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演唱《轻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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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卡洛斯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所要骗的人不是你们，而是天理。”

“为了阻止那个预言成真，我决定欺骗天理，拯救大家。”她说，“只有预言看似被实现，我才能改变结局。”

“在成为神明后，我将神性从身体和精神中剥离，只留下了那个人类的我——芙宁娜。”

说到这里，芙卡洛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的表情。

“我诅咒了芙宁娜，迫使她五百年如一日地演绎这出戏。”她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我需要一个完美的人类演员，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帮助我欺骗天理。”

而此时的观众席，已是一片惊讶。

“什、什么？芙宁娜只是个人类演员？还被迫使演了500年戏？！”

“这……我的芙芙怎么那么惨！水神，你简直不当人！”

“怎么会……如果这是真的，芙宁娜岂不是比魅影还惨？”

“是啊，魅影虽然孤独，但也不用煎熬500年之久啊！”

所有人都为芙宁娜感到无比心痛。

这时，华夏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知道真相后，都是头皮发麻：

——“这么说……芙卡洛斯是想利用芙宁娜，骗过天理，来救大家？”

——“芙芙她竟然演了500年？！这要是我，500年不能和别人倾诉，还要扮演一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神，恐怕早抑郁，甚至疯了吧？！”

——“是啊，猴哥被压五指山下也不过500年，芙宁娜也演了500年，芙芙虽然比猴哥自由，但是内心的痛苦未必比猴哥少啊！”

——“芙宁娜就是枫丹的面壁者，她一个人独自面壁500年，就为了欺骗天理，拯救枫丹……”

——“这也太可怜了吧，我的芙芙，呜呜……”

——“我倒宁愿芙芙她真是水神，之前的一切都是她为了找乐子演的，这芙卡洛斯也是她扮的……要不然，也太惨了……”

——“芙芙虽然不是水神，却比水神更伟大！”

——“就是，芙芙比水神厉害多了。这水神也不知道想干什么，让人一个小女孩帮自己骗天理，她自己干嘛去了？”

——“芙卡洛斯可能也有自己事要做吧，她不是想拯救枫丹人么？”

——“她拯救了什么？之前那些枫丹人，不是都被溶解了吗？预言照样实现了啊！”

——“别急啊，你们看下去再说，她马上就要救了。”

——“她能怎么救？骗过天理又如何？大水照样会发，水神是真是假也不影响啊！”

——“可能骗过天理，只是第一步吧……芙卡洛斯这是下了一局大棋啊。”

与此同时，姬子和老杨，知道真相后也是半天回不过神。

“所以，芙宁娜只是个人类，还为了与她不相关的枫丹人，被迫演了500年戏？”

姬子叹息一声，眼眶泛红，“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国家面前，个人都是次要的……这点我能理解。只是，推一个小女孩上前，让她独自承受如同百年牢狱一般的痛苦，这样的行为……令我难以接受。”

老杨沉声道，“虽然对枫丹人来说，拯救国家合情合理。

对芙卡洛斯来说，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但是对于那个叫芙宁娜的孩子，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如果计划成功了，他们都欠她一条命。”

“是啊，”姬子点点头，“枫丹孤独的面壁者，芙宁娜……她值得所有人敬佩。”

公寓里。

胡野华不断擦着眼泪水，“那个要来了，我不敢看了……呜呜呜，我的芙芙，我的芙卡洛斯……”

“那个？是什么？”丹恒疑惑道，“芙卡洛斯会怎么样吗？”

“她……唔，不能剧透。”

胡野华擦了擦鼻涕，“总之，你只要知道芙卡洛斯也很伟大就行……呜呜……”

老鹰国怪谈指挥中心。

麦将军看到这里，不禁吸起了烟斗。

他沉默半晌，才感叹道：

“芙宁娜，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英雄。”

“如果她来老鹰国，我愿意将我的五星上将之位让给她。”

怪谈世界。

舞台上，芙卡洛斯继续说着：

“这五百年来，芙宁娜演得很好……但凡她有任何松懈，枫丹都只会迎来最坏的终局。而现在，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或许会有人觉得扮演水神没什么不好，在内掌握大权，在外光鲜亮丽……”

“但我知道，这对芙宁娜来说，是无比煎熬……那五百年，她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只能默默一个承受……就像是一场只有她一人出演的，无比漫长、痛苦、孤独的……歌剧。”

那维莱特沉默了，他难以消化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

舞台灯光再次熄灭。

数秒后，当灯光重新打开的时候，只见芙宁娜站在灯光后方。

她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蓝白相间礼服，神态有些恍惚。

此刻的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神力，只是一个渺小又平凡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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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抬起头，眼角还带着泪痕。

她身后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就像她五百年来所面对的漫长黑夜。

她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在所有人注视下，优雅地走到台前。

而此时此刻，灯光终于照耀到了她身上。

她微微仰起头，深呼吸。

然后，芙宁娜缓缓张开嘴，一曲歌声从她口中流淌而出：

“Ah,sijepouvaisvivredansl‘eau,（啊，若是我能复归水中）”

“lemondeserait-ilplusbeau?（世界是否能够美好如初？）”

芙宁娜歌声婉转动听，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似乎陷入了对过去的追忆。

只见她伸出手，抚向身后的镜子。

芙宁娜低声呢喃，对着那镜子继续唱起来。

“Nouspardonneras-tu,?chèremère?（母亲可否将我宽恕？）”

她的眼中浮现出泪花。

“L‘eaudanssoncourantfaitdansernosvies.（生命追随潺潺流水）”

“Etlacité，ellequetoi，mondouxamour.（所过之处百废复苏，也滋润最爱的你）”

就在此时，舞台上的镜子里隐隐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是与芙宁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正是水神芙卡洛斯。

她默默地注视着芙宁娜：

“芙宁娜，我需要你暂时顶替我，扮演水神……在这期间，无论遭遇何种磨难，你都不能将真相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芙宁娜颤抖着声音回答：

“是……只要能拯救大家，我会一直扮演下去。”

舞台上的画面再转，变成了芙宁娜五百年来的种种经历。

她在王座上被枫丹民众侍奉，却始终是孤身一人……

“Non，legrandamournesuffitpas（真爱难以挽回人间美梦）”

芙宁娜一边唱着，一边扮演。

“Seulunadieufleurira（离别终会如繁花一般盛开）”

她时而神态端庄临危不乱，时而又流下心碎的泪水。

最终整个人跪倒在地。

这一刻，所有人都为芙宁娜五百年的命运所震撼。

原来她所承受的，是那么巨大的痛苦和责任......

“啊，水神大人……请告诉我，我究竟还要守护这个国家多久？”

芙宁娜望向那镜子，希冀得到来自水神的指引。

然而那边只有冰冷的沉默。

即便欺骗整个世界，芙宁娜也并不后悔。

因为这是她肩负的使命，哪怕要以一个凡人之躯来换取民众的幸福，她也心甘情愿。

“Et?anechangerajamais，jamais...（从不曾改变，不曾……）”

最后一句歌声悠扬而落，芙宁娜轻轻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