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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也在桌上,就坐在她斜对面的方向。
见状,忍不住开口:“这些东西都是凉物,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江葶看她一眼,垂了垂眸,并未说话。
她端起甲鱼汤,刚送到嘴边,那股熟悉的干呕却再次袭来。
江葶连忙放下碗,捂着嘴去了洗手间。
明老太太大惊起身,追在后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明惠也跟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停在原地,看向江葶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葶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有些苍白。
明老太太一边心疼地帮她顺背,一边接过陈阿姨端来的热水递到她手里。
江葶接过来喝了一口,冲老人家笑笑:“外婆,我没事,可能是有些受凉。”
这时,明惠再次开口,神色十分认真:“你生理期最近准吗?”
生理期......
这段时间和陆时意在闹离婚,加上挂心越康、蓝镜月那伙人的事,她倒是没怎么注意。
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来了......
江葶忽然低头,看向平坦的小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明惠神色复杂,明老太太也迅速反应过来。
母女两个都是过来人,江葶刚刚的反应,她们很熟悉。
明老太太拍板:“去医院检查!”
因着明惠的关系,江奶奶今晚并没有一起过来吃饭。
江葶自己还在云里雾里,暂时也没有去知会她。
去蓝山医院的路上,她明显神思不属。直到明老太太喊她下车,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老太太联系了相熟的医师,结果也出来得很快,已经孕十周。
江葶微微蹙眉,算时间,是在酒店蓝镜月设局,她和陆时意将计就计那晚有的。
可那次,第二天早上她明明吃了药的。
江葶有些担忧:“医生,孩子怎么样?”
她担心药物会对孩子有影响。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医生告诉她孩子很健康。
明老太太在一旁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又有些后怕:“还好今晚的螃蟹和甲鱼你都没吃,那些可都是容易导致流产的!”
连江葶自己都不知道她怀孕这么久了,大家只当今晚那两样菜是巧合。
回去的路上,明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担忧:“要不,你换个地方实习吧!京城那老远,家里人也不方便照顾你。”
若是早一点知道怀孕的事或许她会考虑这个提议。
可现在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她实习的单位也提交给了学校,不好再临时更改。
更何况,这是她未来职业规划上的重要一环。
江葶认真思考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去京城。
她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老太太,笑着握住她的手:“您放心,医生刚刚不都说了。孩子很好,我身体也很好,我去了京城也会时刻注意的。”
前面的副驾驶上,明惠从后视镜里看到祖孙两个其乐融融的和谐模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车厢里安静下来后,江葶下意识将手搭在小腹上。
这里面竟然有了个小生命,真是神奇。
曾经她和陆时意也畅想过将来有了孩子之后的生活,如今再回想,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外婆,我怀孕的这件事,你暂时帮我保密好不好?”
快到家时,江葶突然对明老太太开口。
老太太转头看她:“陆家那小子也不说?”
江葶摇头,显然是深思熟虑之后做下的决定。
明老太太也没有强求。
虽然她觉得两个孩子离婚的事里透着许多蹊跷,但非要选一边,那肯定是无条件偏向自己外孙女。
把江葶送回隔壁的别墅之后,明惠挽上明老太太的胳膊:“妈,我也想去京城待一段时间。这次跟我一起回国的那个朋友想在国内投资,我陪他去京城看看。”
明老太太看向女儿,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早点有这个觉悟事情又怎么会闹成这样子?
“你去可以,但不许无缘无故打扰葶葶。她不喜欢你靠近她,你没事别往她跟前凑。”
明老太太话语里的嫌弃太明显,明惠想听不出来都难。
可时过境迁,她再也不会生出嫉妒江葶又觉得老太太不爱她的心思。
次日早上,去机场的路上下起蒙蒙小雨。
江葶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可惜她等的这个人,一直都没出现。
检票的时候,江葶回头看了眼,直到吴乐提醒小声提醒她,她才收回视线,扬手同明老太太还有江奶奶等人告别。
飞机九点整起飞。
机场外面不起眼的地方停着一辆宝蓝色欧陆,比江葶来得还要早。
看到直达京城的航班起飞,车里的陆时意方才缓慢地收回目光。
车窗大敞,他将手肘随意地门上,指尖夹着的烟燃了大半。
这时,放在储物格里的手机响起来。
陆时意将烟咬在嘴里,拿出手机接听。
电话里传来葛庆的声音:“陆总,宓女士来了公司,一定要见您,现在在待客室等着。”
陆时意眸色一深,眼底凝聚的柔情尽数散去。
他又恢复了冷肃淡漠的神情:“知道了,让她等着吧!”
宓雅来找陆时意,是因为得知冉思桐被抓走了,也是因为她小儿子奚子帧的病不能再等了。
她不关心冉思桐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恨她太没用,害自己浪费许多时间。
宓雅看着面前摆着的爱心便当,一时心情烦躁,端起手边的茶又喝了口。
这已经是她喝的第二杯茶了!
宓雅将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走出去问路过的吴秘书:“你们陆总什么时候过来?到底有没有帮我打电话联系他!”
吴秘书是职场老手,最擅长打太极。
眼前这人虽然是陆总生母,但明显不受他待见,可也不是她能随意慢待的。
不能热情,也不能太冷淡。
吴秘书端起笑容:“宓女士,您再多等一会儿,陆总说不定是路上堵车了。”
说完,扬声招了个秘书办新来的秘书,让她陪着宓雅。
宓雅抿唇,随时都在发怒的边缘。
但权衡之后,还是硬生生把怒火压了下去。
就这样,她又喝了两杯茶,陆时意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