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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见到你了!”
田航咧嘴一笑,对着身旁服侍的几名服务员不好气地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贾老板拿副碗筷过来?”
贾鹏永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坐在椅子上。
随即,田航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跟贾老板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几名服务员带着几分忌惮的神色看向贾鹏永,在得到贾鹏永的点头示意后,这才默默退出包厢,并关上包厢的门。
“贾老板,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随便吃。”
田航再次拿起筷子,如同主人一般热情地招呼着。
贾鹏永的脑袋有些懵,心说这是老子的地盘才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
不过他也不敢拒绝田航的请求,鬼知道田航是有什么神秘的背景?
在拿起筷子后,他象征性的架起一块生鱼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余光不断地扫视在沈东三人身上。
“贾老板,你家这个龙虾不错,来,吃一块...”
田航如同一个主人一般热情地招呼着,还将那盘龙虾转到贾鹏永的面前。
贾鹏永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容:“这可是我们会所里面的招牌菜...”
说着话的同时,他也不好驳了田航的面子,夹起一小块龙虾放进嘴里。
紧接着,田航没有再说话,而沈东和玉小龙只是低头吃着菜,气氛是相当的沉闷。
一时间,贾鹏永也搞不清楚这三名青年男子的目的,心中在嘀咕一阵后,自顾自的倒起一杯红酒,来到田航面前:“小兄弟,欢迎来我们凯蒂会所捧场,来,我敬你一个。”
田航笑呵呵地端起酒杯站起来:“贾老板敬酒,我自然是乐意喝,来,干了...”
两人一碰杯,贾鹏永刚将酒杯放到嘴边,突然感觉自己腹部传来一阵痉挛,就好像内脏被人给扯了一下,疼得他浑身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很强烈的异样感觉如同洪水猛兽般席卷他的四肢百骸。
那种强烈的痛苦感觉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行动,双腿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张嘴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丁点儿的声音来,整个身体就好像是在被撕扯碾压,身体蜷缩成虾米,却依旧无法减轻痛苦。
在感觉到不对劲儿时,他努力地抬起头想要向田航求救,却发现田航依旧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菜肴,就好像没看见到他的存在。
这一刻,他的心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感,盯着田航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
直觉告诉他,他被算计了。
他想要摸出手机来向外面的人求救,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如同无脊椎动物一般。
那种痛苦是绝望的,无助的,如同是被丢进沸腾的油锅里,又好似被开膛破肚、剔骨掏心...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现在的他已经感知不到时间在流逝,只有在痛苦中煎熬,倍感折磨。
“沈哥,吃完了吗?我觉得那老小子好像是快坚持不住了。”
田航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扭头对沈东问道。
沈东背靠在椅子上,伸手拍着圆鼓鼓的肚子:“问吧。”
“好咧!”
田航提了提裤子,然后蹲到贾鹏永的旁边:“贾老板,给你打听一件事情如何?”
满脸惨白、汗如雨下的贾鹏永听见田航的话,如同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眼神迫切地看向田航,努力张着嘴,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来。
田航扭头看向贾鹏永:“小龙,这家伙好像失声了,你下次下毒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儿伎俩,你这让我怎么问?”
玉小龙走上前来,嘴里不耐烦地嘀咕着:“不应该啊,按理说,他应该能发出一点儿细微的声音来才对。”
他走上前来,掏出一枚银针直接刺进贾鹏永的脖子处。
贾鹏永突然呃了一声,仿佛在使出吃奶的劲儿,声音沙哑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
田航咧嘴一笑:“我们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只是没见过面而已。你是在暗地里为枯月斋服务对吧?早些年你这凯蒂会所只不过是一个三流的普通风月场所而已,如今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豪门名流的聚集之地,背后少不了枯月斋的帮助吧?”
在听见“枯月斋”这三个字时,贾鹏永的瞳孔突然瞪得很大,如同是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被拆穿。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忘记了疼痛,眼中只有震惊和恐惧。
毕竟他为枯月斋服务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和枯月斋高层知道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同时他也清楚,枯月斋是扶桑的地下组织,平时作恶多端。
但以前身处底层的他想要往上爬,只能抓住枯月斋给他的这个机会。
“看你的反应,我们应该是没来错地方。”
田航咧嘴一笑:“说吧,枯月斋给了你什么资助,你们平时如何联系?如果你还知道你是一名炎国人,就老实交代,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贾鹏永的声音已经彻底绝望,在痛苦的煎熬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他,只能如实交代。
...
当三人走出会所之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三环路而去。
在来到一个没有监控的围墙面前,三人互视一眼后,直接纵身一跃,很轻松的便翻过围墙,来到一片小竹林中。
竹林前面是一片草地,在草地前面则是一栋三层高的别墅。
别墅看上去十分的低调,外墙没有经过任何的粉饰,并且别墅周围也没发现任何的保镖。
田航有些诧异地看向沈东:“沈哥,贾鹏永那小子不会是在骗我们吧?枯月斋的那个信使大人,真的住在这里吗?”
“进去看看就知道,小心一点儿,按照贾鹏永所言,这位信使大人是一个实力不俗的高手,身边还跟着一名精英忍者。”
沈东说完,身影唰的一下消失在竹林之中。
玉小龙和田航二人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
此时,别墅的三楼阳台上,一名胡须皆白,但身高只有一米五的老者正手持一柄武士刀,缓慢地练着功夫。
在阳台的角落里,一名手持武士刀的刀鞘、身穿武士道服装、留着八撇胡的中年男人正双手横抱在胸前。
突然,他的脸上闪过一抹警觉之色,整个人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而正在练习刀法的老者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原本缓慢的招式突然变得格外凌厉,且武士刀上还蕴含着森然的杀意。
“信使大人,有老鼠潜进来了!”
中年男子双手垂下来,立正后,对着老者低着头轻声喊道。
老者手中的动作依旧没停,淡淡道:“让他们上来吧,我的刀已经很久没有饮过血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阳台的大门被砰的一声踹开,玉小龙和田航率先冲出,双手握拳,警惕地看着阳台上的一老一中年。
两人在互视一眼后,田航邪笑道:“小龙,看样子我们此次的行动很成功,总算是摸到敌人老巢来了。”
“八嘎,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此地?知道后果吗?”
中年男人满脸狰狞的对玉小龙二人吼道。
然而,玉小龙却压根就没搭理中年男人的意思,扭头对田航道:“一人一个,我要那个老不死的。”
“那个老不死的,你不是对手,还是交给我吧,你和田航去解决那个中年人。”
就在玉小龙即将向老者冲过去的时候,门后面突然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
在听见这话后,尽管他的神色有些不忿,但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因为这道命令是沈东下达的。
看着田航和玉小龙二话不说就朝着自己冲来,中年男人猛然掷出手中的刀鞘,紧接着便踩着木屐迎上二人。
玉小龙和田航的招式都是凌厉无比,没有丝毫的花里胡哨,处处透着杀招。
而中年男人的实力也不差,功夫刚猛的同时也兼备防御和速度,简直堪称是一个完美无懈的战士。
老者手持武士刀,并没有去帮忙的意思,因为他察觉到,在那扇墙壁背后,有一个很强大的气,是他生平所从未遇见过的。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墙壁,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因为高手之间的对决,胜负只是在一瞬间而已。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炎国官方隐藏的老怪物吗?真没想到我隐匿得如此之深,还是被炎国的人给找到了。”
老者紧紧地拽着手中的武士刀,心中腹议起来。
同时,他手中的武士刀好像是感受到某种共鸣,竟然在嘎吱嘎吱作响。
强大的战意从老者的身上喷涌而出,他感觉自己的整具身体都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对于他这种级别的高手而言,有时候又未免觉得太过于孤寂。
因为没有人有实力能够和他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此时,阳台的另一侧。
中年男人的实力固然强悍,但面对玉小龙和田航两名强者的围攻,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在三人交锋数十招之后,他身上的那件羽绒服已经破烂不堪,同时鲜血顺着他的双臂往下淌。
玉小龙两人虽然也受了伤,但并不严重,反而还彻底激发了二人骨子里的血性。
“他的人头,是我的...”
玉小龙双手呈爪,率先朝着中年男子猛攻而去。
然而这一次,中年男人学聪明了,并没有与玉小龙正面硬刚,转头直接跳进窗户内。
“想逃,问过老子了吗?”
田航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急忙追了上去。
“现身吧,与老夫堂堂正正一战,你有这个资格和实力。”
老者双手握着刀柄,对着那堵墙喊道。
不多时,一名剥着花生米、神态散漫的青年男子从那堵墙后面走出来。
当老者看见对方居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时,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刚刚在两人气势的交锋中,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未想过对方如此年轻。
可老者却并未因为对方年少而怠慢,嘴角抽搐了一下,轻笑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沈东,对吧?我们枯月斋和梅花组织可是在你手底下吃过不少亏。”
沈东剥着花生米扔进嘴里,神色依旧散漫淡然:“听贾鹏永说,你是枯月斋的信使大人,对吗?在枯月斋也算是位高权重。如果你说出枯月斋的其他根据地,或许我会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儿。”
“沈东,我承认你很强,实力也很妖孽,但你未必能将我给活擒。”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坚决之色。
沈东拍了拍手,嘴里依旧嚼着花生米,道:“你的确很强,值得我用处七分的力量...”
“你不要太得意,用你们炎国的话来说,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老者手持武士刀,在面前画了一个圆圈,武士刀瞬间开始嗡嗡作响,竟出现数不清的残影。
“花里胡哨的...”
沈东往身后一摸,一柄形状怪异的刀出现在他手中。
这正是他的利器,七星刀。
“沈东,做好赴死的觉悟吧!”
老者怒吼一声,周身刀气萦绕,仿佛能破开周身的万事万物。
铛铛铛!
当二人刚一交锋,空中如同爆发出阵阵惊雷般,震耳欲聋,同时火花四溅。
眨眼之间,两人如同移形换位般。
沈东手持七星刀站在刚刚老者站立的位置上,而老者则站在沈东刚刚站立的地方。
铛!
紧接着,一道脆响声响起,老者手中的武士刀瞬间化作无数的断片,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老者仰天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无力的双膝跪地。
“你...你刚刚居然...震碎了我全身的筋脉?你果然如同传闻中的那般,很妖孽...”
老者的脑袋无力的垂着,身体已经瘫软下来,屁股坐在脚后跟上,如同是一只无脊椎动物。
沈东将七星宝刀收起来,咧嘴一笑:“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怎么样?现在还敢口出狂言吗?老子是不是已经活擒了你?”
就在他得意洋洋、卖弄的时候,突然,他的感知力好似捕捉到了什么,一脸惊愕的看着屋内...