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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把我找回来?”
沈东在接到秦若兰的电话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此时,秦若兰正和陈晓月以及秦氏集团的几位高层坐在会议室内,看着银幕上的股票,皆面露凝重之色。
秦若兰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沈东后,抬手指了指银幕上秦氏集团的股票K线图。
虽然沈东并不玩股票,但也能看出秦氏集团的股票正在被持续买进:“哟,若兰,这股票大涨,晚上你可一定要请客吃饭。”
“沈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陈晓月板着脸对沈东训斥道。
沈东有些不解地挠了挠脑袋,道:“怎么啦?这股市大涨难道不是好事吗?”
陈晓月耐着性子解释道:“难道你就没看出端倪来吗?对方这是想要利用杠杆原理,做空我们秦氏集团的股市。他现在疯狂买进,等到涨幅到达临界点后,他们再疯狂地抛售,到时候就算我们秦氏集团不遭受重创,也会被证监会调查的,你难道不懂吗?”
“他卖多少,我们吃掉多少不就行了吗?”
沈东十分严肃的说道。
秦若兰翻了一个白眼,有些头疼的样子,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沈东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钱吗?放心,再给我两天时间,一百亿准时到账。”
陈晓月看向沈东的眼神中满是惊骇之色,毕竟这可是一百亿,而不是一百块,不是普通人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在她的印象中,沈东自始至终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而秦若兰在看向沈东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因为沈东以前就跟她说过,会去找李菲儿往秦氏集团投资一百亿。
原本这是一件开始的事,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
难道自己这是吃醋了?
可李菲儿是给她挡过子弹的恩人。
而且如果没有李菲儿的鼎力相助,秦氏集团也不会有如今的规模。
沈东突然注意到秦若兰那复杂的神色,立即打了一个哈欠,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不过他清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必须要想办法去向秦若兰坦白他和李菲儿之间的关系。
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
在离开吉贝贝公司后,他便回到酒店休息。
昨天因为贺杰的死,让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踏实,现在大战在即,他必须要随时保持充沛的体力,给贺杰报仇。
这一觉,他直接睡到了临近傍晚时分,在起床后,正准备去吉贝贝公司接秦若兰下班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爱丽科思的弟弟艾塔尔王子打来的。
他眉头微皱,接起电话后,低沉着声音问道:“现在我可没时间陪你疯玩,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然而,他刚问完,手机里就传来隐隐的啜泣声:“沈...沈哥,我姐她...她出事了。”
“什么?你姐?爱丽科思怎么啦?”
沈东急忙问道。
虽说爱丽科思在他的心中并不怎么讨喜,但二人之间也算得上是朋友,他不可能做到见死不救。
而且爱丽科思这位长公主一旦死在炎国境内,肯定会导致两国之间的关系恶化。
艾塔尔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你还是赶紧过来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在海伦而五星级酒店里面。”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沈东挂断电话后,便开着车直奔五星级酒店而已。
遥遥的,他就看见艾塔尔王子正在两人的护卫下站在酒店门口眺望着,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沈东刚下车,艾塔尔就快步迎上前来,拽着沈东的手就往酒店里面跑。
“你姐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沈东一脑袋雾水。
他知道艾塔尔王子虽然年轻,但因为家世的缘故,为人处世还是相当稳重的。
可艾塔尔却依旧闭口不言,直接拉着沈东走进了电梯,这才道:“去房间里说吧,防止隔墙有耳。”
沈东眉头微皱,他能从艾塔尔的脸上看出爱丽科思肯定是遇见了比较大的麻烦。
果不其然,在艾塔尔拉着他进入房间后,他便看见爱丽科思正躺在床上,整个套房内挤满严阵以待的金发男子。
沈东认得这些金发男子,皆是爱丽科思的保镖,浑身自带几分英雄气。
这爱丽科思毕竟是一国的公主,身边侍卫的功夫自然都是一流强者。
只是沈东注意到,这些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阴沉之色,房间里的气氛更是充满了森然的杀气,让人为之胆寒。
埃尔塔王子一路快步将沈东引到了最里面那间豪华的房间内,他看见爱丽科思正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原本满脸的胶原蛋白,白里透红,可此刻却满脸的黑气,嘴唇发紫,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之人。
“她这是怎么啦?”
沈东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快步上前替爱丽科思诊脉。
尔塔尔王子站在旁边,满脸焦急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原本在上京谈一笔合作,我姐的护卫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姐毫无征兆地晕过去了。我接到消息后就马上赶了回来,我姐今天下午醒过一次,她说让我把她带离医院,然后找你,你有办法救他。”
“脉象好乱,时而像打鼓铿锵有力,时而软得像面条...”
沈东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后,立即取出一枚银针,刺进了爱丽科思的胸口。
当银针拔出来的时候,银针已经乌黑,又如同被火烧过一般。
就算艾塔尔是不懂中医的门外汉,此时也看出了些许的端倪,急忙凑上前问道:“沈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姐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用很多设备检查,都没检查出原因来。”
沈东将银针放到鼻尖嗅了嗅,大脑突然袭来一股强烈的眩晕感,险些让他站立不住。
“好诡异的毒...”
好在沈东是百毒不侵之体,否者的话,他刚刚闻那一下,就足以让他直接晕过去。
艾塔尔的眼泪跟着眼角就滑落了下来:“沈哥,你说我姐是...他是中毒了对吗?不可能,她身边有那么多护卫守着,吃饭喝水都有人尝毒,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她下毒呢?”
“那你怎么解释她现在的情况?”
沈东扭头看了艾塔尔一眼。
艾塔尔紧紧地握着拳头,且不说没有爱丽科思的守护和支持,他这个王子永远无法登上帝位。
就说二人血浓于水的亲情,也让艾塔尔心乱如麻。
他眼含热泪冲上前,紧紧地抓着沈东的手臂:“沈哥,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真的...”
“你姐真的说过不在医院治疗?她还说什么了?”
沈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因为他总感觉爱丽科思中毒,绝对不只是仇家寻仇那么简单。
就在他苦苦哀求沈东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立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哽咽地掏出手机,在看见来电显示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抬起那双泪眸深深地看了沈东一眼,这才按下接听键:“说,什么事?”
手机里传来一名中年男子叽里呱啦的声音,这让艾塔尔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下来:“好,我知道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在那一瞬间,沈东从艾塔尔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霸道的杀意。
杀意,只要是一个人,在被逼急的情况下释放出来。
可如此霸道纯粹的杀意,只属于帝王。
布衣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艾塔尔的怒意绝对能导致伏尸百万。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再度看了沈东一眼后,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满脸坚决地走到门口,厉声喝道:“可以动手了。”
在此言一出,有些人面露疑惑之色。
但大部分人都露出了一抹阴狠,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那些还一脸懵逼的金发男子刺了过去。
一刀封喉。
只是瞬间,十余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你这是做什么?”
沈东眉头微皱。
艾塔尔缓缓地转过脑袋,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些人在我姐晕倒之后,都给德塔国内的人取得了联系。如今我姐晕倒的消息,已经传回到了国内。”
沈东满脸愕然:“能成为你姐的贴身护卫,那都是你姐的心腹,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叛逆者来?”
“宁可错杀,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这是我姐晕过去之前的原话。”
艾塔尔虽然脸庞有些稚嫩,但那双眼神却透着深深的城府与霸道。
而他的拳头依旧紧紧地握着:“沈哥,我姐就拜托给你了,如今德塔国形势十分危急,我必须要回去。否者的话,我和我姐肯定会...”
接下来的话,艾塔尔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朝着沈东单膝下跪,左手握拳放在胸口,给了沈东一个德塔国最高规格的礼仪。
沈东面色严肃地看了爱丽科思,他知道这妮子不仅仅只是想要自己救她,还要让他护她的周全,以防止敌人暗中搞鬼。
他只是思索了两三秒后,便问道:“你确定要回去吗?如果留在炎国,跟在我身边,我可以护你姐弟两周全。”
艾塔尔的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决与霸道,在缓缓站起身来后,道:“这是我身为王子的命,我能享受王子身份带给我的荣誉和富贵,也能承受王子所带来的压力。”
“我姐,就拜托给你了。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您将是我们德塔国最尊贵的恩人。”
说完这话后,艾塔尔并没有多加逗留,转身带着人往门外走去。
那十几名金发男子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很快,整个套房内只剩下沈东和爱丽科思。
沈东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接下这份差事,他自然是义不容辞。
随即,他掏出银针,先封住爱丽科思的奇经八脉,防止毒素进一步扩散后,便掏出手机给玉小龙打去电话:“小龙,给我找一个隐蔽一点儿的地方,我有用,最好只有你自己知道的。”
手机那边的玉小龙并没有多加询问,只是应了一声后便挂断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玉小龙给沈东发来了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
随即,他便将爱丽科思抱起来,离开了酒店。
最近麻烦不断,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守在爱丽科思的身边,这守护之人就成为他头疼的事情。
不过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才让他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做想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过来。
当他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路边一个坐在石板凳上的老者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者看上去十分的稚嫩,但头发已经花白,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下面配一条牛仔裤,身上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患了什么病,全身的皮肤发紫。
当沈东注意到对方的同时,对方那双十分干净清澈的眼睛也盯着他,嘴角还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红灯变成绿灯的瞬间,那名老者突然站起身来,直接坐上了停靠在他面前的那辆雅马哈摩托车,并打燃了火。
沈东自然是能察觉到对方的不凡,见对方有意想要跟着自己的意思,他也没下车去找对方,而是轰着油门疾驰而去。
紧接着,那辆改装过的雅马哈摩托车也传来阵阵轰鸣之声,如同一道流光般跟上了沈东那辆车。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室外温度可是零下,虽然没下雪,但只是站在室外,那凌冽的寒风就能将人给冻僵。
可那名老者没穿任何棉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一路风驰电掣。
“有意思...”
沈东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就算是强悍如他的体魄,也禁不起这么造。
不过既然对方准备顶着寒风追自己,他也不能辜负了对方的一片好意,带着对方在城里绕圈圈。
在大半个小时后,沈东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在将车开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靠边停了下来。
在他刚下车时,那名老者已经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就停靠在沈东那辆车的屁股后面,声音如孩童般稚嫩:“跑啊?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