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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把戏真正聪明的人一眼就能识破。
无它,所谓的动机根本站不住脚。
可这个世界向来都是三人成虎,真相,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大家都愿意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陆时意看向身侧的江葶,两人的目光正好碰撞上。
江葶主动握起陆时意的手,握得很牢。
她心情很不好,却还在用这种方式给他传递信任。
陆时意回握住她的柔荑,紧紧包裹在自己滚烫的掌心里。
两个人,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在告诉彼此相信对方。
他们之间达成了默契,这个时候,就要开始一致对外了。
陆时意没有理会明惠,而是看向脸色沉郁的明老爷子:“您老人家也怀疑是我和江葶做的?”
明老爷子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出了问题的玉佛是你们送的,总归不假。”
陆时意冷笑:“可是送过来也经过了别人的手。”
他的视线,转向刚刚把老太太送进休息室离间床上回返的宋婉莹。
后者强装镇定:“四爷说的是我吗?可是,我哪有那么大本事算到您和江小姐要送什么礼物再提前准备一份一模一样的呢?更何况,那是杨老先生的作品。”
“你算不到,自然有人能算到。”陆时意看向明惠,“刚刚不就有人一直在说玉佛是假的吗?是不是打算以假乱真,所以才说得这么笃定?”
明惠脸色一白。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婉莹。
难道——
她确实是换了玉佛,却不是换了假的,而是换了一尊一模一样却浸过百合花水的?
宋婉莹为什么要害母亲?
明惠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这个时候忽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嚣张的气焰瞬间一泻千里。
她如果指认宋婉莹,就等于承认唆使她故意害自己女儿丢脸,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成为害老太太的幕后指使。
该死的宋婉莹,居然拉自己做垫背!
“你......你胡说!”
她迅速收回视线,反驳陆时意的猜测,却显得底气格外不足。
休息室里明家和老太太娘家的亲戚见状纷纷交头接耳,事情似乎有了反转。
陆时意并不在乎他们怎么想:“还有一件事......”
他看着明老爷子,眼神嘲讽,“您大概不知道吧?江葶和老太太一样,都对百合花过敏,情况严重时会连气都喘不上来。”
“她至于那么傻用自己的性命去谋夺所谓的遗产?我也同样不会。别说明家的财产,就是我名下的,或者鼎东集团,江江想要,也都给她。”
在座有同样身为妻子的几位贵妇艳羡不已。
陆老爷子则抽了下嘴角。
以前他盼着小儿子找女人盼得焦头烂额,现在终于盼到了,怎么发现他有做昏君的潜质呢?
爱美人不爱江山?
而旁边的明老爷子张了张唇。
他没想到,竟是这个被明家抛弃的孩子继承了老太太的体质。
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第一时间说相信江葶。
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去说又显得太刻意。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拿出来再说!否则,就是和我明家做对!”
明老爷子发话,为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老太太没有生命危险,江葶去看过她之后,和陆时意提前离开了四季酒店。
明家人也纷纷去和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道歉解释。
原本热闹的宴席,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苏琅在酒店门口目送江葶坐上陆时意的车子离开,眸色深了深,竟然有几许担心。
她也对百合花过敏吗?
回去的路上,陆时意看到江葶目视着前方,眼神放空在发呆,主动开口问她:“玉佛的事,你就一点都没怀疑我?”
“啊?”
江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她抬手挠了挠发际线,纤白的手指插在发梢,将乌发往后面捋了捋:“怀疑你什么?”
陆时意勾起唇:“怀疑我想让你提前继承老太太的股份,然后再打着帮你打理的借口吞并掉?”
江葶歪头看向陆时意,忽然笑了下。
“笑什么?”陆时意转头看她。
江葶道:“你如果真的在意我背后明家的那些好处,当初也不会隐瞒明惠和我的关系了。”
她相信,如陆时意这样的豪门贵少之间,肯定也是有攀比的。
结婚的了,不免要比较妻子。
他们这个地位,外貌、才能或许都不是比较的第一要素,筹码最重的应该是家世。
她若是明家的外孙女,绝对比一个拖油瓶的家世要风光得多。
陆时意如果功利心真的那么重,只怕在苏城遇上她时就会想方设法带她和明家人相认。
听到江葶的说法,陆时意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须臾,他收起之前玩笑的表情,神色变得郑重很多:“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没有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陷害他和江葶,却全身而退不付出任何代价。
陆时意的动作很迅速。
玉佛是他打电话找杨老先生制作的,当时他人还在医院里,全程跑腿的都是葛庆。
有人提前准备好了一尊以假乱真的玉佛,必然是他身边有人走漏了消息,知道他和江葶要玉佛给明老太太做寿礼。
葛庆被喊到鼎东的总经理办公室问话时,仔细回忆了一番。
“四爷,我从杨老那里拿回玉佛的那天刚好时间有点晚,我就带回了家里。那天晚上朱副总和他女朋友一起来我家里吃饭,我们喝了酒,后来都醉了。”
“朱其润?”陆时意开口,神色有些莫名。
葛庆点头:“他女朋友我之前也给您提过一次,就是前不久才辞职的总经办秘书叶雨浓。太太之前去商场买东西时碰到过她们两人。”
陆时意没有再回应。
应若澜出事瘫在床上之后,他曾经让人去找过她,也从她嘴里套到了话。
当初她找上江葶说出她的身世,甚至连他当年资助过她的事都一清二楚,是有人打了变音电话告诉她的。
他资助江葶六年,前头有一段时间人在部队里不方便每个月汇款,是交给朱其润去做的。
这件事,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朱其润和沈既明一样,是他在鼎东集团的第一批心腹。
故此,这件事他虽然怀疑过他,但最后并没有去挑明。
可这次玉佛的事,又和他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