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齐林的做法肯定是不讲道理的。
但齐林其实有一个很顽固的观点:他从来不可怜那些蠢死的人。
可怜不起来。
他的同情心很有限。
每年都有高考完的大学~生被骗子骗光了全部学费的新闻,齐林每次看到这种新闻的第一反应都是:
大学~生还会这么蠢的吗?
这当然不是什么正确的反应和三观,但齐林也不打算改了。
万一真变成一个圣母,那也就不是他自己了。
对于齐林来说,做完这些,就意味着巫山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可以继续开启自己的暑假生活了。
而对于巫山来说,他从钱财到心灵,在这个夏天都遭到了严重的创伤。
巫家迎来了一次休整期。
巫雨真必须要参与其中,也没有多少时间能继续撩齐林和齐悦了。
对此,齐悦是有些小失望的。
“齐林,不会是你对小巫女说了什么吧?她现在都不怎么理我了。”齐悦对齐林极度不信任。
齐林:“……”
“我警告你,在你~妈我还没有脱单之前,你不允许脱单。”
“妈,做人要讲良心的。”
“别给我废话,良心这个东西我没有。”
齐林还能怎么办?
他很绝望啊。
还好他不用一直被齐悦念叨这件事情,因为他距离开学已经很近了。
不过开学之前,他首先要面对的,是来自宁夕的怒火。
“齐林,你居然报考的是燕京。”
宁夕简直要崩溃。
为了和齐林在水木重逢,她重活一世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在帮助自己老爸洗白的同时,依然头悬梁锥刺股,就是为了能考上水木。
她也的确考上了。
宁夕都已经畅想了很久和齐林在水木重逢之后的场景了,但她万万没想到,齐林选了燕京。
她现在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
距离开学已经没有几天了,水木的通知书她也已经收到,根本不可能更改。
她只能认命。
所以现在宁夕很崩溃,很愤怒。
齐林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别的前女友发怒他倒是不怕,但宁夕发怒……他是真的有点发怵。
这姐们没和她深入交流过,不知道她的深浅啊。
“我说我妈喜欢燕京,你相信吗?”齐林小心翼翼的问宁夕。
宁夕只回了俩字:“呵呵。”
“好吧,其实燕京和水木距离的也不远,反正都在北京。我要是去水木,遇见的熟人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宁夕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这终归是自我安慰。
实际情况,还是自己不能和齐林朝夕相处了。
“到了京城,你如果敢躲着我,我就去找她们的麻烦。”
齐林:“……”
这个威胁,很有创意。
“夕夕,说不定她们会先找你麻烦的。”
“她们的情报我已经调查过了,除了那个女军官,其他的女人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至于那个女军官,她大你太多,现阶段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这话齐林还真挑不出来毛病。
在这种现代都市位面,大家起步都相同的情况下,宁夕的威胁的确是仅次于蔷薇的。
其他女人她都不用怕,尤其是她父亲现在也在国外。
大~Boss都是最后出场,古人诚不我欺。
难道这一次蔷薇要做正宫了?
齐林这样想着,但等开学之后,见到宁夕,他又有些动摇了。
和宁夕比起来,蔷薇的背景的确更胜一筹,但她的手段比起宁夕确实要差远了。
蔷薇行~事堂皇正大,但过刚易折。
宁夕却是荤素不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然是后者更容易成功。
而这两个女人,齐林其实都不太能够拒绝。
“你选择学医?你想当医生?”
知道齐林的选择后,宁夕很奇怪。
齐林耸肩。
他能说这是想偷懒吗?
毕竟上个世界刚深入研究了一下医学,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基本不用怎么学了。
在水木燕京这种级别的大学里,一块砖头从天上掉下来都能砸到四五个状元,想偷懒基本是不可能的。
野鸡大学可以浪,这种级别的大学真的浪不起来,学习强度不会比高三差多少。
所以齐林就只能选医学了,不然就是法律。
不过法律这个东西,在他有了钱之后,就已经可以排到第二位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靠法律来保护自己的那个弱小的齐林了。
“喏,送你的东西,军训的时候用。”宁夕直接递给齐林一袋东西。
齐林没接。
“卫生巾对吧,我宿舍有。最重要的是,我不用军训。”
齐林晃了晃自己的疾病诊断书。
大学军训绝对是很有必要的。
但自己还是能逃就逃吧。
宁夕瞪大了眼睛。
居然还可以有这种操作?
自己果然是太实在了一点,被水木的名头吓到了。
但事实上,想要脱离军训,只要搞定医生就可以了。
“齐林,你帮我也弄个。”
齐林:“……”
“不许拒绝,否则我就生气了,你求我帮忙的时候我那么爽快。”
齐林能说什么?
他只能给宁夕也弄一张,然后两人一起“约会”。
准确的说,是宁夕倒追齐林。
齐林一直没接受。
他有些怕这个小姐姐。
京城风景名胜很多,但齐林都看过了,没什么特别想看的。
可为了陪宁夕,他必须要重来一遍。
齐林有些后悔,应该和同学一起军训的。
就在齐林这样想的时候,忽然感觉宁夕直接钻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后面传来一声闷~哼。
他们现在正在大街上闲逛,齐林先护住宁夕,然后向后看去。
一个黑人兄弟倒在地上,正捂着自己的下~体。
旁边还有另外一个黑人兄弟正在愤怒的对自己和宁夕说“FUCK”。
齐林皱眉,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他占你便宜了?”
“还没有,想占来着,被我提前撂倒了。”
齐林心中一喜,然后立刻有些头疼。
主动动手的啊,这就不占理了。
宁夕拉了下齐林的袖子,“走吧,别理他们,掉价。我这辈子最烦两种人,一种是种族歧视的人,另外一种就是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