思考。
他是那种能够适度调整思考方向与投入的人，所以伊恩说的‘例外’，他只需要让下属去调查即可，自己在情报不足下，更喜欢简单点处理。
“卡金到那时再强大，也只是进入到世界一流大国的行列，远远做不到碾压，所以探索暗黑大陆这个风险极高的行动注定不是你的父亲考虑的，但探索暗黑大陆作为一项功绩完全可以在国际声势上获得巨大加成，甚至一定程度上获得部分第二种的效果，亦就是获得相当多的人的支持。”
“毕竟探索与冒险是人类的一大天性。”
“那么该怎么做能够得到收益最大化呢？做到取得探索暗黑大陆的人气加成与大量炮灰的簇拥，又能够将风险降到最低？”
伊恩再次向他们提出问题。
“你的意思是，打着探索暗黑大陆的旗号，实际上只是探索一片‘假的安全的暗黑大陆’，”巴鲁萨米儿科摸着下巴胡子说道。
“这种做法的确是最佳的，”本杰明点了点头。
换作是他也会这么做。
本杰明的目标是成为卡金下一任国王，然后称霸世界，而和他扳手腕自然是五大国。
抛弃身边虎视眈眈的对手，将精力放在危险度高的事业里，这并不是他的做法。
他相信他老爸也会这么做的。
“无论是否真的到达暗黑大陆，这种处理只会趋向于不多的结果，那就是卡金帝国凭借这个操作，在人类世界获得巨大声望，拥有第二个发展的基地，拥有挑战称霸这个世界的资格。”
伊恩顿了顿，接着说道，
“所以我对卡金帝国未来之王的判断标准是那人在接手当代国王的盘子后，怎么往后走？”
“按你的说法，其实本杰明殿下最为合适，你为何又将其他三位王子放在选择的篮子里？”
无小黑盯着伊恩，嘴角微微上扬。
靠！
你这家伙不要老是提出那些送命的问题!
伊恩无语地看了眼无小黑。
“这一点本大爷也想知道，”本杰明咧嘴笑道。
“因为探索暗黑大陆存在着无数的可能，或许一夜暴富，或许招致灾害亦或者目睹那如早出升起的太阳那般的希望与温暖。”
伊恩摸了摸脸庞，继续说道：“而未来之王是能够从这些变化中获得走到世界中心的机遇。”
“在我的认知里，本杰明殿下可以裹挟探索假想大陆、暗黑大陆的声望与积累，席卷世界。第三王子善于收敛自己的锋芒，收买人心。要是他成王的话，他很可能与五大国共分探索新大陆的利益，与他们打成一团，让卡金完美插入到以前稳固的国际体系里。”
本杰明微皱眉头，但最后还是点了下头：“这一点的确很像乔莱能做出来的，他对于均衡的偏爱更甚于胜负。”
接着他问道：“卡米拉呢？”
伊恩轻声说道：“我对第二王子了解甚少，知道的比较多的就是卡金国内的不可持民对她很忠诚。”
“哼，被一群卑劣的垃圾支持有什么用？”本杰明对卡米拉的不屑化作哼声从鼻子里飞出。
“绝对的忠诚会让死亡变得廉价，手握一堆贱命的第二王子无疑拥有一堆不值钱的炸弹，”伊恩轻摇头说道，“这样的她估计会把所有人都会当做可以牺牲的存在。而这或许产会存在两件可怕的事。”
“劳烦细说，”本杰明对着伊恩说道。
随着他们与眼前男子的对话推进，本杰明对他的杀心已经消退了很多。
要杀起码也要等那人阐述完所有观点再杀！
“本杰明殿下，你认为卡米拉是一名念能力者吗？”伊恩问道。
“有可能，”本杰明说道。
“我认为是极大可能的事，”伊恩说道，“恶劣尤其生死都看淡的情景下，念产生的几率是很高的，其次要是选择将周边的人卖出去，毁灭其他竞争者，那么自己交易的物品分量越重，毁灭掉对方的几率就越大，对方可反制的手段越少。”
“所以我们可以以最坏的情况估量，也就是第二王子有一堆随时可以自爆牺牲的念能力者，而其本人的念能力也很稀奇，能够让她可以在牺牲完所有的手下后，独自一人也有走向新世界的信心。”
“这是第一件可怕的事。”
“第二件可怕的事，那就是这样的她对于探索暗黑大陆的凶险的态度不是谨慎与抗拒，而是欢迎。”
伊恩说着脸色有些凝重。
“如果她处理不了矛盾，她会引入灾害，破坏这个世界，将其他竞争者拉低到和她同一水平，甚至更低。”
“她会用恐惧与焦虑控制住她的人民，她的凶名将会让小儿止啼，而她会以死亡如驱赶绵羊那样驱赶那些因为灾害而终日恐慌的人。”
“如果做到这些，她即便被冠以恐惧女帝，也不在话下。”
“而这也是未来之王的一条路。”
“它建立于人类的贪婪、对权力的疯狂与对生命的蔑视。”
“那是一条白骨铸成、两旁堆满血肉的路。”
本杰明看着伊恩半响道：“若是以获得世界为目的，这的确也符合未来之王。不过你为何期待她邀请你呢？”
伊恩轻声说道：“首先她的路虽然残酷，但确实也是有未来之王的影子，当然她不会是我的首选，我对毁灭世界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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